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天的洪水浩浩蕩蕩地一直漫天而來,蕭炎和彩鱗坐在樹上,用異火包裹著身體,雖然,天氣有著些寒冷,但兩人卻感覺十分的溫暖.當烤干了身上的衣服,看看漸漸小下來的洪水,兩顆懸著的心才放松下來.這是什麼地方,怎樣才能出去.蕭炎的腦子里一直在考慮著這個問題.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斗氣越來越弱,想要維持這身上的火袍,還是很費斗氣.他從納戒中掏出幾粒回氣丹迅速丟入嘴里咽了下去,丹粒順著喉嚨而下,沿著食道滑入腸胃,便覺一股氣流迅速涌入經絡.疲倦的身體,一時又讓斗氣充盈.
很久沒有吃回氣丹了,自打進入斗帝,便很少再和丹藥打交道,再次吞下丹藥,感覺居然很好.他把斗氣調了起來,注入異火,慢慢感受著它的溫暖,心里一時感覺很美.但這樣的結果,是讓剛剛充盈起來的斗氣,再次陷入枯竭.形勢不妙呀.于是,他急著對彩鱗講︰〞想想辦法,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一直陷在這里,會有危險的〞.彩鱗想想也是.但面對著濤天的洪水,她心里一時也沒轍.
出不去,只能是等,蕭炎靜靜地呆在那里,心里想著心事.雲韻她在哪里呢,會出現什麼不測嗎.被洪水沖的慌張失措的她,是不是陷入到危險中呢.蕭炎心里不敢想像.但又覺得,以雲韻如今在斗氣大陸的實力,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不應該出現什麼問題的.想到這里,他忐忑的心,才稍稍踏實下來.雲韻她不會出事的,她永遠不會出事的.她可是這個斗氣大陸上的巔峰強者.
他看了看彩鱗,有些傷感地講︰〞雲韻她們現在在哪里,真是教人心急如焚呀〞.彩鱗也微微嘆了口氣,她說︰〞九轉斗聖,毀天滅地,能量難以估量,沒那麼輕易的便死去〞.听彩鱗這樣講,蕭炎一顆懸著的心,再次落下來.那麼,自己得想想辦法了,盡快離開這里.面對這樣大浪濤天的險境,月兌離是最好的辦法.但如何月兌離,這又是一個困難.不得不面對的困難.他需要自己來想辦法解決呀.
天色是漸漸昏暗了,要是離不開這兒,那只好呆在這里了,和老婆在漫天大水中呆一夜,走到哪里說,都是十分沒有顏面的.他現在的身份是斗帝.斗氣大陸的最巔峰強者.而斗氣大陸堪稱倒霉第一人的稱號,也只有他了.會有哪一個人,在進入斗帝之後,能夠讓自己的實力滑落,而成為斗者.也只能是他了啊.
蕭炎又把一粒回氣丹丟入嘴里,在經過吞咽後,枯竭的斗氣再次上漲.一個斗師的實力還是很弱的,在這斗氣大陸基本算不上是強者.而且,斗氣也很有限.而他居然要用這點微弱之力去操縱異火,太自不量力了.一個不自量力的人,什麼時候都是要踫壁的.蕭炎對此清楚的很,他必須趕快離開這里.
彩鱗見衣服烘干了,她對蕭炎講︰〞收起異火吧,或許以後還需要它〞.蕭炎想想也是,這異火太費斗氣,弄不好會讓它燒干自己.收就收吧,能省一點是一點,省下的便是煉下的.蕭炎便把斗氣收回氣旋.然後,兩人在樹枝上坐著,看著洪水一點一點退了下去.而天也便在她們看的過程中,慢慢的黑了下來.蕭炎從納戒中找出幾塊月光石來,把它們插放在樹干上,微弱的光芒便一時照亮了樹頂.洶涌的洪水依舊在滔滔地流著,在靜夜中發出了嘩嘩地聲響.便與憂慮的人帶來了更多的憂慮.
蕭炎拿出玄重尺來,默默地撫模著它.這是與他一起戰斗,一起患難與共的朋友.在多少次的與人交戰中,都是讓它沖鋒在前.原以為晉階為斗帝後,便可以將它束之高閣了,但實力滑落後,再次把它背在了肩上,雖然沉重,卻可以提升自己的斗氣.修煉真是一件妙趣橫生的事情呀.漫漫長夜,自己和彩鱗便在這顆樹上度過嗎.但除了這顆樹,還能去哪兒呢.蕭炎回身看看樹冠,忽然想到,如果在這樹上搭建一個巢房,也是極不出的事情.
他把這個意思給彩鱗講了,彩鱗並不反對,只是夜黑水深,一個不好,便會掉落其中.到時,把蕭炎淹沒了,也是一件不大好的事情.她苦笑了一下,說︰〞只是搭房用的樹枝又從哪里找呀〞.蕭炎呵呵一笑,他說︰〞現成的,就把這棵樹上的樹枝折下來便成〞.彩鱗講︰〞可也不會搭呀〞.蕭炎站了起來,順手便把一根粗壯的樹枝折了下來,然後搭在了樹叉之間.
活兒做的並不是很順,搭上去的樹枝幾次滑落,蕭炎又一一把它們搭好,搭好後,蕭炎催動異火,逸出右手食指,調動斗氣,注入其中,然後用靈魂感知力操控異火,把它化成火鑿,在木上鑽出了孔,再把它們相互穿插起來.這樣,搭好房的框架後,再用更為細小的樹枝把它編織起來.房子弄成後,他額上的汗珠便嘩嘩地流了下來.這是一件極費功夫的事情.彩鱗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他弄,在他忙不過來時,會給他遞遞樹枝.當房子成了的那一刻,彩鱗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蕭炎再次調出氣旋內的異火,把房子里面烤了一遍.直至把那木頭烤干.然後從納戒中把鋪蓋的褥被取出鋪了上去.便笑著邀請彩鱗進來.又順手把樹桿上的月光石拿了,插放在屋壁之上.淡淡的光輝照著小屋,便顯出了屋子的溫馨,躺在里面,聞著房屋散發出的新鮮的原木香味,頓覺心曠神怡.蕭炎呵呵樂著,對彩鱗說︰〞老婆,又回到家里了呀〞.話剛說完,便感覺那屋子動起來,仿佛是在水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