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太極拳起源眾說紛紜,據說是元末明初張三豐首創,經過不斷演化傳承,由河南陳家溝陳氏第十四世陳長興傳給河北永年人楊露禪。楊露禪幼時在河南溫縣陳家溝陳家為雇工,學習太極拳。因他避開並制服強硬之力,當時人稱他的拳為‘粘綿拳’、‘軟綿拳’、‘化拳’。楊露禪去北京教拳,武藝高超,人稱‘楊無敵’。太極拳以捋、擠、按、采、、肘、靠、進、退、顧、盼、定為基本招法,動作徐緩舒暢,身法輕靈,以意化氣,以意打人。化強力以虛無,尤能四兩撥千斤。講究動靜結合,虛實相間,剛柔並濟。動靜結合時,一動無有不動,一靜無有不靜。不動時象狸貓捕鼠,以待機出擊。動時如蒼鷹叼兔,迅疾準狠。虛實相間時,丹田腰勁足底三處要實,四體皆虛。剛柔並濟時,與人交手進退攻防,松活彈抖,意到氣到,足穩身固。發力時有的放矢,無堅不摧。」
黑衣年輕人說︰「這麼說,四虎打贏巴拉不成問題?」
白衣老者沉思片刻︰「不好說。這要看四虎練習太極拳的功底如何。太極拳是意氣運動,久練才能精神集中,周身遍布脆勁靈勁。只要意到便可做出迅速反應,對突來的刺激做出敏感準確的相應動作,免受傷害。到了那時候,就到了神明階段。看來今天的好戲在後頭呢。」
巴拉爬起像頭發怒的公牛撲向對手。四虎擺了一招「金雞獨立」,等巴拉的拳頭快接近身體時,雙掌迎住雙拳,運用隨、連、粘、貼。身形如猿猴般輕靈飄忽,動作如行雲流水。虛實動靜剛柔相互運用,將對手完全玩弄于股掌之間。
五六十個回合過後,巴拉凶猛拼搏,耗去許多體力,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力量被對手輕巧化掉,劣勢明顯。
「蒙疤子」捂住胸口,靠牆而立,看到四虎出神入化的拳法明白四虎剛才和他比武沒有全力以赴,故意輸了,目的是在眾人面前給自己留個面子。此人年紀雖輕,卻不逞強張揚。
院里響起眾人響亮的歡呼喝彩聲,有些人不由鼓起掌來。原來四虎使了幾式「玉女穿梭」,雙手握住對手雙拳,來了一招「野馬分鬃」將巴拉得搖搖晃晃有如醉漢,趁他沒站穩來了一式「彎弓射虎」將對手打倒。
巴拉一頭撞在一堆碳灰里,滿頭滿身灰頭土臉的。
他爬起抹了一下眼上的土灰,像頭發怒的獅子撲向對手。
四虎來了一式「手揮琵琶」將對手一撥,輕拉對手腰帶,巴拉身子一斜幾乎摔倒。
四虎跟進,一按,一采,一,一擠,一靠,將對手靠了個大跟頭。等巴拉一個後滾翻,站起身體還不穩固。四虎象蒼鷹叼兔一般順著對手傾斜的方向一捋巴拉衣襟。巴拉順勢急退幾步意欲站穩。四虎聚集足、腿、腰、臂之力雙掌發出千鈞力量,這一掌恰似江瀉海嘯,淘浪騰空,打得巴拉如離弦的箭飛出,重重撞在一棵大樹上。樹干搖曳,樹葉散落一地,隨著眾人的驚呼聲,巴拉被大樹反彈回來,如滾木雷石從高山之巔滾落一般摔在地上又滾了幾丈開外,半天爬不起來。
院里好些人齊聲鼓掌喝彩道︰「好,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