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視五胡 第四章 小雪的往事

作者 ︰ 迷途中的英雄

小雪低頭不語,似是在回憶著自己的過去。雖然她來府上已有三年之余,然而心中始終回放著三年前的畫面︰寒冬臘月,就在自己快要凍死街頭的時候,突然伸來一雙有點稚女敕的大手,將自己瘦弱而顫抖的身軀抱在懷中,那一刻,天不再寒冷!半月前,當惡霸想強搶自己,卻被少爺再次強有力的手臂攔在懷中,那一瞬間,世間多麼的安寧!

情不自禁的,小雪的嘴角溢出一絲幸福的微笑。看著眼前沉思中的龍天,慢慢的和記憶中的畫面融合,眼神漸漸痴情迷離起來……

"小雪…小雪-!」

完全沉醉在自己美夢中的小雪,根本沒有听見龍天的呼喚,最後被龍天一聲更大的呼喚聲驚醒過來……

"啊!少爺,什麼事?」

"你沒事吧」

"沒…沒事」

龍天有點丈二模不著頭腦似地,不知其然。女孩的心思,善變!前世不是有歌歌詞是"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的嗎?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想,這是便是龍天率性而為的表現,事不可為,決不強求……

"小雪,你來府上幾載了?」

"回少爺,已三年有余……」

"雖然之前可能知道你的身世,但現在卻記不起來了,可以和我再說一次嗎?」

看著小雪久久不語,只顧著低頭,擺弄著衣角,眼角流漏著憂傷,看樣這位柔弱的少女以前經歷了很大的災難,那段痛苦的回憶,實難啟齒再去訴說,恐怕就是再去想想也會感覺不寒而栗吧?

"苦了你了!"此時的龍天也只能用這樣一句話來安慰小雪,那個曾經飽受艱辛的女子。

突然,小雪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地,緩緩地抬起頭,雙眼微紅,辛酸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少爺,奴婢府上本是汝南一大戶人家,我父親很會做生意,幾年光景便成為汝南富,家里也時常施粥接濟那些窮苦之人,本是偏安汝南,倒也安穩,不曾想到,五年前,隨著後趙軍隊進入汝南,我家便沒有一天安生日子,胡人不善耕作,沒過多久,郡守的糧倉便空了,無糧可用的郡守大人,只得放縱胡人士兵,到處搶掠來填滿糧倉。胡人見我家錢糧甚多而眼紅嘴饞,便化兵扮強盜殺我父母,要不是府院護衛的拼死相救,恐怕…恐怕我已經身死當場了。三年前我流落在襄國的街道上,幸被少爺你收留,不然我就要凍死街頭了。可憐我那父母,卻慘死于胡人的刀劍之下!至今身不知下落而不能入土為安,嗚嗚……」

可想而知,原本衣食無憂的大戶小姐,到全家被屠滅而淪落為最底層的流民,每天都在死亡的邊線上掙扎,漫長的兩年,這期間的罪誰能想象?

混亂的五胡時代,兩種文明的相遇,所產生的結果,只有戰爭與奴役,胡人殘暴且不善耕作,殺戮與劫掠漢人便是其最大的娛樂手段,從而致使中原大地餓殍遍野。哎,戰火中的生命猶如草芥般低賤,死後能有一塊草席裹身下葬,已經是最大的陪葬品了。

"你本名叫小雪嗎?」

"少爺,你忘了嗎?你是在冬天的時候救起我的,當時下著大雪,後來帶回府上,你便給我起名叫小雪。我本名姓李名菲,不過從此以後世間只有小雪,而再無李菲。」

听到小雪如此的解釋,龍天無語了,內心不住的大吼著,這不是我干的啊。在這個時代里,姓與名都被抹去了的人,多如牛毛。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哀,也是漢族之人的恥辱啊!

"以後你就叫李雪吧,你也不要自稱奴婢了,從今以後在我的府中沒有卑微之人!少爺我不喜歡。」

李雪听到這番話,驚奇的瞪著若無其事的龍天,美目漣漣,少女的春心泛濫了起來……

就這樣,一邊品著茶,一邊細細的聊著,渾然不知,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便至午時……

通過這次愜意的交談,龍天已經基本了解到有關自己的信息。听後不禁感嘆︰「古代世襲制就是好啊,還沒奮斗呢,就已經是一個將軍了,雖然官小了點而且還沒有真正掌權,但至少已經有官位在身了。」

原歷史中,因為冉瞻是石虎手下的一員大將,直到公元327年,在和匈奴前趙的戰斗中被斬于陣前,之後石勒念其功勞,便任命僅五歲的冉閔為游擊將軍,統帥跟隨生前冉瞻的原乞活軍中的3ooo漢軍,不過,石勒以冉閔年歲尚幼為由,只是任命武職,而三千漢軍卻為大將石虎節制,直到公元338年初,冉閔行過弱冠之禮後,才被已經身為大趙天王的石虎下旨授任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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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鄴城商業街里的一座宅院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戒備著,只是看那站崗的護院守衛,卻不似士兵一般,散漫無比。府內的下人,滿臉盡是懼怕之色,看樣此府的主人正在怒火中……

書房內,一位面相粗獷的大漢,來回的度著步伐,滿臉憂愁,不住的嘆息。四周散座著五六位同樣臉色不好的漢子,氣氛異常的壓抑!

"老爺,你要的茶水……"一陣低顫的話語打破了沉悶的氣氛,"滾出去!不是說了嗎,不要來打擾,啊!」

粗獷的大漢回一句大罵,讓前來送茶水的侍女,驚懼不已,身體不住的顫抖,搖搖晃晃的逃離了書房。

"哎,沒想到啊,那名少年竟然是當今大王的義子,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這位皇子記仇,告到了大王那里,以大王的護短與殘暴,恐怕身為漢人的我等,皆要人頭落地啊!」

"大哥,我們的背後有太子撐腰,何必懼怕區區一個假皇子!"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場面,一位大漢率先說道。

"老五,你懂什麼,你當太子真心待我等?我等在他的眼里,說句不好听的話,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隨著這句話說出口,四周的漢子,臉色劇變,雙眼淤積著熊熊烈火,隨時都可能爆……

"想我李龍好歹曾經也是一名熱血漢子,可如今這世道,哎,不得不低聲下氣啊,我等這是作甚?不就是為了能活下去嗎,看看那些胡狗,都做了些什麼,殺我父老,*我妻女,可我等又能怎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銘記于心,暗地里慢慢展,總有一天,要反了他們,為我族人報仇!」

這是在外界欺男霸女,禍害鄉里的賴三嗎?若外人知曉,恐怕眼珠子都要掉落下來了。

"你們也不要指望那位胡人的太子,如果我們沒有能力自保,早晚有一天要慘死在他的手中,與其想著去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段時間加大力度,多收點人手,做好準備,萬一那位少年真的要和我等魚死網破,到時候再不濟,也會保我等的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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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龍天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半月有余了,這段時間,過的相當安逸,每天在後花園賞景品茶,還有美人相伴,別提多幸福了,而這段時間內,卻生了兩件大事︰公元335年6月中旬,後趙天王石虎尊高僧佛圖澄,隨著佛圖澄地位的升高,矛盾也漸漸產生,從此拉開了內宮爭斗的開始。

6月下旬,前涼王張駿並吞西域地區,使前涼王朝的領土延長至西域各地(今新疆、西藏部分地區),開始了新一輪的內部建設。

而皇城的地頭蛇賴三,每日都提心吊膽的在自己的府上等著冉閔的報復,這一等就是半月過去了,沒看到想象中的找梁子現象出現,警戒之心,也漸漸地淡了……可惜,無論如何,這位以後成為龍天黑勢力的二把手,再怎麼折騰也飛不出龍天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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