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風肖吃了午飯後就被鄧媽媽給推進屋里睡覺了,進屋後,他看著小時候的房間,里面有再過幾年就會被換掉的書桌,書桌上擺著現在看來很幼稚但當時卻很喜歡的卡通動物和玩具。
還有一張他還得再睡幾年的小床,床的旁邊應該是自己央求了很久爸爸才給買的足球等等,屋內這一切的一切鮮活的事物都提醒著他,他真的是回到了小時候,而不是在做夢。
唉,在他看現在最痛苦的事有兩件︰一件是還沒有見到面的爸爸,另一個則是他又要從小學開始上起了,這是最主要的,因為他敢肯定這會是一個異常痛苦的悲催的經歷。
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到他跟以前的差異,他得隱藏自己,每天都得重復著上學,到大一點兒還好,但是現在是小學,讓他一個28歲的大男人去每天跟著老師學加減乘除,他怎麼想都覺得那是一種痛苦。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怎麼應付這種狀況,不然要一下子上個快十年,他會發瘋的,首先他得先自學英語,以前上學的時候,他的英語成績算是搬不上台面的。
每次只要一考試,必定是拉分的科目,記得自己高考的時候好像還不及格吧,在別人都考一百三四的時候,以至于他考上了一個二類的院校。
(這當然也不是英語一科能決定的事,肯定是別的科目都一般,然後英語最差,所以才導致成績總體很低,但這些鄧風肖都不考慮,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想把自己最臭的科目給搞上去。)
其次就是要不要學點兒其他的技藝防身呢?前世的他可是很羨慕那些會跳街舞和彈鋼琴以及其他藝術類的技能,小時候的自己從來沒對這方面產生過興趣,所以父母也沒說讓自己學這些。
等到他有意識的想學時,年紀已經在那兒放著了,而現在的他有的是時間,學那些應該沒問題,想到這兒,鄧風肖感到熱些沸騰,渾身充滿了干勁兒,對自己以後將會有美好的未來開始憧憬起來。
到了上學的時間,鄧媽毫無意外的把鄧風肖叫了起來,鄧風肖起來後,發現馮猛已經在他家的客廳里面等著了,手上還拿著應該是他媽剛剛給的隻果,在那兒啃呀啃的。
看到他出來後,馮猛說︰「風肖,還是你們家的隻果好吃,在我們家我都不怎麼吃,但是一來你家,就越吃越想吃,你們家的隻果在那兒買的呀,回頭也讓我媽買點兒。」
鄧風肖听到這話,瞥了一眼馮猛,這孩子現在就知道吃別人家的東西好吃,怪不得長大後會因為這個被某人給拐了,明明是兩家人一塊兒買的隻果,怎麼的就覺得他們家的好吃了,這不是純屬的佔便宜心理嘛。
他搖搖頭,看了看表,對馮猛說︰「還吃,快走吧,時間不夠了。」又回頭喊了一聲︰「媽,我上學去了啊。」
下樓的時候看到有人搬著家具上樓,鄧風肖才想起來,這個時候,那個叫楊季風的討厭鬼也應該要搬來了,說起那個討厭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里犯沖,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導致他一看到他就想繞道走。
雖然听說他在長大後好像變得很有勢力,成了本市一霸,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在現在巴結他,遇到他的時候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鄧風肖這麼想著,馮猛吃完隻果,把隻果核扔到遠處後,回過頭看到的就是鄧風肖一臉便秘的看著那輛裝滿家具的車已經來來往往搬家具的人,他問︰「怎麼了?」
「沒事,吃你的隻果吧。」鄧風肖听到馮猛的問話轉過來頭回道。
「隻果我已經吃完了。」
「那咱趕緊走吧,時間不是不夠了嘛。」
馮猛一听時間不夠了,立馬就忘了自己剛剛問的事,跟著鄧風肖就開始跑起來。
到了學校後,果不其然,在上課的時候,老師帶了一個長相可愛但是表情卻一點兒都不可愛的小孩兒走了進來,鄧風肖撇撇嘴,真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這麼小就能看出來長大後的冰山氣質。
講台上的小孩兒一臉冰冷的站在那兒听著老師向大家介紹他,不留痕跡的看著下面那些在他看來很幼稚的未來同班同學,心中埋怨,本來他是可以跳級上的,但是家里的老頭子說還是普普通通點兒好。
多跟同齡人相處說不定會改改他這種不討喜的性格,切,他性格怎麼了,不就是不喜歡跟同齡人在一塊兒玩嘛,那也不是他的錯,是這些所謂的同齡人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幼稚了,自己不屑于跟他們玩兒而已,但是老頭子卻說是自己的性格扭曲了,不懂得怎麼跟同齡人相處。
于是他就不得已的來到了這個班級,真是郁悶,等等,他好像看到一個‘異類’,別人都在看著自己,只有他眼楮看著別的地方,一只胳膊放在桌上,手支撐著頭,另一只手呢則在無聊的用筆在紙上無意識的畫東西。
真有趣,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被自己稱為‘異類’的同學,圓圓的臉,大大的眼楮,小小的嘴,還有短短的但是看起來很柔軟的碎發很溫和的貼在頭皮上,前面只有極少數的碎發遮住了額頭,上身呢因為是夏天剛到,所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這就很好的襯托出了他潔白的皮膚,至于,因為有課桌在擋著,就沒看到。
鄧風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決定避而遠之的人從上到下,不對,是到上,給打量了一遍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楊季風的心中有了比其他小朋友更深的印象了。
他只是很無聊的听著老師介紹楊季風,介紹完之後又讓他自己挑一個座位,對此鄧肖風也沒什麼感覺,只是希望這節課還有下節課,下下節課趕緊過完,在這兒他都跟傻子似的,看著那麼簡單的數學題還得說自己不會做,不然的話就會引起馮猛的注意,自己還得找借口說原因,他實在是不想費腦子找什麼借口,只有委屈自己了,裝無知。
等到有人坐到他後面的時候,他也毫無知覺,只是一個勁兒的想自己以後上課的時候該怎麼辦,畢竟決定要從現在開始學英語了,要怎麼做才能躲避老師的法眼自己可以唯心所欲的看自己想看的書。
楊季風就這樣的看著前面發呆的同學,剛剛沒注意到他的耳朵看起來也好小巧和柔軟呀,真想上去捏捏。(楊同學,其實你的耳朵應該也很小巧和柔軟吧,別忘了,你們倆是同齡的。)
到下課的時候,楊季風戳戳前面貌似還在發呆的同學的背,鄧風肖被戳後,轉過身就看到一張冰冷的小臉—他最不想看到的小臉。
怎麼會坐到他後面呢,他可是記得那時他是選了離自己很遠的靠窗位置坐的呀,因此他才對老師說的選位兒的事不在意,現在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