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嘆口氣,走到了雲韻的面前,輕輕地撫模了一下她的頭發,並在她的臉上溫柔地拍了拍,說道︰〞怎麼了,不舒服嗎〞.這句話問得親切而又體貼,雲韻明顯地一癥,隨即又呆滯下來.她哀傷地盯著蕭炎,只是淡淡地瞅了他一眼,然後再次呆滯下來.她的表情讓蕭炎的心里猛地一痛,他最怕看見的,便是雲韻的這種模樣,那是一種無助而又柔弱的樣子,讓他難以忍受.
蕭炎的心里有些傷感,是什麼事情刺激了雲韻呢.這個想法讓他的心里感到莫名的悲憤.人呀,不知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就遭遇到了一些挫折.而這挫折就在不知不覺中,讓她的自尊心受損.蕭炎努力回憶著最近和雲韻在一起的情況,在確認沒有做過什麼對她有傷害的事情後,心里才一時坦然下來.他再次用手撫模了一下雲韻的頭發,再次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臉.面上露出了一種無奈的笑容.
彩鱗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跟前,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說道︰〞相公心里不要難受,有話好好地說了出來,把心事藏在心里,那是極為不好的,是不是對雲韻有啥看法,你可以當著她的面說了出來,不要怕她對你有意見,她不會對你有意見的,說吧,去和她說了出來〞.
蕭炎听著她這樣講,內心也受到了一點兒觸動.他一向是愛受觸動的,常常猛不丁地就受到了觸動.現在,他便受到了觸動.他用雙眼看了一下彩鱗,呵呵地笑著說︰〞我該怎麼和她說呢〞.彩鱗便氣惱地瞅了他一眼,罵道︰〞這也用我教你嗎〞.蕭炎嘿嘿一笑,模了模自己的腦袋.他說︰〞我也不是要你教,只是一時不知說什麼的好〞.彩鱗想了想,對他講︰〞隨便地說便成,沒有人規定,你應該怎麼講〞.蕭炎便把一顆心沉靜下來,多少有了點踏實.現在的他,真的不知道該向雲韻說些什麼.
嫣然用復雜的眼神瞅著他,臉上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微笑.她的這種微笑,讓蕭炎覺得一時酸溜溜的.自打讓嫣然做了自己的老婆後,他一直未能再和她親熱一些,很多事情一做,便把一些事兒忽略了.但是,一些事情看來還是不能忽略的.一旦忽略掉了,便會引起一些誤會和麻煩.蕭炎對著嫣然曖昧的笑了笑.一個老公要對自己的女人報以這種微笑,那麼,這個男人和自己的老婆是許久不曾親熱過了.嫣然一時嬌羞地低下了頭,她知道蕭炎的笑是什麼意思.女人的心思是慎密的.
蕭炎和嫣然擠了一下眼楮,她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時抿了嘴偷偷地樂.蕭炎把手從彩鱗的手中抽了出來.他把手輕輕地伸到了雲韻的面前.再次拿手拍了拍她的臉,柔聲的說道︰〞雲兒,我知道你的心里很苦,你是愛古河的,這個我知道,你很愛他.當然,我也承認,古河是一個優秀的人,他的優秀,是任何人所不能代替的,你喜歡他,我不反對,可是我喜歡你呀,這個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裝著你,我的心里也只有著你,我愛你,疼你,牽掛你,但這有錯嗎.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你是我老婆呀〞.
蕭炎一伸手把雲韻摟在了懷里,這是一個男人對付女人最後的武器,也是最神秘的武器.一旦男人拿出了這種武器,也就是這個男人想要迅速徹底地征服這個女人.男人的心里這時全是這個女人.他輕輕地拍著雲韻的肩膀,並拿手親密的撫模著她的頭發,且用嘴唇溫柔地摩挲著雲韻的耳朵.只覺雲韻渾身顫抖了一下,猛得把他一推.蕭炎未曾防備,一下蹭蹭後退了數步.他驚訝地講︰〞雲,雲,韻,你〞.
彩鱗也很奇怪,她想不通雲韻干嗎要推開蕭炎,是她的心里有了另外的人了嗎.她便把一雙惱怒的眼楮扭向了嫣然,這是一種責怪.雲韻背地里做事兒,她便不清楚嗎.當時,她又在哪里呢.就那樣看著嗎.這讓彩鱗很生氣.蕭炎受到污辱,也相當于是她受了污辱.但是,別人污辱她,她能容忍.別人要污辱蕭炎,她就不同意了.
彩鱗瞪過嫣然後,幾步跨到雲韻跟前,她一把拽過了雲韻.瞪著她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能對自己家的相公這種態度嗎.做老婆的對自己家的丈夫都這樣,你還指望別人怎麼對待他.你這樣做,那是很惡劣的.你得向他道歉,否則,我是不答應的〞.她把話說的聲色俱厲.但雲韻卻熟視無睹一般,很漠然的面對著他.
彩鱗十分奇怪她的這種態度,自己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她應該不是非常憤怒,就是尷尬地一笑,但她仍然漠然地看著自己.這樣的涵養倒是很讓人佩服了.彩鱗想,換成她自己,怕也做不到這個水平.一定是暴跳如雷,怒發沖冠了.再好的涵養,一旦別人威脅到自己,或污辱到自己,那便要發火,但雲韻卻那樣的平靜,一點心靈波動的痕跡都看不出來.她的心態居然會這樣的平和.
彩鱗一臉詫異的瞅著雲韻,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來,但雲韻依然是那樣的漠然,眼楮呆滯地看著前方.一下很難從她的臉上讀出什麼來.這樣的神情顯得有些反常,出乎常人的意料.這是雲韻的做法嗎,雲韻以前是這樣做的嗎.彩鱗心里一時七上八下的,弄不明白雲韻的意思.她輕微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去理會雲韻.她已經對雲韻表現出了失望,徹底地失望.和她再多說有什麼用呢,一點兒用也沒有.彩鱗甚至有些蔑視雲韻了,多麼虛偽的女人呀.這是她所見過的最虛偽的女人,如果讓她發現她有什麼出格行為的話,她一定會履行一個代族長的權力,從而對她家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