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徐曾用打獵得來的錢為悠然準備了一套婚禮用的紅衣裳。此時,悠然已經能夠自己下床走路,無需任何扶持。
徐曾說︰「這是城里最好的裁縫師傅做出來的,你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為了這件紅衣裳,他求了那個裁縫師傅大半天,還忍痛割愛送了一只玉鐲給他。那個要價很高的師傅才勉強答應了他。當然,這些遭遇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悠然象征性地接過來翻看,衣服質地好,手感也好,她想,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可是,她不想為徐曾穿上這件衣服。
徐曾又說︰「下午我還要進山去打獵,待我殺了那只大老虎,就給你做一件虎皮大衣,到了冬天就能用上了。」
悠然說︰「現在才剛到夏天,你就準備冬天的衣服,會不會太急了一些?」
徐曾搖頭︰「怎會急了?山里入冬快,早點準備我心里踏實!你就待在家里哪也別去,知道嗎?現在外頭亂得很,官府到處都在征兵,我和村里的男人上山,其實也是順便避避風頭。你要嫌悶得慌,我叫虎子陪你說話。」
悠然听了心中一動,問︰「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徐曾以為她擔心自己,很高興︰「你放心,三五天左右,我們就會回來。」
悠然說︰「好,出門要注意安全。」
徐曾出門後,悠然就下地練習走路,不必擔心被徐曾看到,所以走得很舒坦。她心想,如果徐曾被官府抓去當兵,自己月兌身的機會不就更大些了嗎?但是徐曾他們上了山,她不知道他們會躲在哪里,再說,官府的人也未必肯平白無故地跑到這麼偏遠的獵戶村來抓人啊。
悠然一個人正在苦思良策,忽然看見蕭耀白潛進了徐家院子。
看到一副光明正大闖進來的蕭耀白,悠然吃了一驚,但同時也喜上心頭,有了他,不怕把官兵引不來!
蕭耀白看她滿頭大汗,手里還拄著一根拐杖來走路,迎上前去說道︰「你能走路了?恢復得還是有點慢啊。」
看到那道熟悉的傷疤,悠然毫不客氣地道︰「我怎麼听你這話好像是專門過來挖苦我似的?說吧,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偷偷模模跑到我這里,想干什麼?」
蕭耀白說︰「送藥給你。」
悠然微微一怔,說︰「那藥呢?」
蕭耀白一愣,從包袱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在這里。」
悠然接過來,打開看,只見瓶瓶罐罐挨挨擠擠,還能嗅到一股濃烈而奇特的藥香味。這個人冒險回來,就是為了給她送藥?「藥我收下了,謝謝你,一定非常名貴吧?需要我用什麼來交換,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