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秋此時恨不得想扇自己幾巴掌,剛剛還左思右想,小心翼翼的答應龍天的請求,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龍天便提了要求,感情之前都是在下套啊,就等著自己往里面跳呢,想到如此,不禁的打起精神,生怕眼前如狐狸一般的龍天,提出一些過分的事情而無法應對。
「殿下客氣了,如果連殿下都辦不了的事情,那要我這老頭子也沒有什麼用啊?」
「伯父說笑了,此事還就只有能你老人家能辦,換了別人還真沒辦法呢」龍天在心中刻意漏掉一個人,那便是大趙天王石虎,如果石虎下詔,此事便能輕易解決,不過目前以龍天的年齡來說,恐怕征得石虎的同意下詔,就只能意*一下了。
「呵呵,殿下真會說笑,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事情能讓貴為皇子的你也辦不了,還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幫忙,不過,事先說好,前提是不過我這老頭子的能力範圍哦,呵呵。」
哼,這時候想到本人貴為皇子了,之前也沒看你恭敬一下,再說範圍不還是你自己定的啊,就是再小的事情,你說過了,那再多的理由也于事無補啊。龍天轉動一圈眼珠,慢悠悠的說道︰「伯父,前些日子,小佷不幸遭人暗算,昏迷幾天,想必你老人家听些說法吧?」
「嗯」
龍天以前段時間的事情為誘餌,試圖一步步的將麻秋引入圈套之中,不過精明的老狐狸也長了心眼,對龍天此前的遭遇不做任何評論,只是平淡的嗯了一聲,听著下文。龍天看到麻秋的反應,知道此時的麻秋十分小心,不過他也不急,又自顧的說了下去。
「這些賊子也太囂張了,竟敢在我大趙皇城如此放肆,並襲擊一名皇子,可見猖狂到了何種地步,今天他們可以毆打一位皇子,那麼明天就會暗算像您這樣的老人,家,最後定會對我大趙天王實施刺殺,雖然不會對您和大王有什麼損傷,但置我大趙顏面于何處,伯父,您說呢?」
無恥!太無恥了!麻秋听完龍天正氣稟然的一通說辭,瞠目結舌,頓時無法找到合理的詞語回答。姑且不說龍天拿大義來增加籌碼,單說刺殺元帥和天王一事,恐怕再借給李龍十個膽子也不敢,之所以對龍天下手,恐怕他事先也不知道平庸低調的龍天貴為皇子,要是知道了,毆打一事恐怕早已黃了,再說以李龍小癟三的賊眼,龍天這條大船不上才怪。
無論怎麼樣,毆打皇子已成事實,而其中的曲折對身為一軍之將的麻秋來說,早已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所有的優勢都在龍天的手里,再加上大義壓身,無論如何身為軍人的麻秋總要表態的,而且是堅定地態度!
麻秋在心中衡量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找不到完美的說詞,抬眼望著期期艾艾中的龍天,說道︰「這些毛賊雖然猖狂,不過也不至于敢對你這位皇子下手啊,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曲折啊?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一家之言,不足為信來著嗎,何不說來听听?」
就怕你不深究這事呢!既然不願意心甘情的願答應,小樣,看小爺怎麼制服你!此時,龍天心里都樂開花了,說故事總得需要對白吧,不然怎麼能勾起別人的好奇呢?這不,麻秋已經成功的被龍天誘入角色當中。
龍天壓下大笑的沖動,換上一副沉痛的表情,說道︰「伯父,前些時日,我出府游玩,那廝看上我府一侍女,要是換做大帥或者其他皇子,小佷二話不說便會高興的雙手呈上,但那廝卻不可,他怎麼能與伯父相比呢,這不是有損我大趙的顏面嗎?那廝看此計行不通,便惡從膽生,實施強搶,不過被小佷給打退了下去,誰曾想到,他懷恨在心,設下埋伏,趁我不備之時,將我打昏在地。」
是夸龍天的口才好,還是臉皮厚呢?僅憑幾家之言,便能道出全部!龍天惟妙惟肖的訴說著當時的事情,搞的麻秋將信將疑,半天冒出一句「果真如此?」幸虧麻秋不知道他的底細,否者一切都是空談。
「當真,小佷怎敢欺瞞伯父!那幫賊人當眾強搶民女不說,更甚當街行凶,如此猖獗,我大趙百姓恐怕早已深受其毒啊!」
麻秋在腦海中又回放了一遍剛才龍天的說詞,心中不斷地衡量著其中的真實性與可信度,如果此事果真的話,那麼這群癟三就真的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身為軍人,忠君為國,除去奸惡,義不容辭,就算龍天夸大了事實,但至少前些時日,皇子昏迷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這必定有損皇室顏面,若大王追究下來,身為皇城守軍之將,同樣難逃其咎!想到這里,麻秋已經判定了李龍一伙人的性命,頓時拍案而起,呵斥道︰「此等賊子,定要除去不可,殿下放心,過兩日我便請示大王出兵滅了他們,為殿下報仇!哼!」
好!龍天看到麻秋憤怒拍案,正興奮著事情在往自己設想的方向展,沒想到麻秋接下的話,卻讓龍天如從天堂掉落地獄一般,一著不慎反要了賴三一伙的性命,這可如是是好啊?
因為賴三,龍天才起了創建黑道的想法,在原來的設想中,只是想從麻秋的管制中借點人手,來征服賴三,使他們變成自己這世第一批打手,何曾想到,人沒借著,反而打亂了自己的想法,給自己未來的手下帶來殺身之禍。此時,龍天惴惴不安,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應答!如果季雲在這就好了,可惜帳篷之中,除了他之外,就剩下暴怒中的麻秋了!「看樣只能靠自己了,我想,我想,我再想……」有了!
「伯父息怒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還計個屁啊,非出兵滅了他們不可!」這一刻,麻秋連平時學到的涵養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露出了蠻人的野性與粗魯!
「伯父,你想想,如果向大王請示,恐怕那些文臣又得上書進諫說伯父你的不是,以皇子被襲為由,大王定會遷怒于你,何不暗地解決呢?」每說一句話,龍天都是經過前思熟慮的,深怕一不留神,又過猶不及啊。
「賢佷,這個暗地解決,應該怎樣進行?」
「伯父,大丈夫,立于世,當頂天立地,小佷受的恥辱須小佷自己來報,否者豈不辱沒了先父的威名?」龍天昂挺胸,正氣稟然的說道。
「好!好!不愧是我那好兄弟的後人,氣度當應如此,此事就由閔兒你自己解決吧!」麻煩能推掉,這是麻秋最想看到的,連忙出口應道。
靠!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月兌身月兌得到快啊!不過小爺還有後招呢,接著吧。
「可是,可是……」
「殿下有什麼顧慮嗎,莫非那等賊子還有大靠山不成?」麻秋又一次看到冉閔這副樣子,記得上次要鎧甲的時候,就是這副表情,最後自己一言不慎,三千上等的鎧甲易手了,這次,麻秋明顯的警惕起來了,連說話也變的小心了。
「有沒有靠山,小佷倒是不知,不過這顧慮倒是有些,雖然小佷很想為大趙除去這些禍害,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伯父,你看看,僅憑我一人,怎能除盡啊,恐怕最後我會身死異處啊,想必伯父也不會忍心看到吧?」
頓時之間,麻秋豁然大悟,原來要人才是龍天最終的目的啊!隨後板著臉,看向龍天,半響才說道︰「只要大王恩準,全都給你,也不是不可,否者我帳下無人可給!請吧,殿下,不送了!」說完,又如先前一般,左手持書,右手斟酒,品讀著《論語》,完全藐視龍天的存在。
「伯父,這是為何?再說小佷也不要伯父出人,只是想從我那三千軍士中抽一小隊人去除害報仇,如果伯父不答應,那小佷只能上報父王了,告辭!」
「慢著!」
麻秋的如意算盤又一次落空了,剛才只是想殺殺龍天的氣焰,以報先前的氣氛,誰知龍天這丫偏偏不吃這一套,你硬他更硬!看著正要起身離去的龍天,麻秋無奈的松口了。
「賢佷,你也知道,雖然你是吶三千漢軍的長官,但好歹名義上還受我節制,如果大王怪罪下來,我承擔不起啊!」
想想也是,五胡時期,雖然政權軍權混亂,但胡人的思想比較古板,如果沒有大王君主的下詔,私自出兵,便是造反,當以死罪論處。
「伯父但請放心,小佷只需十人足以,再說若父王怪罪下來,小佷定會擔當!絕不連累伯父!」
听到龍天信誓旦旦的說後,也不再為難,擺了擺手,一臉疲憊的說道︰「罷了,你去趙副將那里提人吧,我也累了!」
「謝伯父,小佷告退,伯父保重身體!」說完,起身離去。
等龍天走後,門簾再次被挑起,一名魁梧大漢走了進來,此人赫塔是也。
「哈哈,終于趕走那個小子了,幸好,我有所準備,不然又著了那臭小子的道了,不過,怎麼幾日不見,這小子口才變的那麼犀利,人也更精明了,怪哉怪哉!」
赫塔一臉茫然的看著座上的麻秋,臉色來回轉變,猶如四川變臉,煞是好看。誰也不知道,這次交鋒到底誰勝了。不過很久以後,當麻秋再見到龍天的時候,早已今非昔比,而跟隨龍天左右的青年,正是當年他要滅殺的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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