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陳建忠去省財政廳辦事,辦完事後,病愈後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過的他想給張若怡一個驚喜,因而事先沒有告訴張若怡他要來。當陳建忠拿著鑰匙偷偷地打開房門,竟然听到臥室有男人的聲音,他側著耳朵仔細一听,原來是常小剛的聲音,他不由一愣,卻听張若怡嗲聲嗲氣地說︰
「老公,你猜我們的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是男的就是女的。」常小剛敷衍地答道。
「你看,一點都不負責任。」張若怡有些生氣地說。
「這孩子到底是我的還是陳建忠的?」
「虧你講,陳建忠早幾個月不是去中央黨校學習嘛,那段時間他根本沒有回來過,怎麼可能是他的種,你不想認賬是嗎?沒門兒!」張若怡指著常小剛的腦門溫柔地罵道。
陳建忠一听,心都涼了半截,原來這個女人竟然和常小剛有一腿,而且懷上的不是自己的種,自己不是戴綠帽背黑鍋嗎?他頓時感到怒不可遏,肺都要氣炸了,真想沖進去狠狠地揍一頓這對狗男女。但理智使他戰勝了沖動,只得慢慢地關上門,溜了出來。這一夜,陳建忠失眠了,他發誓要與這個賤女人一刀兩斷。
但是,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第二天,張若怡打電話給陳建忠,說她很寂寞,叫他來省城看她,陳建忠惡狠狠地罵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叫常小剛去吧,我可不想再戴這頂破綠帽,背你這口爛黑鍋!」然後「乓」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然而不一會兒,張若怡又打陳建忠的手機,他堅決不接,一怒之下把手機關了。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他隨手拿起話筒,又是張若怡的聲音︰
「怎麼樣,我敬愛的陳書記,翻臉不認人了?你不要逼我去紀檢委吧?」
「你到底想怎樣?」陳建忠軟了下來。
「抽空來看看我,陪我去為‘咱們’未來的小寶寶準備些童裝,順便給點營養費,這個要求不高吧?」說完,張若怡把電話掛了。
陳建忠腦袋「嗡」的一聲,癱坐在大班椅上。「呸,他媽的,你這個賤貨!」他不由得罵出聲來。今天他才真正明白「女人是禍水」的古訓。
陳建忠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想不到自己竟然與政敵常小剛共用一個女人,不僅被這個女人耍了,而且還被常小剛暗算,他真恨不得殺了這對狗男女才解恨。
這天,陳建忠正埋頭簽發文件,秘書從收發室拿了一封寄件人署名陳宏、收件人陳建忠的特快專遞給他,他覺得有些奇怪,不認識陳宏這個人呀。
他漫不經心地打開一看,里面有六張照片、一張光碟和一封信。照片中,一對赤身的男女糾纏在一起。他晃眼一看,其中的「男主人公」就是自己,「女主人公」就是張若怡!而那封信上,雖然字不多,卻字字要命,句句令他心驚膽戰︰
「陳書記,你求官我求財,一個星期內把100萬元匯到我指定的銀行賬戶,這點錢對你來說不多。否則,我將照片和光碟寄給紀檢部門,讓你身敗名裂,前途畫個休止符!」
陳建忠頓覺眼前一片黑暗,天快要塌了似的。他想,難道是自己與張若怡風流快活時被人偷錄了?不,不可能,應該是張若怡那婊子搗的鬼,說不定還是常小剛在幕後操縱的。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陳建忠親自駕車到省城,來到張若怡的住處,把照片、光碟和信往張若怡面前一丟,凶神惡煞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