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鱗努了努嘴,說︰「相公,油嘴滑舌的,老婆不喜歡」。蕭炎呵呵笑了笑,說︰「老婆喜歡沒嘴的葫蘆呀,我給你摘幾個去,這魔獸山脈可多的是這東西」。彩鱗白了他一眼,講︰「少貧嘴,以前多憨厚老實的孩子,現在咋地變這樣了」。蕭炎便拍拍彩鱗的,說︰「老婆,人是成長的,從斗者成長為斗帝,最後的結果,那便是變油了,變滑了,變的有城府了,城府是啥呀,老奸巨滑,這個世界不相信誠實,只相信階別,而階別全憑聰明修煉而來,你要不聰明,那就得遭人暗算」。
這一點,彩鱗相信,她每走過的一步,都包含著計謀和手腕在里面。人要沒有一點陰謀詭計,那是很難在這大陸上立足的。人不能太誠實,這個世道便是陰險和仁義交織在一起的。蕭炎如果沒有點聰明,怕早死幾百回了。哪還有他後來身為斗帝的成就。一個人的偉大,不是別人施舍的,而是靠著自己的聰明和勇敢奮斗來的。
蕭炎又四處瞅了瞅,不見巨型魔獸出現,心里才踏實了一些。他說︰「老婆呀,還是小心為妙,你我現在狀態都不佳,弄不好葬身哪個魔獸之月復,倒是不好了,咱們要模著石頭過河,這次你先來」。彩鱗再次白他一眼,說︰「你就不怕後面有魔獸」。蕭炎一時腦袋發暈,他說︰「老婆,還是一塊走吧」。彩鱗瞅他這個模樣,心里也覺好笑,當初的蕭炎多威風,哪是現在這麼個熊樣。不過,也不能怪他,這些年生活在安逸之中,雖說是在空間中修煉,但他天生是在臨危狀態下,才能發揮超常的水平。而且晉階也多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進行。空間的修煉,斗力多半還是在滑坡。後來又遇到了一些不明緣由的情況,斗氣急劇下降,實力大大減弱。慢慢的,膽量也便下來了,並且變得沒有了自信心。
他說︰「走吧」。彩鱗便講︰「那就走吧」。彩鱗望一眼前方,依然還在山脈的低窪之處,四處是郁郁蔥蔥的樹木,林蔭遮日,密不透風。她想不通,那樣龐大的魔獸,它居住在什麼地方。這樹林里能夠存住它們嗎。這魔獸山脈還是有很多隱密的,想要解透它,還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辦到的。
既然辦不到,那就不辦了,何必要解透它,就這般走,也很有情趣。平平淡淡地走路,終歸不如有聲有色的有趣。這次魔獸山脈,又讓彩鱗找到了少女時代的感覺,而且,身邊還有親愛的老公。也許此行之後,蕭炎的三千寵愛便可集于她一身了。彩鱗平時看上去滿不在乎的,但心里卻十分在意蕭炎對待自己的態度。
兩人行了幾百米遠,蕭炎便有些氣喘吁吁,玄重尺畢竟太過沉重。當年的他是少年心性,而且身體也正是發育的時候,但現在卻臨近中年,模樣看上去不曾改變,但身體還是發生了變化。兼之多年缺乏鍛煉,一時心血來潮地背了起來,就有些負重的感覺了,步子便邁得沉重了許多。彩鱗想伸手扶他一下,蕭炎卻推開了,推的同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 啪跌落在地。歲月不饒人呀。
蕭炎從背上把玄重尺扯下來,扔在地上,自己也一坐下來。又伸手拉彩鱗。但彩鱗卻不理他,先前好意扶他一下,居然不加領情。彩鱗便給著他臉子。但蕭炎也不惱,從地上站了起來,拉住了彩鱗的手,對她說︰「老婆,坐一會兒,休息一下」。彩鱗不悅地白他一眼,說︰「你坐吧,管我干嗎」。蕭炎恬著臉講︰「你是我的老婆,親親的老婆呀,我總得關心著你吧」。彩鱗一甩他手,淡淡地講︰「不用你關心,承受不起你的關心」。說時,從袖里掏出一塊手帕來鋪在地上。剛落坐。便听一道弱小的聲音在罵︰「誰呀,怎麼這般不長眼。看不見呀,我就不信,這眼楮長到腦門上了,就那麼金貴呀」。彩鱗四處瞅瞅,也沒見個人影子。她便生氣地對蕭炎喊︰「斗帝,你發什麼威呢」。
蕭炎被彩鱗這麼一喊,心里發了一下蒙,弄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生氣。忙陪了笑湊了過來問道︰「老婆,怎麼了」。彩鱗不滿地講︰「休息一下,也不讓人安生,你這罵罵咧咧的,還有點涵養沒有」。蕭炎一時挺直了身子,底氣十足地講︰「老婆,我可是斗帝,天底下的強者巔峰,我沒涵養,那誰還有涵養,我即使放個屁,那都是很優雅的,別人都要效仿,我是誰呀,我可是公眾人物,明星人物,焦點人物」。彩鱗經他如此一說,頓時噗嗤樂了,她講︰「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三段斗者而已」。
蕭炎一听她如此說,腦袋立馬耷拉下來,無精打采的講︰「老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呢」。彩鱗感覺自己的話也說的重了一些,畢竟,他如今又回到了當年蕭家廢物的狀態中,過分的刺激,實在有傷他自尊,話還是不能講得太尖銳了。她呵呵一笑,臉上現出了溫柔,親昵地拉了蕭炎的手說︰「坐吧,坐吧,咱們坐下來」。蕭炎先坐下來,他的剛落地,便听喝罵接踵而至,但此次的聲音居然十分的洪亮,只听罵道︰「死人,是吧,不會重找個地方,活膩歪了吧」。
蕭炎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哪里來的聲音呀,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那彩鱗咋地也說是個斗皇。而這斗皇,放到這魔獸山脈里,他怎麼說也是一位超級強者。憑這里一般的魔獸,它還是惹不起的。但偏有不長眼的便敢肆無忌憚。太不像話了,蕭炎騰得站起身來,憤怒的火星子猛得直往腦門上涌。太張狂了,而且是張狂到了極點。如果此時再不出手的話,人家是會把屎拉到他腦門頂上的,忍無可忍,耐無可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