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樣錦繡年華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父子反目

作者 ︰ 溫如雲敏

「我知道了,你給我去準備早點。我去看看那個不孝子,哼,我一日沒有在家,他就反了。」

看著朱遠鵬氣匆匆的走上樓,管家死氣沉沉的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正在給朱夫人擦臉的朱慶元看見門口怒氣沖沖的朱遠鵬,眼里閃過不屑的光芒,把毛巾絞干之後放在母親的頭上,朱慶元說道︰「父親大人,你回來了。」

朱遠鵬被他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的父親,看見父親就是這樣一副表情嗎?這二十年來的禮儀算是白學了。」

「父親大人教訓的是,只是母親大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好,我這個做兒子的在母親大人面前盡孝也不行嗎?百善孝為先,這是我們禮儀老師教育我的,現在我只是把他執行而已。倒是父親大人,管家昨天晚上打電話給父親大人的時候,母親大人正病的嚴重。我倒是想要問問父親大人,你和你的情人私會,不理不管你的妻子,這也是你的禮儀嗎?」。朱慶元鄙視的反駁。

朱遠鵬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朱慶元的手指不停的發抖,「誰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我是你父親。」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的父親,但是你自己卻不知道。」

「你個逆子……」

朱遠鵬上前想要狠狠的拍打朱慶元的後背,卻被他躲開了。長期沉迷于酒色的身體早已經被掏空,朱遠鵬一副外強中干的樣子,不是年輕氣壯的朱慶雲的對手。

「你……你……來人,來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再不來我炒你們魷魚。」

話聲剛落,管家帶著幾個女僕走了進來,管家低著頭,十分恭謹的說道︰「老爺,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逆子給我趕出去,從今天開始不得讓他踏進房子半步,要是讓我發現誰讓他進來,我打斷他的狗腿。」惡狠狠的語氣,和他那副油膩膩的樣子正是讓人惡心。

朱慶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笑得有些詭異,「父親大人,我想你現在應該沒有時間來關心我。」

朱遠鵬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猜。」朱慶元歪著頭,搖晃著白女敕的食指,笑得很是調皮。

正在這個時候,管家急忙走了進來,平時都是一潭死水的管家臉上的表情莫名,朱遠鵬知道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管家是沒有這樣驚恐的表情。于是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管家的聲音有些顫抖,「那個……那個……,二老爺他……出事了。」

「出事了。」朱遠鵬頭上冷汗直流,兩條肥短腿直哆嗦,「出……出了什麼事情?」

管家看了看朱慶元,于是在朱遠鵬的耳邊說了什麼,朱遠鵬听完之後,臉上的橫肉止不住的抽動,看著朱慶元的眼神凶狠,「你干了什麼?」

「什麼?父親大人指的是什麼?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哦。」

啪,朱慶元的頭歪向一邊,臉上是一個大大的紅手印,但是朱慶元仿佛沒有感到疼痛似的,笑得十分的妖孽。朱遠鵬這個時候腦袋里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全完了。然後甩袖就走,後面是朱慶元狂妄的笑聲。

朱慶元急急忙忙的走下樓,因為心急差點絆倒,但是這個時候他管不了這麼多。走到客廳里面抓起遙控板,因為心急好幾次都沒有按對。朱遠鵬氣得把遙控板摔在地上,直接走到電視面前按下開機鍵。里面正是常見的那個女主持人,「今天凌晨,我電視台收到無名氏送來的文件袋,里面的東西讓我們大吃一驚,這是開采鹽時受賄的名單金額,涉及到香港諸位高官;這些照片全是香港港督朱遠飛和某高官妻子約會時候的照片,經鑒定,沒有被PS過,說明真有此事;還有這些,全是他和黑幫交易時候的照片;大選的時候甚至威脅民眾給他投票,有的人甚至被黑社會追殺等等,還有利用職權受賄案、敲詐勒索案、慈善款項挪用案、別墅**,這讓我們非常的震驚,也非常的失望,我們香港命中給予了厚望的港督就是這樣的人,實在是……」

朱遠鵬把電視關上,不停的在客廳里面走來走去,慌亂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說道︰「回老爺,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時候還沒有動靜。再加上我想著夫人的事情,就沒有注意。剛剛我在客廳的時候,听到女僕在議論,就發現,出事了。」

朱遠鵬平時做人實在是太過猖狂,得罪的人不少,以前很多人畏懼朱遠飛的勢力對于遠鵬的一切手段敢怒不敢言,但是現在朱遠飛出了事情,無暇顧及他,這就是個機會。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朱遠飛是不可能再出任香港的港督,首先就是民眾支持,朱遠飛這樣以權謀私、人面獸心的人,民眾的唾沫就會淹死他;其次,朱遠飛其中一個情婦還是和他對立陣營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朱遠飛的下台是不容置疑的。

朱遠鵬苦著臉,臉上都是豬肝色。朱遠飛一倒台,遠鵬也沒有好日子過,現在也指望不上朱遠飛背後的黑社會力量。朱遠鵬急的團團轉,電話卻像機關槍一樣響了起來。

朱遠鵬瞪圓了雙眼,喉結一滑,吞下一口唾沫,「是……是什麼人打來的?」

「回老爺,是黑老大。」

「黑老大……」朱遠鵬的聲音突然拔高,像是被捏著脖子的鴨子一般,抖抖索索的接過電話,小心翼翼的說道︰「黑老大,你老有事派人打個電話差遣就好,何必要親自打電話給我。」

從電話里面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真是不好意思啊,朱老弟,本來這件事是不用我出面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手下的這些小弟還要養家糊口,也賺不到什麼錢。我也就直說了吧,去年的進貢是五千萬,今年就八千萬吧,反正你家大業大,當然不在乎那麼幾個錢。」

朱遠鵬有苦說不出,遠鵬珠寶行和遠鵬國際房地產是他最賺錢的兩個項目,但是朱遠飛每年打點的費用就高達數十億就已經讓他有些支持不住了。而給黑老大的進貢由于朱遠飛坐到港督的位置上面,不敢輕易的得罪,但是黑社會就是白眼狼,怎麼喂也喂不熟。這不,朱遠飛才剛剛出了事,他們就敢獅子大開口。

朱遠鵬急得團團轉,但是又不敢和黑老大翻臉,現在大哥的情形還沒有明朗下來,他只有小心的賠笑。而黑老大粗礫的聲音比破鑼嗓子還要得意,在朱遠飛剛剛坐上港督位置的時候,還對他們小心翼翼的,但是才過了一年,就對他們使臉色,就連每年的進貢也是三推四阻的,但是礙于他的身份,讓他們這些刀口舌忝血的人是不敢輕易行動。但是三天之前,他接到一個神秘男人的電話,說是朱遠飛快要完蛋了,讓他看著辦。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將信將疑的,但是今天早上他看到信息,也不管神秘男人有什麼目的,就開心的打電話給朱遠鵬,這兩年受到的鳥氣全部被發了出來。

最後,朱遠鵬只得忍氣吞聲的把黑老大的條件接受下來。掛了電話,狠狠的把電話摔在了沙發上。心里想著,等著吧,龜孫子,等他大哥度過這個難關之後,要他們好看。

朱遠飛的事情暴露之後,香港民眾嘩然,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悲天憫人模樣的港督是這幅模樣,先不說這些東西是真是假,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因為此事,港督府前已經聚了很多人堵在那里,要求朱遠飛給他們一個解釋,還讓他交出手中的權力。而朱遠飛遲遲沒有露面,更見堅定了示威的人的決心,他們都憤怒的想要沖進港督府,被軍隊所攔截。朱遠鵬這邊也好不到那里去,只要是遠鵬旗下公司股票都大幅下降,幾個已經談得差不多的案子都談崩了,而公司的很多大客戶都已經撤資,除了遠鵬珠寶行之外,集團其余的子公司都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

朱遠飛早就被他的對手請到的林議員的家里,說是有要事商量。那個時候朱遠飛還在得意,你女人老子都睡過了,你他**頭上戴了一頂那麼大的綠帽子不知道,真是烏龜王八蛋。而林議員早就收到了妻子和朱遠飛**的證據,氣得渾身發抖,他早就知道妻子對他不忠,但是沒有想到會是他的老對頭朱遠飛。然後,他笑了,不管送信的人意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即就下定了決心。所以,朱遠飛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已經暴露,還坐著他的千秋大夢。

朱遠鵬正在動用他所有的關系來挽回當前的局面,但是就像推倒的塔羅米骨牌一樣。管家跟在他的後面,卑躬屈膝的樣子,突然眼里微光一閃,說道︰「老爺,少爺?」

朱遠鵬的眉心一跳,咬碎了一口金牙,惡毒陰狠的盯著管家低垂的頭頂。

朱慶元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朱遠鵬恨不得生吞活剝的目光,「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句。

朱慶元笑得很是猖狂,「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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