水樣錦繡年華 正文 第九章 時光飛逝

作者 ︰ 溫如雲敏

96年的時候林建軍把田園隔壁的房子買了下來,把中間的牆打通修了一個三層的樓房,前面是做生意的地方,後面就是休息的地方,按照林靜的設想二樓、三樓空著以後可以做火鍋,後面就是住的地方,每層有三間房,最左邊是廁所,最右邊是樓梯。現在田園晚上得有人守著,楊輝住一樓,有時候楊明也住一樓,林建兵、林建軍住二樓,房子修好之後林婷住在林建軍的隔壁,直接到鎮上上小學。林琴也沒有住校,住在三樓,中間是林靜住的。楊智有時候也住在田園,一樓空著的房間是用來放材料的。

田園的空間比以前大很多,牆上全部抹了石灰的。桌子不是以前的那種木制的,而是在桌子上面鋪了一層淡綠色的桌布,上面有一整塊透明的玻璃。看起來簡潔大方,桌上上的塑料籃子里放著筷子,抽紙和用小瓶子裝著的調料,有豆油、醋、鹽、味精、紅油海椒,桌子下面有一個蒙著垃圾口袋的塑料桶。價位表不僅寫在牆上而是每個桌上也有一張。

楊芬前年在鎮上的醫院里生了一對雙胞胎,取名林杭、林青,現在兩歲了長的是粉妝玉砌的,煞是可愛。林靜有空的時候很喜歡逗弄他們,兩兄弟依依呀呀的,從眉目之間就可見聰明。林琴這幾年張開了之後就顯得身段窈窕,明媚嬌艷。林婷上了學之後,少了成天粗野多了幾分書生氣。雖然沒有林琴長得出色,也是清新宜人。

楊智這兩年少了稚氣,身量挺拔,雖說是十幾歲的少年但是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很難讓人忽視。現在上初二的楊智已經把初中的教程學完,每次考試都穩坐年級第一,是老師驕傲學生崇拜,又有誰知道在沒有人的時候,天子驕子楊智也會像小學生請教一個小學生功課。

林靜上六年級就住在了田園,暑假的時候林建軍已經在田園給林靜把房間收拾出來,順帶的也有林琴和林婷的房間。林靜的房間和在家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書架上的書多了一些。萌芽這兩年借著十三也是名副其實的坐上了雜志的第一把手,讓周紅很是高興。連帶著小于也是進展很快,周紅答應幫十三擋住其他雜志社的詢問。不然這幾年林靜也沒有她的安生日子過,早就被曝光了。投桃報李,林靜這兩年除了小說《那些人,那些事》,就是散文集《艾蒿》、《翠綠》文筆犀利,于青山綠水烘托出落後的人的粗俗與鄙陋悲哀,文筆輕松,讓人一看就笑。

有評論說十三的文筆在眾多的寫手中獨樹一幟,于環境人物心理描寫的細節上把握得很好,但是從遣詞造句之間可以看出十三年紀不大,譽為文壇新星。

周紅把十三寄過來的稿件預覽,從遣詞造句可以看出十三明顯的成熟。周紅不禁一笑,打電話叫小于進來。

「小于,這是十三剛剛發過來的,你看過之後就發到印刷部去,還有就是給十三寄過去的信件你記得發過去。」

小于答應了,這兩年小于也磨練得成熟穩重,雜志社的事也是得心應手,交上來的讓周紅點頭不已。

周六的時候,林靜去郵局取信,自從成為筆友之後,與秋庭通信就通過真名,但是還是沒有告訴秋庭自己的真實年紀。兩個人天南地北海闊天空的談,林靜前世的時候也是酷愛讀書,加上再世為人,對于人生自有感慨。

「靜靜,靜靜」林琴推開林靜的門,沒有看見人,到見著林靜的床上有一個毛茸茸玩具熊,就跟電視上的一模一樣,看起來傻乎乎的很是可愛,情不自禁的坐在床上抱著女圭女圭玩耍起來。又看見林靜的書桌上有一枝鋼筆,英雄牌的,看起來金光閃閃的。筆下的是一疊雜志,畫面上是一個穿著很是時髦的女子,帶著帽子,畫著淡妝,林琴情不自禁拿起書來看,是各種衣服顏色的搭配和化妝技巧。

林靜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林琴坐在自己的床上看書,「琴姐姐,你找我干什麼?」

「哦,沒有」林琴慌亂的把書放回原位,「哦,你爸爸找你。」

林靜找就看見了林琴看的書,周紅每一次把信寄給林靜的時候,都會給她另外帶一些書,有時候是時尚雜志有時候是快捷資訊,天南海北的反正很多甚至還有一些史書。

「很喜歡看啊」林靜也看出了林琴的不好意思,直接在床里面的紙箱里翻找,說︰「你要是喜歡看,我這里還有很多。你等一下,我給你找。」

林琴是真的很喜歡,就有些局促的在床邊,自己的這個堂妹從小的時候就很是特別,不喜歡和別人玩耍,自己經常一個人看書。林靜從小的時候就有很多書,自己的爸爸也給她講沒事的時候多和林靜學學。自家的三姊妹中自己的長相最為出色,但是自家的大人除了女乃女乃之外那個不是很寵林靜,林靜想要什麼都有什麼。

林靜把書一本一本的理出來,放在林琴的手中,「你慢慢看,如果看完了就來我這兒你自己翻就可以了。」

林琴訕訕的笑笑,接過林靜手中的書,走到門口的時候說︰「那我有空就來拿書哦。」林靜笑笑。

羅敏每年在清平小學教從地方上上來的小學生,林靜也在其中是她老公以前講過的。而且自己也經常來田園,也算是認識林家的三個姊妹,而且林琴也是自己教過的,林琴鐘靈毓秀,林婷雨雪可愛,林靜雖然在三姊妹中長相平平,但是兩人親近的話就會覺得林靜是……羅敏不知道怎麼形容。

林靜在田園的門口看見羅敏來吃東西,打聲招呼說︰「羅老師好。」

「是靜靜啊,去寄信。」羅敏看見林靜手中的信說,林靜點頭。

「靜靜在羅老師的班上也有半學期了,」原來是林建軍從外面進來,听見了就說︰「我們家靜靜有時候嘴笨得很,在班上的時候還要羅老師照看啊。」

羅敏點頭,「羅老師,慢吃啊,我還要忙。輝叔,給羅老師炒個辣白菜,算是我請羅老師的,羅老師莫要推遲。」

林靜付了八毛錢,把信給寄出去了。出了郵局,看見林婷和一個編著辮子小女孩在玩耍,眉心一跳,「婷婷,去哪兒耍呢?」

「姐姐,我和甜甜中學里耍,你回去了。」

看著嬌俏可愛的林婷,林靜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出去耍要小心一點,不要摔倒了。」

二月的天氣還是有點冷,地上還留有放了鞭炮之後的紅紙,家家戶戶的大門上還貼有紅彤彤的對聯。

林靜穿著暖和的靴子,拉著林婷去清平小學報名。路上還是有其他的家長帶著孩子去報名,林靜一個人早早的先去給林婷報了名再去了羅敏的辦公室,交了錢報了名,還有其他的家長帶著孩子去報名,林婷和她的同桌就是唐甜甜去耍了。林靜一個人出來再小學里慢慢的轉悠。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林靜回頭看見的是戴芳,「林靜你這麼早就來了,你爸爸呢,沒有人給你報名啊?」

「我爸爸今天忙得很,所以我自己來了。你和你媽一起來的?」

戴芳點頭,「靜靜,我分到五班,你分到幾班啊?」

「六班。」

「好可惜哦,我們沒有分到一班,可惡的是劉小鳳和徐春燕和你分到一班,真是的。」

看著戴芳氣鼓鼓的神情,林靜一聲笑了出來,「安啦,我們還在隔壁啊,下課的時候你來找我耍就是了。對了,那麼沒有看到你媽?」

「哦,我媽還要去給我弟弟報名,就先回去了,我們去耍會兒嘛」

林靜點頭,雖然前世自己在清平小學只呆了一年,但是自己遇見了一個好老師,所以很是懷念。

學校呈一個倒著的日字,從右邊進去,就是籃球場,籃球場的右邊是蒸飯的地方,很多學生是村上的離小學比較的遠,所以中午的時候用飯盒蒸飯在教室里吃。籃球場的左邊進去就是教學樓,教學樓每樓四層。左邊是的一樓是學生寢室和器材室,二樓到四樓是一二三年級,右邊的一樓是教師辦公室和四年級,二樓到四樓是五六年級,正前方是表演用的台子,兩邊有樓梯上去有升旗台,升旗台的兩邊栽有菊花和樹木,升旗台後面有一道屏障,屏障後面就是廁所。在升旗台的對面是教師公寓。

升旗台兩邊的菊花已經謝了大半,林靜和戴芳就坐在升旗台的台階上聊天,「林靜,我媽說讓我上了六年級就出去打工。」

林靜覺得心里悶悶的,「我爸爸在家里做活路,一年掙不了好多錢,我媽的意思讓我弟弟讀書。」

「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呢,到時候再說就是了。哦,對了,今天中午去我們家吃飯嘛。」

「不去了,我還要回去煮飯。」林靜沒有說話,她當然曉得戴芳家的情況,戴芳讀書只讀到到初一就出去打工。她想,自己既然重生,應該可以幫到她。

回到田園的時候,林建兵在削土豆皮,林建軍在弄爐子里面的火,楊輝在切肉,楊明今天回家了。

「爸爸,外公好點沒有啊?」

「你外公在家呢,上次去的時候好一點了,你媽今天去看了的,可能不回來了。對了,婷婷呢,不是又出去耍了嘛?」

「恩,婷婷和她同學去耍了,中午的時候會回來的。」

晚上,林靜進屋的時候林建軍在算賬,林靜自己搬張凳子坐在桌子邊上,「爸爸,我們還有好多錢。」

「靜靜啊,我算了一下,修了房子之後,到現在手上還剩得有七千的樣子。這兩年你自己掙的錢我另外給你存了起來,大概有兩萬。」

林靜想了想說︰「現在鎮上有幾家和我們賣的東西差不多,只是我們做的早而已。爸爸,你想過沒有其實我們可以晚上的生意,就是冷鍋魚。」

「冷鍋魚?」

「對,冷鍋魚。其實和火鍋差不多,雖然說要冷的時候吃才好,但是這種東西一年四季都可以做。就是第一鍋是我們先就調好味的,端上桌就可以吃,吃完了之後就可以另外加菜加魚,後面和火鍋差不多。一鍋十塊錢最多五個人,超過五個人的話大人加兩塊錢,小孩一塊錢,7歲以下的不要錢。菜和肉隨便吃,但是有一樣,鍋中不能剩的太多,多了的要另外給錢,同樣的我們可以做酒水這塊,賣的當然要比外面的貴上一點。」

「這樣啊」林建軍有些憂慮「十塊錢會不會貴了一點。」

「不會,你想一想,十塊錢隨便吃,是隨便哦。」看著林靜有些狡黠的眼神,林建軍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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