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虜討逆戰三國 第一百三十七章 血戰巨定池(四)

作者 ︰ 小心點

畔固和白繞親手砍下兩個村老的頭顱,而其他黑山軍世卻口吐洗劫平坡村的屋舍。青壯年被殺死小孩被殺死,婦女被玷辱後也被殺死。黑山賊在泄憤,他們在摧毀目力所及的一切有生氣的東西。

畦固把佩刀插入鞘中,接著又顫抖著將刀拔出,緊接著又將它放回鞘中,如此來回反復,出「  」的聲響。而白繞的整張臉由剛才情勢窘迫時的通紅變成現在的煞白,他修長的指尖在刀把上輕輕點點過,染血的刀刃散著陰腐的氣息。

「燒了燒了。」一個手持火炬的黑山兵走過畦固跟前,粗聲粗氣地催促同伴,「把帶不走的全部燒掉。」

平坡村屋舍的極檐被用繩索系住,繩末端又被接在十余匹馬騾上。黑山軍士卒們揮鞭策動馬騾,這些愚鈍的牲畜一吃痛便向前邁步,一下子將把村民的房子拉塌了。

黑山軍如法炮制了平坡村的大多數屋舍。後來,他們索性十余個圍在屋舍前,接二連三地擲出火把。把那柞木稼子搭起的茅草屋整個地燒起來。

狂吠的鄉村草狗被無情地殺死。耕牛被奪走,圈里的雞鴨和凋藩里的生豬都被或抓或拖出來。牲畜受到驚嚇時排泄的糞便傾灑得到處都是。更多是聚攏在一起,為奪得不菲戰利品而喜氣洋洋的黑山軍。

畦固和白繞看到後陣的黑山軍士卒引頸相望,實是羨煞前面搶劫殺人的袍澤。這兩個賊魁為了「公平起見」大聲呼喝前面肆意妄為的頭目們,叫他們讓前端士卒騰挪空間,這樣就可以把整個隊伍的陣型翻轉過來,使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閑暇無事的黑山兵也能揮一下旺盛的精力。

隊形翻轉過來以後,原本處于後方的黑山兵歡聲雷動,紛紛張牙舞爪撲向屋舍。甚或有人在燃起大火的廢墟之中挑挑揀揀。狹隘的空間里全是「將軍英明大帥英明」的歡呼聲。

一賊自村中水井報喜一原是這廝觀察細致,竟在水井邊絞盤下現了暗格,伙同戰友把字蓋掀起來後現了十余只累疊在一起的柳條箱。他們研壞箱鎖,蓋後成條黃金的光輝撲面而來。

這些柳條箱里都是盜墓的平坡村村民在田市的墳墓中掘得的珍寶。村民質樸鴦鈍,在認定這些財產歸全村人所有的前提下卻不知怎樣將它們分配。闕如不論的他們于是先將財物保管起來,就埋在每日所有村人都要頻繁光顧的井旁,以作公示監督。

現財寶的黑山賊本欲鯨吞,但無奈柳條箱又多又重,寥寥幾人之力怎能搬動?況且在場洗劫的痞賊亦多,看到這邊動靜如此之大便跑過來圍觀,一圍觀紅眼病就作起來。原先那賊見吞沒無力,只得把這喜訊捅到畦固和白繞處。

畦固和白繞看到這些財寶也是砰然心動。但白繞終究是個審慎善思的人,他疑道︰「這里的村戶看起來不事耕摒,怎會有這樣多的財貨?」

畦固皺眉道︰「這里的村戶膽敢藏匿海客,本來也盡是一群險詐之徒。估計平日並不以農事為業。嗯。你看,這些金子不似朝廷所鑄的蹄金。成色極好卻又形制怪異,恐怕是古代流傳下來的。」

白繞眉頭急跳︰「莫不成這些刁民還有一方豬留地?」

畦固的眼神漸漸舉起,目光落在田市的墳頭。他沉聲道︰「剛才大軍沖殺進來的時候,往北逃散的足有三百多人,但是只有二三十人被截住了。

縱是蘆葦芒草太密,我也應該看得見那些人到底去哪里了啊。確實詭異。」

白繞的目光也鎖定了田市的墳丘。畦固冷聲道︰「海客殺我弟兄甚眾,誰要是藏匿海客,我管教他們一個不留。白繞,你將軍圍住那座矮丘,叫死士攀上去看看,我恐怕往北流竄的村民不在別處,就是躲在這個矮丘里頭。」

賈樓和張虎正在甭道入口外忙著拆除棚架。等他倆完成最後一步工作準備跳進甭道的時候,突听得自丘下傳來一陣狂亂的歡呼聲︰「上頭有人!」

賈樓和張虎再一回身就看見上千人四面八方圍了上來。這些悍勇的黑山兵爭先恐後,賈樓和張虎看了這些家伙猙獰的擇人而噬的面容,嚇的腿腳幾近抽搐。

賈樓見四面被圍,恐怕留在這里遲早得是個死,撫陛著是不是該琢磨一些應付辦法。但張虎一看連逃命的豁口都被堵住,想也不想就將賈樓往里頭拽。賈、張二人跌進甫道後不顧疼痛,戮力闔緊大門,但用力過猛,以致兩人從石台的階梯上摔在盜墳冢時在里頭掘出的空曠廳室里。

不久黑山軍士卒已聚攏在那門前。他們拍擊著厚實的大門徒勞無功。于是有賊說不如用原木撞開,賈樓張虎以及廳室里的兩百多村民正听得膽寒,又听賊寇們議論紛紛。竟而有人說︰「村民刁滑,我看還是往這門隙里塞幾把火,燻死他們!」

賊兵們拍手稱贊,不尖墳冢里的村民聞到刺鼻的煙燻火燎味,堆積在菌道入口處的薪柴出 里啪啦的爆裂聲,從縫隙間散落的火光驚得黑暗中的村民震駭不已。

「完了。」村長喃喃聲一落,四周就盡是嚶嚶的哭聲了。賈樓和張虎跌坐在地,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如同木偶人那樣等待著死亡的到來。賊兵們嬉笑著圍聚在丘陵上。畦固和白繞得知部屬在現丘陵密室里藏匿著大量村民,不禁為自己猜中暗自竊喜。他倆得意時,連聲稱贊縱火燒燎藏匿村民的賊兵有機智。

「徐州兵畏懼如虎狼的海客,還不是在我手里活活悶死!」畦固攬轡扶鞍,先前受到重挫的不快早被拋到腦後。

正當黑山軍散漫地鋪散在平坡村的角角落落,乃有盤踞在田市的墳包佔盡情飲酒的士兵,所有人都覺得大功告成之時。王易親率勁卒三百人自徐徐逼近,那是在大道上。而董襲和潘樟依照王易讓呂岱和李嚴二人分派的圖紙上描畫的路線。正從西南方向朝平坡村趕來。

以犄角之勢殺氣騰騰地逼近的童子軍和預備軍將要深深刺痛這支跋扈的賊竹,止他們鑽入王易事井編成的口袋。紅色的長纓和黑色的小旗迎著夏季夜風卓然飄揚,林立的長戟長槊反耀著皎月的光輝。戰士們腰間的竹筒與蘆葦芒草交磨出密翠的

響。

網呻一口新鮮獸血的戰士們覺視線更加清明,平坡村的村舍燃起的火焰也漸漸明晰。再靠近些時。戰士們只覺黑山賊的歡呼雀躍聲愈刺耳。

童子軍和預備軍戰士腰間佩帶的五只竹筒有三只是開著蓋的,其中有兩只盛滿石灰,還有一只裝滿堅硬的小石的竹筒經過特殊改制。當童子軍們用類似希臘羅馬軍隊使用的拋石器的簡單手檻將這種竹筒投擲出去時,竹筒內中堅硬的小石會如雨點般傾瀉而出,彷如後世霰彈槍那樣造成大片殺傷面積。

當然,無論是石灰還是檻用石筒,它們都是用以輔助廝殺的非致命性武器。王易在平丘大戰時先使用這些武器,戰斗過後他總結經驗。認為這確實是行之有效的辦法。

「判羊擊承的時匆到來了。」王易嗅到益濃烈的血腥味,神色凝重地對隨後的戰士們說。

管寧滿面愁容,他大致能猜出平坡村所遭遇的珍毒了。邸原為他的好友感染,因胸中沉郁而默然無聲。

而盛洪等五位士子卻與管、邸二人夫不相同,他們和王易的朋友及附屬一樣,都萬分激動地期待轉瞬即至的大戰。

圍靠在村東的黑山賊本以為大事已定,怎料東面橫跨一百步都是面貌猙獰的海客?不及驚呼出身,第二排的三隊預備軍戰士已經騰躍到隊伍前方,于小跑中扣動懸刀。中空的強弩三稜箭鏃刺破空氣之時亦在積蓄能量,當它們無情地扎入密集的人群時,被人體內的氣壓擠漲的箭鏃不受控制地旋轉起來,它們不僅在中箭者的軀體內做著攪拌動作,更使連帶被折斷的硬木箭桿飛旋起來,所逼之人莫不中傷。

預備軍戰士完這矢,又齊齊向前跑動,直至離外緣的黑山賊只有二十來步才停足。那些黑山賊正被預備軍的箭雨殺得鬼哭狼嚎,此番見預備軍不退反進,登時驚詫莫名地望著預備軍。

預備軍弩是手動上弦,接下來的重頭戲是足而射。他們踩住弩肩踏板上弦的時候,絞盤也在隨之滾動,後頭的童子軍持戟迅跟進。隊伍最末,鄭渾和鄭禹兩人手持鐵錘大聲吶喊助威,于禁和他的家人推著三十四輛載棺待的露車前進。

那些黑山軍看到預備軍戰士這一輪動作後駭破了膽。他們哀恐地大叫出聲,轉身要跑。但紛紛轉身的黑山兵把寬闊的後背慷慨地留給了預備軍戰士。預備軍的這一輪疾風驟雨甚至掠倒了五六十人。

孫子言︰「臨敵不過三」;那是兩軍在相互逼近之時的情況。十九世紀美國西進運動如火如荼。但遭到了印第安人的頑強抵抗。當時優秀的印第安射手一分鐘可以射出十二箭,而手持較同時期還頗為先進的春田後裝藥步槍的美軍士兵一分鐘只能射出六子彈,難以招架印第安弓箭手的箭雨。柯爾特左輪手槍的出現依然難彌美軍劣勢,直到蹦年溫徹斯特連射步槍的問世才使西進大軍中的美國人佔到了優勢。

可見直到十九世紀五十年代,練有素的弓箭手仍是以火藥裝備武裝到牙齒的近代軍隊的不小麻煩。

中國古代傳統強弩大黃弩在王易的投意下,經吳郡工匠耗費巨大財力精力改裝改制後,終于在射上有了飛躍脊力強健的弩手可在約莫一分鐘的時間里投射十箭矢。當然更重要的是它的射程。傳統的大黃弩最遠可對四百米外的目標造成殺傷,而童子軍裝備的這種弩為了顧及持有者的連續射擊能力,將最遠射程縮進到二百八十米至三百米以減緩弩弦的張力。

弓弩手相比火槍手的一大劣勢。就是他們雖然能在短時間內投射更多的火力,但拉弦上弦的工作極耗費體力,所以他們的快進攻往往不能持續。王易讓工匠們在新式強弩上裝置手動絞盤,即出于珍惜體力的考慮。

養精蓄銳的預備軍戰士變得極有殺傷力。他們雖然只是組成了一條單薄的線性陣,但是在突然襲擊後又連續拋射的四輪箭矢使得黑山軍一片一片地被侵蝕,逃避箭鋒的賊兵四處逃散,使得散布在平坡村的整個黑山軍潰亂不堪。

畦固和白繞見東端被突如其來的海客撕開一大條口子,又驚又怒。畦固指鞭喝罵道︰「海客怎麼死而復生了!」

絕憂不安的白繞東張西望,他看到四周圍許多頭腦還算鎮定的黑止軍頭目已經在拉攏隊伍。但白繞仍害怕在什麼地方再冒出一群海客來。

果然,身披吉利偽裝服的董襲潘樟一眾二百人攜勁鋒從西南面的芒草堆中出現。他們一出現就帶來一陣箭雨,把退縮到西南角的黑山軍射殺一片。

董襲和潘嬸的弩手也是在行進過程中手動上弩的,節約了不少體力。等他們射完這輪箭矢後,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蹬弩肩再上一矢,當閃閃的鏃光復次面對驚恐不安的黑山賊時,這些賊兵再也隱藏不了心中的恐懼,大聲叫喚出來。但是迅疾的箭雨沒入人群中,繼續無情的。

排成嚴密陣型的童子軍和預備軍在銅哨聲和骨哨聲的指揮下,從向絞殺。長戟的直刃和小枝構成難以突破的網絡,逼迫著四處奔逐的黑山軍。王易看了看立于身邊的呂岱和李嚴二人,下令道︰「黑山賊斯滅指時可待,你們去將他們將要合聚的散卒沖散。」

劉馥和董昭認為王易的指令不可思議。但身體連同坐騎也包裹在鎧甲下的李嚴和呂岱卻朗聲一諾,絕塵而去。他們在奔馳中扯下系于鞍邊的長槊,于千軍之中掃蕩著流散的黑山賊。

黑山軍雖仗人多勢眾,但見兩騎裂陣廝殺過來更添驚慌。畦固大聲叫嚷道︰「別慌!整隊!整隊!」

「弓弩手!槊手!」白繞奔馳在亂軍之中,大聲呼喝軍中的小頭目。

可是剛才黑日o8姍旬書曬譏齊余」個三過放縱。長兵器沒有架在篝灶卜,而是隨意地堆放在紋使的在這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許多長兵器被踩踏在腳下,根本撿不起來。黑山兵互相之間的間隙又實在促狹。背著箭秦的弓弩手根本伸不開手去取身側的箭。膠凝成一團的禍亂使得黑山兵士罵不絕口。

童子軍和預備軍復以手持長戟的重甲戰士為先銳。他們整齊地踏步前來,後方的環刀兵或槊手凝視敵軍,安靜地等待可能逼近的敵兵。以期將其拖入後方所死。

畦固見數千人竟被這樣狼狽地逼迫到一起,又有兩員敵方悍將肆意殺戮己方士卒,尚不明確敵軍數有多少的畦固只覺得胸中沉郁,險些嘔出血來。

「殺了那兩薦!」畦固對前面的白繞說,他的馬鞭指向駢馬舞槊,正縱情撕扯己方軍陣的李嚴和呂岱。

白繞網要叫喚自己身後兩員屯將上前迎戰,但不料他倆已主動出戰。

李嚴和呂岱早听到逼近的馬蹄的的聲。他倆連忙勒轉馬頭。兩匹坐騎吃力一急。頓時抬起前蹄高高仰起。兩員屯將見李嚴和呂岱披甲過重,難以駕駐坐騎,不禁相覷而喜。猛地加沖過來。

王易見狀眉頭擰成一團。被戰場的混亂震得頭腦炸響的臧洪等人被這一幕猛地驚醒,他們大聲疾呼,提醒著李嚴和呂岱做好防備。

李嚴的小紅馬率先落蹄,那一剎那李嚴「喝!」地一聲大吼長槊迅猛如電地筆直刺出,直將奔沖而來的屯將的胸膛捅了個對穿。呂岱的坐騎靈性略差,等到它站穩時,尚存性命的那名揮舞短刀的屯將已極近呂岱了。只見呂岱拉起韁繩,兩腿一緊馬月復咆哮道︰「走!」手中長槊憑依長度佔到優勢,利刃將那敵將斬落馬下。

昌岱扭身揮動長槊,槊尖自身前左側復回到前右側。呂岱大喝一聲「賊將授!」便朝白繞猛沖過去。

李嚴見好友馬力不佳卻先行一步。又怎耐居人之末?連忙夾緊馬月復。追奔呂岱而來。

白繞目眥盡裂,他看見渾身為甲冑包裹的呂岱身體開始向前傾斜,槊尖卻漸漸退馬之後,便知呂岱已經在借助馬勢蓄力。

電光火石間容不得白繞過多思考。他知道再不出擊就會立即被呂岱殺死,于是他慌亂中策馬迎上去。奪過亂軍中一個回轉不便的小卒的長槊。揮舞了兩個槊花。

「鎖」鎖!」呂岱的槊刃擊在了白繞之槊的扔處出清脆聲響,兩人均回身旋槊橫掃,兩槊相交呲呲地飛濺出一串串金色火花。

混亂的軍陣中出低呼岱勒住馬頭時,李嚴適值趕到。而堪堪立定的白繞汗流浹背,他將長槊插在淤地中,暫圖保存一些體力。

李嚴瞥了呂岱一眼,不置一聲便一夾馬月復,挺槊直取白繞。呂岱在身後大叫道︰「李正方!你竟敢搶戰我對上的敵將!」

李嚴充耳不聞。他飛馳而來。以槊掃蕩兩側,漸漸聚攏在白繞身前想要護住副帥的黑山兵驚懼著散開,奔散不及的士辛就被李嚴一槊掃倒在淤地上,當場死亡。

畦固在白繞身後為他鼓氣︰「尊貴戚榮,在此一舉!白繞,殺上去!」

被童子軍和預備軍壓制得擁簇成團的黑山軍紛紛延頸而望,黑山軍士氣的重振,亦在此一舉。

白繞長嘯一聲,拔出長槊迎上李嚴。這次李嚴的長槊也是率先刺來。汲得教的白繞橫掃長槊,將李嚴的兵器蕩開,接著白繞猛地一夾馬月復,扭腰的同時拔出佩刀,借馬勁之余力劈出一刀。李嚴不料白繞的身手這樣快,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白繞的戰刀劈在自己的肩甲處。一陣劇痛使得李嚴倒吸一口涼氣,白繞這陰狠的一刀雖未砍透鎧甲,但斷裂的鎧甲鐵片卻被這股強狠的力道擠壓。扎進了肩膀。

管寧和邸原先驗地以為世間罕有能抵擋王易手下戰將的人,此時他們才真切感受到強中自有強中手的道理。

盛洪等人本以為李嚴的武力要稍高呂岱一籌,但想不到李嚴趁勢殺出,竟然反傷于已和呂岱猛拼過一個回合的白繞!呂岱也看得目眥盡裂。心中憂急交迫。

李嚴只覺全身的熱血都被這一刀劈得沸騰起來。他大喝一聲,手竟月兌離韁繩,兩手攀住槊身,兩腿夾住馬月復又向白繞沖去。白繞的信心也因剛才的一擊礙手而膨脹,他冷笑一聲,逆迎而上。

王易還未將馬鐙大規模帶入他所掌轄的吳郡,自然也沒有隨船帶到北以沒有憑借他物,單是用兩腿夾住馬月復的李嚴這時候就相當危果他收不住力,極有可能在兵器相交時從馬上摔下來。白繞就是意圖以猛擊使李嚴收不住力而從馬上墜下,他謀劃從側部刺擊李嚴,使他不得不防,而一防就必須耗費極多的力氣。

兩騎越來越近,這幕場景收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白繞驀然「唯」地不可思議地驚呼起來。李嚴略略側身,使得刺向肋間的敵槊最終面對他的手臂,這個動作並不像防衛。而像準備結結實實地挨這一擊了。

「李嚴要干什麼!」王易失聲叫道。兵戈膠著的童子軍和黑山軍紛紛側目。

「正方是要冒險。」呂岱看透了他的好朋友的心思,「與我相交多時,還是沾染了我的脾性啊。」呂岱是戰場上唯一一個卸下憂慮的人。

白繞的長槊穿透李嚴的肩甲時才知道自己中計了。李嚴不在乎受傷。他只是希望憑借這個短暫的凝滯能給予他一擊必殺的機會。

李嚴奮力揮動長槊,這迅猛的一劈將白繞連頭顱帶左臂斬為兩段。直刃劈開**時出的沉悶聲動人魂魄。揚起的大片血肉驚怖無比。李嚴的悍不畏死換來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敵人的毀滅。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黑山軍崩潰了。畦固不敢看散落在淤地上的那兩截白繞的身體,他倉皇向北奔逐。黑山軍亦隨他們的主帥往北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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