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常小剛與張若怡「鬼混」被陳建忠發現後,為了預防陳建忠暗算,他很快就花一百多萬元在省城買了一套豪宅,供其與張若怡幽會,光裝修就花去了幾十萬元,而這些董小梅卻蒙在鼓里。常小剛以去看望兒子為名,經常跑到省城與張若怡廝混。看到丈夫經常不回家,即使回家也是陪父母吃頓飯就匆匆離去,家簡直成了旅館。丈夫對家庭的感情逐漸淡漠,兒子又不在身邊,老人又無法溝通,自從那個匿名電話打過後,整天提心吊膽怕丈夫出事,董小梅患上了抑郁癥,經常半夜從噩夢中驚醒,常常夢見小鬼牽著鐵鎖鏈將丈夫帶向地獄。從夢中驚醒後,董小梅一身冷汗,渾身發抖,再也天法入眠。為此,她情緒壞到了極點,經常到城郊的寺廟去求神拜佛,為全家祈禱,請求神靈保佑。妻子的這些變化,整天在外面「瀟灑」的常小剛根本不知道,依然我行我素。
為了讓常小剛翻然悔悟,不至于滑向腐敗的泥潭,董小梅想出了一個絕招,創作「警句」,通過短信發到常小剛的手機上,以期達到警鐘長鳴的目的。中文系畢業的董小梅文學功底深厚,寫起短信來也別有洞天。她寓意深刻地寫道︰「色是刮骨的鋼刀,酒是斷腸的毒藥,賭是吃人的黑洞,錢是奪命的絞索。」盡管董小梅用心良苦,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刪掉這些短信,要經常翻出來看看,但常小剛卻認為董小梅是頭發長見識短,不懂得為官之道,是多此一舉,一轉身,便立刻把這些「垃圾」短信刪得一干二淨。
再說陳建忠發覺常小剛設下的陷阱後,整日心神不定。心想,他為了搞垮自己不惜出賣情人引其上鉤,這樣的對手還有什麼招數使不出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突然,他想到了周鑫金,自己有恩于他,幫過他這麼多忙,盡管長寧高速公路未能讓其承包,但他們還是拜把兄弟。他身居香港,只要舍得花錢,找黑社會把這兩個狗男女收拾了也沒有人懷疑他。對,就這樣干,陳建忠暗下了決心。
第二天,陳建忠打了個電話給周鑫金,叫他來江城一趟,說有要事商量。周鑫金以為又有工程做,當天下午就趕到了江城。陳建忠親自去機場接他,讓他感到有點受寵若驚。
在車上,他問陳建忠是否又有大工程關照,陳建忠答非所問︰
「周老板,我們的關系可以吧?」
「還用問嗎,陳書記的大恩大德我周某沒齒難忘。」
「最近,我遇到了幾件煩心事,都與常小剛有關,這小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處處與我作對,現在還想用女人來搞臭我,想讓我身敗名裂,是我仕途上的心月復大患。我和他今天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不然的話,把這些事情捅出去,我這個書記就不用當了。」然後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周鑫金。
「你的意思是?」周鑫金裝瘋賣傻地問。
「我想托你在香港請人把他們兩個做了。」陳建忠一邊咬牙切齒地說,一邊用手做殺的動作。
一想到要殺人,周鑫金還是感到十分害怕,推辭說道︰「我在香港沒有和黑社會的人打過交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道路難行錢做馬,我相信你這麼聰明的人是會有辦法的,事成後我出200萬元可以了吧?」
見周鑫金還是低頭不吭聲,陳建忠又激將道︰
「既然我們是兄弟,我也不怕對你說,憑著我的能力、財力和打下的基礎,將來混個正廳級甚至部級領導是沒多大問題的,以後我的官越當越大,你老弟想做的工程不是越做越多嗎?」這一招果然靈,周鑫金終于被打動了,說道︰「好吧,我回去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