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又想道︰「或許之前並非是我運氣太差,遇不到一只嗜血兔,而是這嗜血兔在听聞到我的腳步聲後,立刻便逃離隱匿起來。它們都極其擅長隱匿,而我的修為太差,根本無法發現它們的存在,因此才轉悠了一個月都沒有發現嗜血兔。」
楚鳴搖搖頭,剛要起腳向前行去,突然發現身後一陣劇烈的風聲傳來,心中頓時一驚,來不及思索便快速的向旁邊閃去。
只是依然慢了半拍。
楚鳴只覺得左肩膀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地上倒去。
他用力的控制著身體重心,踉蹌著著走了幾步,終于是沒有倒在地上。
他站穩後快速轉身,擺出了標準的格斗防御姿勢,左臂忍住鑽心的疼痛護住面門,右手握著裂天匕伺機攻擊,左腳向前微微跨出,而重心卻放在右腳上,隨時準備攻擊或……逃跑。
之後,他便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怪物——野山怪。
野山怪長的與人類相似,但是塊頭卻是人類的一倍。
它大概三米多高,兩只臂膀伸開來足足有一米半長,一身棕色的毛發覆蓋全身,丑陋的臉孔上一道碩大的傷口已經愈合,留下一道恐怖的傷疤,嘴巴大張著,滴滴腥臭的口水落下,不斷的發出聲聲低吼,圓睜的瞳孔之中閃爍著看到獵物後狠厲嗜血的光芒。
楚鳴自然沒有被它凶惡的模樣所嚇倒,相反,在看到它的眼楮上面隱隱只有一道金紋的時候,內心中還涌起了一絲興奮之色。
這只野山怪是一只一階妖獸,這可並不常見。
野山怪的成長能力極強,生下來後用不多久,便成長為一階妖獸,隨後在兩年至三年間便能很快達到二階。
這只野山怪眼楮之上只有一道金紋,也就意味著它只是一只幼年野山怪,還沒有成年。
成年野山怪,至少二階,力大無窮,並且厚厚的皮膚對于法術有著天然的抗性,而且其雖然塊頭極大,速度卻也極快。
以楚鳴的反應能力,竟然連這只幼年野山怪的一擊都沒有躲過去,也從側面說明了其攻擊速度極快。
楚鳴低頭看了一眼左臂上被野山怪抓出的傷口,絲絲的鮮血緩緩流出體外,瞬間便染紅了傷口周圍的衣服。
但在體內真元的運轉之下,這並不大的傷口已經開始緩緩愈合,絲絲真元與點點天地元氣涌入其間,雖然劇痛卻也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覺。
「吼!」
幾乎是同時大吼一聲,楚鳴與野山怪一起向著對方撲去。
在兩者身體幾乎相撞在一起的瞬間,楚鳴閃電般的向著一旁閃去,右手握著裂天匕狠狠地扎向野山怪的右肋。
野山怪對于楚鳴的攻擊不知是不閃不避,還是來不及閃避,任由他一匕首插進了肋部,劇痛之下,向前沖的身體卻硬生生听了下來。
它大吼一聲,向著匕首插進自己身體來不及拔出的楚鳴撲去。
肋部乃是人體的要害,卻並非是野山怪的要害。楚鳴習慣性地向著要害攻擊而去,卻並沒有給野山怪造成足夠的傷害,雖然野山怪右肋隨著他裂天匕的拔出,鮮血長流,但是這卻更激發了它的凶性。
「砰」的一聲,野山怪的身體猶如作戰坦克一般撞擊在楚鳴的身上,一下子便將楚鳴瘦弱的身體撞飛了出去。
野山怪的眼中閃爍著興奮與貪婪的光芒,裂開的口中不停的滴答出腥臭的口水,同時大吼一聲再次向著倒地地楚鳴撲來。
在這危險的時刻,楚鳴雖然全身酸痛不已,但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雙手不停地打出法訣,將《雲訣》加持在自己的身上。
楚鳴頓時覺得身體一輕,隨後便急忙向著一旁滾去,間不容發的躲過了野山怪的撲擊。
接著他站起身來,右手用力的握著裂天匕,盯著一下撲空後調整身體的野山怪,心下急急思索著它的弱點。
在心中想到弱點的同時,楚鳴的目光便落在了野山怪的眼楮上。
毫無疑問,任何大體格生物共同的弱點都是眼楮,眼楮乃是身體最脆弱的地方,沒有之一。但是相應的,它肯定會對眼楮有著極嚴密的防護。而且,他的身體足有三米多高,對于其一般身高都沒有的楚鳴來說,高度也是一個問題。
突然楚鳴心中一動,想到了第一層的《雲訣》有著短暫的滯空的能力。這一瞬間楚鳴心中便有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在野山怪再次撲過來的同時,楚鳴的雙腳用力的蹬在地上落葉層,身體驟然間騰空而起,瘦削的身體在野山怪的兩臂之間掠過,而右手握著裂天匕狠狠地刺向了它的被棕色毛發遮蓋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