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視五胡 第五十八章 月下夜話

作者 ︰ 迷途中的英雄

中國的武術與歷史一樣,源遠流長,與疆土一樣,博大精深!雖然龍天的一句玩笑,奪去了宗師張三豐的名號,讓太極劍提早出世,不過老頭舞劍的水準讓龍天很是痴迷,所以學的也特別賣力!這可不是21世紀的花花架勢,這可是真玩意!

老頭授劍的時間是一天中的清晨和傍晚,分三天教完,每日六式,早晚各三式。而且授劍的地點卻不是同一處,第一天在山林之中,第二日在大山之巔,第三日在瀑布之下!對此龍天和上官燕均是不解,不過卻被老頭一句「劍意如同入境,什麼時候境界達到了,那麼太極劍也就達到大乘之境了!」,這麼模糊的說辭給頂了回去!

就這樣,老頭很是耐心的教著,而龍天兩人學的也很痴迷,在這三天里,兩人基本將18招式全部學會,特別是上官燕,本身就擁有深厚的劍學功底,再加上老頭和龍天時不時的理論燻陶,上官燕的太極劍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每天所學,第二日便能如行雲流水般的舞出。與上官燕相比,龍天還差的遠呢,到目前為止也還只能模糊的將招數記住,要不是每日和上官燕進行切磋,恐怕還不能達到這種水平呢!

在這三日里,上官燕改變了很多,不再是剛見面時擺著一副寒臉,拒外人于千里之外!這多虧龍天的燻陶啊!每日的對練切磋,龍天也不管上官燕听還是沒听,反正一股腦的將前世的趣聞軼事統統的說出來!偶爾上官燕也會插一句為什麼!最後老天滑稽的表情與古怪的言論總能使上官燕掩面而笑!

這一日,老頭將太極劍最後三式授完之後,便只留下龍天和上官燕兩人對練,自己回山洞教洛蕊醫術了!練了一會的龍天一想到明日早晨上官燕就要離開了,便再也沒有興趣練下去了,索性將劍丟到了地上,獨自來到泉壇邊的石頭上!而上官燕看到龍天很失落的樣子,也大致猜到了什麼,心中隨之一暗!

就這樣,兩人坐在大石塊上各自想著心事,相互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燕幽怨的哀嘆一聲︰「謝謝~~」

「為什麼謝我,我可是害的你不能完成任務啊!」

龍天望著夕陽下的山谷,說不出的淒涼。人都是感性動物。這三日和上官燕的相處,或多或少龍天都了解一點,至少那封閉的心扉,龍天還是能感覺到的!不然每次借故想試探一下,上官燕的反應總是那麼的警惕,而且對很多問題都很敏感!龍天現在很難想象上官燕的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上官燕沒有回答龍天的話,也是眺望著遠方,久久不語!漸漸的,夕陽躲到了西邊的山下,月亮從的地平線上爬了出來!

突然,上官燕轉過身來,望著龍天的側面,面色嚴峻的說道︰「我不知道義父為什麼要殺你,但以你目前的實力還不是他的對手,我希望你在這山里躲一段時間,也許一年半載之後,義父對你所下的追殺令,也許會因為你的失蹤而取消吧!」說道最後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這條追殺令會不會取消,畢竟那條命令可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的!

听完上官燕的話,龍天也轉過身來,面對著那一副絕世的容顏,沒有一絲的豬哥樣,而是鄭重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知道我的使命是什麼嗎?以前我一直逃避著,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冷漠的做個旁觀者,可是卻事與願違!那一幕幕的悲劇卻不斷在我眼前上演!而我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喊著!讓我去挑起屬于我自己責任!以前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現在我懂了,不就是為了這北地山河最後一塊遮羞布嗎?!」

不知何時,上官燕的眼中泛著淚花,自從和龍天接觸之後,龍天那無時無刻不散出的無奈與悲傷,讓上官燕無比的心痛!她不知道龍天心里到底背負著什麼擔子!

龍天愛戀的拭去了上官燕臉頰上的淚水,說道︰「其實,我已經猜到殺我之人的大致身份了,如此不顧一切手段的來殺我,有兩點是他顧及的,第一,我乃漢人,第二,對他有威脅!也許第一點還不足以讓他下殺手,那麼第二點我露出的破綻卻足夠有理由被殺了,如果我推測不錯的話,在兩個地方露出破綻,一個是常山匪城,二是那個小山谷!因為常山匪城,近幾年來就沒有一個商人或官員能夠活著出來的,況且像我這樣的後趙皇子呢,哎,大意失荊州啊!還有就是千不該萬不該去殺了那二十幾個後趙士兵!」

此時,上官燕早已忘記了流淚,瞪著一幅大眼楮,不可思議的望著龍天!仿佛都被龍天看透一般!

龍天從上官燕的表情知道自己猜的很靠近了,繼續說道︰「知道匪窩里有什麼嘛?那里藏著大約一萬日夜訓練的漢人士兵,還有近五十萬的流民!我的使命就是將那些豬狗不如的蠻夷統統趕出這片山河!所以殺我之人必是後趙的皇室!可惜匪城綿延三千里的山洞,不是隨隨便便派一隊人就能查清的!」

如果說龍天先前的分析讓上官燕覺得不可思議,那麼現在的上官燕有的只是震驚,誰能想到身為後趙的皇子卻暗地里與流匪勾結,訓練士兵,伺機謀反呢?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別忘了我可是要殺你的人!」

龍天好笑的看著一臉岔憤的上官燕,誠懇的說道︰「我相信你!因為我們是朋友了!」

其實龍天之所以這樣毫無保留的告訴上官燕,不單單是相信而已,更多的是龍天不怕上官燕泄露,難道讓上官燕這個前幾天還四處追殺龍天的殺手去告訴別人,這些話都是龍天親口告訴她的?鬼才相信!躲還來不及,會神經告訴來殺自己的敵人?!

上官燕那早已干澀的眼楮,此刻又泛著淚水!且不說上官燕能不能想到深層的含義,單憑這短短幾日的相處,龍天就如此相信她這個先前誓殺他的敵人,就足以讓上官燕感動了!況且作為一名獨行的殺手,上官燕可從來就沒有一個朋友,也從沒有一個人能如此的信任她!

上官燕幽幽的說道︰「我還是希望你能躲一段時間,至于這個追殺令,我會調查清楚的!」

此時,上官燕的心中無比的矛盾,她一方面不排斥剛剛相處三天龍天的猜測,另一方面也不相信養育自己多年的義父是那種人,所以她需要搞清楚實情。如果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許可以讓兩人握手言和,皆大歡喜,如果真被龍天說準了,那麼她自己也就沒臉活下去了,畢竟這些年死在她劍下的漢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啊!

龍天望著沉思中的上官燕,生怕她有什麼想不開的,連忙說道︰「能和我說說你這些年怎麼過的嗎?」

上官燕听到龍天問到自己的以往,慢慢的陷入了回憶之中,開口說道︰「我記得六歲那年,還和往常一樣,家里正在吃飯,突然府上來了一群黑衣人,個個拿著明晃晃的劍,見人就殺,當時我父親就把我藏到桌下,隨後去救我母親,可是我父母不懂武藝,很快就被殺了,當他們現我在桌子下面,正要來殺我時,卻瞬間被冒出的另外一名黑衣人殺了,那個黑衣人很厲害,眨眼間所有的人都躺倒了地上,後來他把我抱走,之後的十年都是教我讀書,練劍,當我劍已大乘時,他便派我去殺人,每次都會列出那個人的所有罪狀,所以我會豪不懷疑的執行,而你~~~~~~~~~~~~」

從上官燕的口中,龍天可以想象的到,那段本應該屬于孩提的歡快,全部奉獻給了殺人的劍法,可想而知,如今上官燕這副寒霜的表情也是長久而形成的!對于上官燕提到自己而瞬間的苦笑,龍天也只能笑笑,難道說自己魅力大?一個13歲的小屁孩有什麼魅力!

上官燕抬頭望著已經上了樹梢的月亮,說道︰「已經很晚了,回去吧!」

龍天現在可以確認上官燕口中的義父絕對不是一個好鳥,而且是武藝高強的壞人,這麼惡俗的故事情節,在前世,龍天听的都有些膩了!而往往隱藏最深的壞蛋必定就是先前正義的化身!不過龍天知道此時上官燕心意已決,是他所不能改變的,遂說道︰「注意保護好自己,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上官燕率先站了起來,說道聲謝謝!正準備回山洞呢,卻冷不丁的被突襲而來的龍天,實打實的親到了唇上!頓時紅霞滿面嬌羞不已,回過神來正要去抓龍天,卻現龍天早已在十步之外,而且迅的逃回山洞,不時冒出一句,讓上官燕更是羞澀難當!

「真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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