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不要害怕，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害你的。你別害怕。」
悠然仍抓住那只手不放︰「那你快告訴我，這是哪里？你家在哪里，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好好好，我什麼都告訴你。這里是獵戶村，我們都是獵戶。我哥他們上山去打獵，結果發現你在溪水里泡著，就把你救回來了！你的眼楮受了傷，要過幾天才能好。姐姐你別難過，我哥說了，只要你安心吃藥和睡覺，你的眼楮，還有身上其他的傷都會很快好起來的。」
悠然听罷，這才放心不少︰「好，我安心吃藥、睡覺。」然後問，「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你哥哥呢，他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家都有哪些人，村里人多嗎？」
「我叫徐虎，大家都叫我虎子，今年八歲。我哥哥叫徐曾，今年二十八歲了，還沒討媳婦呢。這會兒，我哥正跟村里人進山打獵去了，要到太陽下山了才回來。家里就我和我哥兩個人。」
「那你爸爸媽媽呢？」
虎子沉默了一下，回答說︰「我爹媽去年冬天的時候沒了，村里人說他們打獵時不小心讓大蟲給吃了，我哥也這麼說，可是我不信，他們一定還活著……」聲音越到後面越小。
「你的頭在哪里，讓我模模吧。」過了一會兒，悠然說。
虎子拿起悠然的手搭在自己腦袋上，說︰「在這。」
悠然模了模虎子的頭，說︰「哎，模到了，虎子長得可真好。」
被模著了頭的虎子覺得很舒服，咧嘴笑，笑得一嘴好看的白牙齒，可惜悠然看不到。
悠然听見他笑，知道這小孩子不難過了，自己也開心起來︰「虎子好樣的，呵呵。等姐姐好點了，我教你寫字、畫畫，好不好？」
「虎子可沒空寫字畫畫！」一個大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就听虎子叫道︰「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是什麼？我馬上煎給姐姐喝！」
徐曾撫了撫弟弟的小腦袋︰「去吧！」
屋子里突然恢復了平靜。
眼楮看不到以後，听覺就顯得特別靈敏。悠然覺得這個徐曾正在盯著自己看，便說︰「為什麼你不讓虎子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