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鬧鈴的提醒下,兩個主人公從睡眠中醒過來,楊季風打了個呵欠,昨天晚上他是很晚才睡的,只顧著一直盯著鄧風肖的臉看,不過呢,嘿嘿,在確定鄧風肖睡熟後,他收了那麼一點兒小小的福利,所以現在這麼困也是非常值得的。.
「怎麼,沒睡醒啊?」鄧風肖起身去洗漱,听到楊季風一個接著一個的呵欠聲,好笑的問著。
「是啊,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有點兒認床,很晚才睡的。」楊季風開始換衣服了。
「那今天爬山有問題沒?」听到楊季風的回答,鄧風肖探出頭問,他想著要是不行的話,今天就先不爬山了,反正昨天還有好幾個好玩兒的地方沒去呢。
「當然沒了,要知道高考前為了復習那可是好幾晚都沒怎麼睡呢,現在咱們不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嘛,這麼一點兒小小的困頓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楊季風擺擺手,讓鄧風肖不用擔心今天的爬上行程會被耽誤。
「哦。」看楊季風急著表現自己的年輕力壯,從床上光著膀子下來後,鄧風肖鬧了個大紅臉,好歹他也是喜歡男人的好不好,且不說他對楊季風有沒有好感,就算是沒有,這麼一幅養眼的畫面擺在自己眼前,怎麼說都會有點兒不自在了,更何況,早晨這個時候,男人是最容易□的。
本來鄧風肖是沒什麼的,但是這麼一看,他感覺自己好像有反應了,不好意思的把衛生間的門關上,努力的平復一下心情,繼續開始刷牙。
沒看到在門外偷笑的楊季風,雖然不知道鄧風肖到底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有愛情,也不知道鄧風肖的心里自己來說對他是不是特殊的,但是要是每天都來這麼幾次試探,他覺得自己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
像剛才,不知道他是因為害羞還是想上廁所,不過那個臉紅的神色很像是在說明自己有機會啊。
楊季風想到這個可能性,心都飛起來了,故意接著光著膀子到衛生間門前敲敲門說道︰「風肖,我要上廁所。」
「啊?等會兒,我馬上好。」里面傳來鄧風肖稍微慌亂的聲音,緊接著一陣水聲後,門就打開了。
「進去吧,我好了。」鄧風肖此刻剛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那團小火,沒想到一出來看到楊季風還是沒穿衣服光著膀子,就別開眼,快速的離開衛生間。
楊季風看著鄧風肖好像有點兒落荒而逃的背影,真是越看越覺得自己有希望,他愉快的哼著小曲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起來,等他洗漱好後,看到鄧風肖也是又換了一身衣服,不由懊惱的想拿頭撞牆,自己怎麼就忘了鄧風肖會換衣服這一茬呢,白白浪費了一個一飽眼福的好機會。.
惋惜之余,他也暗暗決定了,在接下來的同房過程中,他一定會努力的抓緊一切可以親近鄧風肖的機會,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讓好好的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鄧風肖和楊季風神采奕奕鎖了門,兩人各自背了一個背包,里面有一些吃的和喝的,還有其他的登山能用到的日用品。
跟櫃台邊的女乃女乃打了聲招呼後,他們在門口又是招了一個出租車,向山腳下駛去,這倒不是說鄧風肖他們浪費錢,一直打的,實在是因為麒麟山離這個地方真的不遠,相對來說出租車也只是貴了那麼一點兒。
再說了,只是稍微多花了那麼一點兒錢,就能不用忍受車上蒸汽般的炎熱,不用忍受在那種窄小的空間下充溢著的腥臭的汗腥味,也不用被人擠來擠去,這樣想來,是很值得的。
車到山腳下後,鄧風肖和楊季風放眼望去,腦海里就有兩個字︰人多。如果用三個字形容就是︰人真多。
真不愧是旅游勝地,夏季的深山里是很涼爽的,鄧風肖在來之前的時候也好好查了一些資料,听說麒麟山其中的一個吸引游人的地方就是在這山上能露宿,晚上有些人不想下來呢,就找一個地方拿出自己準備的帳篷在里面過上一夜就行了。
當然深山里也是很危險的,所以麒麟山的負責人也沒有隨便的讓游客隨意居住,而是劃出一些地方給那些游人住宿,這些地方都是遠離那些有野獸出沒的地方,沒有太大的危險性,而且劃分出這樣的地方,也可以讓這些游客做一下伴,如果有危險也能共同抵御一下。
剛想著這些,就看到有的人背著大的離譜的行李袋從他的眼前走過,看著那麼大的一個袋子被瘦弱的肩膀承受著,鄧風肖很想感嘆一聲這些人真有毅力和恆心呀,雖然在上面過夜肯定很舒坦,但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點兒吧。
還沒等感嘆完,他看到另一番想感嘆的景象,有的人竟然開著車就上去了,還真是背大包的背大包,開車的開車,各色各樣的游客都有啊。
對于開車上山的人,鄧風肖真想問一聲那樣還有登山的樂趣嗎,登山是有那麼點兒累,但是運動過之後的那種大汗淋灕的感覺,鄧風肖是極喜歡的,他前世的時候,雖然找了好幾份兒工作,但是也會定期的來爬爬山,當然那個時候沒人陪他來,那個人總是說每天工作就已經很累了,沒有什麼精力再來爬山,而自己就也不再勉強他了。
現在想來獨自登山的自己好像很輕松,不再被人束縛一樣,呼吸著山間的新鮮空氣,把心中堆積已久的郁氣都排了出去,所以每次登山後,那個人都會說自己好像變的更精神了。
楊季風看到鄧風肖好像走神了,他不喜歡現在鄧風肖的眼神,怎麼說呢,里面有憂愁,有自嘲,但更多的是譏諷。
在他印象里,他所認識的鄧風肖一直都是雖然淡漠但很溫雅的一個人,從小家庭條件也是很差不多的,不可能也沒可能會讓這種復雜的情緒出現在他的眼楮里。
于是他推了推鄧風肖,鄧風肖這樣的眼神他很不喜歡見到。
「嗯?怎麼了?」鄧風肖回過神。
「沒事,只是看你發呆,提醒你咱們要再不開始爬山,就要天黑了。」鄧風肖看著楊季風指著的天色,真的是很想懷疑一下眼前這個人的眼神,明明是正紅正大,剛剛才升上天的太陽,怎麼滴一會兒就要下山了呢。
鄧風肖嘆口氣,他真的是想對對方說,他的智商並不是很低呀。
剛開始上山的山路是當地的政府修過的,很平展,所以才有人能開著車上去,楊季風跟在鄧風肖的後面走著,看著對方那圓潤挺挺的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不由的鼻子一熱,他趕緊捂鼻,一擦。
不好,見紅了,早知道今天眼福無限,昨天就應該多吃點兒冰激凌降降火,看前面的鄧風肖沒有察覺,楊季風迅速的從口袋中取出紙巾,塞住鼻子,仰著頭。繼續走著,當然走的那叫一個怪異和痛苦。(上山還仰著頭,真的是又累又痛苦呀)
而鄧風肖察覺是因為有好幾個下山的人都很驚異的看著他身後,想讓他不注意都難,于是他轉頭一看,嚇壞了,正好楊季風剛剛拿下來那個塞鼻孔的紙,但隨即鼻血就又流了下來,看到鄧風肖已經注意到了,他苦笑了一下,本來還想著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時候處理好呢,誰知道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鄧風肖趕緊扶楊季風到旁邊,拿出一瓶礦泉水,讓他清洗一下,還用自己知道的古老的方法,用水在楊季風的額頭上拍了幾下,抱怨著︰「你都成這樣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失血過多怎麼辦?」
楊季風本來听鄧風肖抱怨他,心里還美美的,一听到最後一句話,要是他的嘴里有一口水,那肯定會噴出來了,‘失血過多’?
拜托,哪個流鼻血的人會失血過多呀,要真是那樣,自己肯定上了雜志搞笑版的頭條,不過現在好像有點兒頭暈了哎,不會吧。
看到楊季風臉上不相信的表情,鄧風肖加重語氣說︰「你不相信?咱們走了有半個小時了吧,你算是你什麼時候開始流鼻血的。」
半個小時?不會吧,怪不得現在有點兒頭暈了,楊季風此刻真的想踹自己一腳,要是因為這個暈倒了,那自己在鄧風肖心中的形象肯定會大打折扣的。
鄧風肖突然之間看到楊季風的面部扭曲起來了,以為他現在很難受,就趕緊拿出報紙鋪在地上,讓他坐下休息一會兒。
丟死人了,楊季風心中想著,為了不讓自己真的暈倒,他趕緊坐下來喝點兒水順便吃點兒東西,補充一下血液的流失。
終于一陣休養生息後,鄧風肖他們又開始上路了,而且也在在一個小時候後趕到了稍微靠近山頂的那顆有名的古樹,看到的第一眼,就能看出來那真的是老古董呀,不過他的樹根被人用四堵矮牆圍住了,雖然矮牆的一面有一個門,不過是上了鎖的。
估計著很多游客都是看到這種情況,自己反正是看不到了,就把自家的小孩兒舉到肩膀讓自己的孩子看到里面的景象,雖然鄧風肖也是覺得有那麼一點兒點兒的小遺憾,但是這棵樹最壯觀的地方還都在外面露著,左右的分支已經長到了很高很遠的地方。
最稀奇的就是,它的左右分支是向兩邊延伸著長的,而不是直接向天空的方向長去,所以看起來更壯觀一點兒,左右的樹枝很粗,因為它生長的趨勢是比較傾向于水平方向的,所以就有一種好像你一個不留神它就會從樹身月兌落似的,讓站在樹枝下面的人有一種心驚的感覺。
再縱觀這顆古樹,都幾千年的歷史了還活得枝葉繁茂的,真的是可以稱得上長壽呀。
驚嘆于這顆古樹給他的震撼感,鄧風肖拿出相機從不同的角度拍了照片,準備拿回家給父母和馮猛他們看看。
拍完照後,鄧風肖和楊季風就朝旁邊的一個香火很旺的寺廟走去,走到門前向里看發現里面擠滿了人,對于這些,楊季風看了後,就有點兒急躁了,跟鄧風肖說還是別進去了,在外面拜拜就行了。
但是唯有這點鄧風肖很是堅持,他來麒麟山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廟,所以非得親自去寺廟中拜一下,然後求點兒東西才行。
楊季風看鄧風肖這麼堅持也只好努力的擠進去了,進去後,還得排隊祭拜,他就搞不清楚了,怎麼鄧風肖對這個這麼熱衷呀,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迷信的人吶。
不管怎樣,是終于排到他們了,鄧風肖閉著眼楮乞求了一下,然後對著眼前的佛像跪拜了三下,楊季風也有學有樣的跟著做了。
拜完佛後,鄧風肖就又到了求簽的地方,不知道現在的人是不是都不相信什麼神佛之類的。
看到寺廟進來祭拜一下也只是順便,求得安心,所以對于求簽這件事並沒有太熱衷,估計著是想佛都拜過了,簽求不求也沒什麼用了,因為人少,所以求簽很快就到了鄧風肖。
至于鄧風肖求了什麼簽,楊季風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他對這個是不屑一顧的,但是鄧風肖在那個和尚給他解讀了簽語後,就有點兒渾渾噩噩的,所以他才會一直追問,到底是什麼簽文讓鄧風肖這麼掛心,知道的話,自己也可以開解開解他。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今天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