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封收拾東西,臨行前特地叫虎子把悠然也喊來相見,說是有東西必須親自交給悠然。
恰好徐曾進城,悠然便隨虎子同去趙一封處。
悠然一到,趙一封便笑道︰「丫頭,想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悠然笑道︰「我不是來了嗎?來跟你要禮物了!」說著已對他伸出手來。
趙一封道︰「哈哈,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個性!想見你啊比見到皇帝還要難!」
悠然看他開起玩笑,一點兒都沒有離別愁緒,心里也輕松不少,她把《乘風會有時》的臨摹繪本拿出來,丟給趙一封︰「接著,這是我跟虎子送給你的禮物!」原本如此珍貴,她才舍不得送給別人。
趙一封伸手托住,翻看,抬眼,眼中閃有淚花,聲音變哽咽︰「丫頭,這,這是你做出來的嗎?想不到我想了二十幾年夢寐以求的夢想,竟會在今天實現!太感謝你了,丫頭!」
悠然沒想到他會激動成這個樣子,也覺得有點意外︰「不用客氣!我也只是心血來潮,順手就做了,你喜歡就好。」她指著繪本上的簡筆人物道︰「這些人物的畫法,我們叫做簡筆畫,你的武功應該比我所記錄下來的要復雜得多,我又是看虎子練功時記錄下來的,所以有很多地方其實與實際不相符,我還要請教你的,可惜你要走了,來不及完善,也來不及補充……」
趙一封一邊看一邊點頭,一邊指出悠然做得好的地方和做得不好的地方。不知不覺,天色漸暗,兩人卻談興未減。悠然從現代帶過來的紙已經用完,只好把趙一封所說的內容牢牢記在腦海里,等有機會再用筆記下來。
趙一封看她如此專心一致,大為動容,又開始嘆息︰「唉,可惜你不能認我做師父!否則……」
趙一封哪里知道悠然心中真正想法和思量?他不住地大嘆可惜。
悠然見他對自己真心,而自己卻不能相應地對他坦誠,有點過意不去,就說︰「其實趙前輩今日能夠這樣指點悠然,悠然已經心滿意足。這個繪本,我還沒有完成,趙前輩,你不妨依樣畫葫蘆,將你畢生所學所練所想之心血結晶記錄完本,待遇到有緣之人,便將它贈送出去,使之得以發揚光大,何樂而不為呢?」
趙一封听她如此說,連忙翻到最後面,見果然只有短短十幾頁,所記錄的內容尚不及他功夫的十分之一,道︰「我已將全部功夫傳授給了虎子,為何你沒有都記錄在這里?難道,是這紙張不夠?對了,這種紙張和筆跡,乃我初次所見,丫頭,你是從何處得來?為何這線條可以如此均勻,完全不像毛筆寫出?」
當然是你從未見過!紙是現代社會最常見的筆記本的紙,筆是現代社會最常用的簽字筆,頁碼和插畫是她最常用的編輯方法,不但實用而且美觀。
悠然知解釋越多麻煩越多,何況她不知這趙一封到底對她居心何在,因此道︰「這些紙張是我們家鄉那邊,很常見的,怎麼,你們國家沒有嗎?」
虎子看他們只顧自己高興,忽略了自己,有點不高興了,道︰「師父,你已經收了我們的禮物,快把送給姐姐的禮物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