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祭︰愛上唐王孫 美人顏如玉(8)

作者 ︰ 西陵下

時下的女子都喜歡穿些眩目的服飾,辛綺蘭卻單單高束了件純白色裙子,便連那系著的錦帶,肩頭的披帛都是淺淡的顏色,素得有些冷清,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一件珠寶,只一支挽起發髻的木簪,讓人頓生冰冷的感覺。她神情不知喜樂,只微微對著李歆作了下福,等婢女們在椅子上鋪上錦緞後,才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丫鬟們雖多,卻無人敢高聲說話,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辛姨娘見場面有點冷清,忙來圓場,笑著說︰「先生,看我這妹子,平日里盡讀些佛經,把這待人接物的禮節都忘了。先生莫怪,莫怪。」

「姐姐——」

李歆連稱不敢,道︰「哪里,辛小姐端莊典雅,在下佩服得很。」

辛姨娘又說︰「我妹妹孤苦伶仃,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念念經、彈彈琴。听說李先生琴藝精湛,特帶她來向先生求教。」

李歆有些懵了,這辛姨娘似乎是熱情過了頭,哪有未出閣的小姐找一位男老師學琴的說法?他趕忙推托。辛姨娘卻熱情得很,大大方方地說︰「先生莫推辭,您反正是要教飛白的,不就是多添張凳子的事嗎?您就辛苦辛苦。」李歆被他磨得沒法,只得答應。

辛綺蘭神色間依舊沒什麼變化,只是安靜地坐著,目不斜視,連舒飛白倒上的茶水也沒踫上一下。辛姨娘又閑說了幾句,方起身告辭。臨走之前,她說︰「李先生,我這邊有一張崇州詩會的請帖,後兒個你帶飛白和綺蘭去轉轉吧。要我說啊,這詩會干脆開在我們舒府算了,整個崇州有詩才的,除了先生和我們家大小姐,還有誰呢?咯咯咯……」

李歆是第一次听到這個詩會,本也想推了,不過,能接觸到一些文人雅士,也是件好事,便答應了下來。

這樣一來,辛姨娘此行的兩件事便算全部完成了,拉著辛綺蘭便滿心歡喜地走了。走到門口,她又回頭說道︰「先生,綺蘭的住所暫時安排在櫳翠館,就在這附近,平常你們多多走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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