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窗!」
看著這三個字,林宇抿嘴笑了笑,說酒可以消愁,或許自己需要用酒來麻醉一下自己吧。
走了進去,還是那古樸典雅的擺設,吧台上還是那一對男女,走了過去,女侍者微笑著點了點頭。
「請問,先生你要什麼酒呢。」
「冰茶。」
林宇想都沒想就要了冰茶,上次那火辣後勁十足的酒或許真適合自己。
昏暗的角落,林宇一個人獨自喝著酒,今夜太想喝醉,雖然以前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可是今夜他心里卻是憋的慌,他需要一杯酒來燃燒自己,或許喝醉了什麼痛苦都忘了。
「啪。」
「想泡我,也不看看你是誰?沒用的東西。」
聲音是從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傳來的,林宇側過頭看了一眼。一個女人站了起來,男的正捂著臉,想必剛才清楚的聲音是臉上挨了一耳光吧。
男的也不說話,只是坐在沙發上,正無動于衷貌似讓那女人更來火,手一抄拿起酒杯一杯酒嘩啦啦的直接潑在男的頭上。
酒順著男的臉不停的滴落,男的毫無反應,只是坐在哪里,手模了一把臉轉身離去。
「好霸道的女人。」
林宇心想這女人的確夠霸道了回過頭自己也傻傻的笑了。
她不是在說自己嗎?自己不就一個沒用的男人,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一而再再而三被欺辱,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林宇想起了二叔那個拿著在學校里在眾人面前對自己拳腳相加的男人,二叔罵他不爭氣,和社會上小混混有染不學好。說他父親是個混蛋,一手遮天又怎麼樣,最終落到遠走他鄉的下場,連自己兒子都拋下不管。
童年的林宇過的膽戰心驚,每天都會面對那喝的醉醺醺之後的辱罵和毆打,還說要是學他父親那樣就殺了自己。
林宇不知道為什麼二叔那麼的恨自己的父親,親兄弟難道也有深仇大恨嗎?每一次提起林宇父親二叔都是咬牙切齒,恨不的把林宇撕了。不是說自己父親去美國了嗎?二叔何必如此呢。想起來自己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家對林宇來說那是一個惡夢。
記得考上大學那天,二叔很開心,特意帶林宇出去吃飯,說了些林宇莫名其妙的話,說自己月兌離自己父親的軌跡了。
林宇上車那天對二叔說放假回來幫他干活,二叔沒有說話塞了一把錢在林宇手里。
「孩子,你去吧,永遠都別回來,這里沒有你值得留念的,別說我,一生碌碌無為,也別學你父親,記得不混的出人頭地千萬別回來,一定別回來,不然就不要認我這個二叔。」
看著車窗外揮舞著手的二叔林宇突然感覺他的身影是那麼的高大,又是那麼的孤獨落寞,一下子老了很多很多。
回想起這些林宇眼里滿是淚花,使勁抑制住,才讓眼淚沒有滾出來,林宇一仰頭灌了一口酒。
「咳」
酒很辣大口喝的感覺很難受,林宇現在就想喝醉。
自己什麼都不是一事無成百不堪,落的碌碌無為,自己要求很簡單就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為什麼有人就不讓呢?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自己做錯了什麼?
林宇心里的苦澀永遠勝過了酒的辛辣,醉吧,一醉解千愁。
喝醉了或許在夢里自己會開心的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