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桃緣 悠然失蹤了

作者 ︰ 低語

徐曾踉蹌了好幾步,用力地搖了搖頭︰「那樣也不能確定她被鬼潭的鬼抓走!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不會!」說著就猛地沖出了院子。

等虎子反應過來去追他,徐曾已經拔腿朝著鬼潭方向跑出很遠。

媒婆小腳,好不容易才跟上徐家兄弟,等她追上來,只見大的正屈膝跪在一汪清澈的水潭邊,頭埋得深深的;小的站在大的旁邊,一對藕節般女敕白的小手正抱住他兄長的肩頭。

徐曾喃喃說道︰「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

媒婆上前,這才看清楚他的手里正緊緊攥著一支碧色珠釵。

虎子道︰「哥哥……姐姐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回家吧!」兄弟二人找了又找,只差沒把地皮翻轉過來,卻始終沒有發現悠然的蹤跡。而徐曾,只找到這一支碧色的珠釵。

難道,悠然真的是被鬼潭的鬼捉走吃掉了嗎?徐曾不信。

他拿著珠釵,盯著它死死地看。

「姐姐,希望你不要自尋短見,要好好地一個人生活下去,虎子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原來,這支珠釵是虎子從家里面隨手拿出來,偷偷丟在了鬼潭,然後故意讓哥哥撿到的。

徐曾如一座雕像,一動不動,好像沒有听見虎子說的話。

虎子搖了搖他︰「哥哥,天就快黑了,虎子害怕……我們還是回家吧,說不定姐姐已經回去了呢?」

听到弟弟說悠然可能已經一個人回去了,徐曾突然清醒過來︰「好,回去看看也好!」

他們沿著白天來時的路往回走,走了一會兒,發現迷了路。媒婆膽最小,道︰「徐兄弟,這地方怪嚇人的,我們還是趕快走出去吧。」

徐曾抬頭看看遮天蔽日的植物,他上山打獵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踫到過像現在這麼邪門找不到出路的事情,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妙。他命大家手牽手,緊緊地跟著他。走了一會兒,虎子回頭,突然發現媒婆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嚇得他叫道︰「哥哥,媒婆大嬸不見了!」

徐曾急忙回頭去看,只見迷霧蒙蒙,哪里還有媒婆的蹤影?他也感到有些害怕,但沒有表露出來,安慰虎子道︰「捉緊哥哥的手,不要放開,我們找個山洞過夜,等明天天亮了再找出路回去。」現在迷霧瘴氣處處,沒有太陽的指引,很難找到出路平安無事地出去。

媒婆原來還牽著虎子的手,忽然她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自己,就回頭去看。不知不覺松了手,頭腦一片眩暈,她好像真的看到有什麼東西正迎著自己游了過來……

徐家兄弟在山洞中平安無事地過了一夜,天亮後,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昨天去過的地方,但始終沒有找到媒婆,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鬧鬼的傳聞一直在獵戶村盛行,兄弟二人想起昨天的經歷,不敢再繼續逗留鬼潭,逃命似的離開了。

兩人急急忙忙趕回家,並沒有看到悠然。徐曾不死心,又屋前屋後地找了個遍,一面大著嗓門不斷叫著悠然的名字。

嗓子叫得都快啞了,徐曾也不願歇著,瘋了似的干嚎。

沒有悠然的屋子院落,徐家兄弟忽然間覺得很空蕩。

兄弟二人食不下咽不休不眠了好幾天。徐曾忽然對虎子說︰「虎子,哥哥要去投奔黑旗軍,上戰場,殺敵人!」他的雙眼血絲滿布,此時卻煥發出異常的亮光。

虎子道︰「哥哥,我也要去!」

徐曾道︰「不,你留下來看家。」

虎子不肯︰「哥哥,你答應過虎子,打仗的時候我們一起上戰場,我要做大將軍!不許你反悔!」

徐曾堅決不同意︰「戰場上只有敵人、流血和死亡,哥哥不準你去冒險!」

虎子哭道︰「我不!姐姐如果在的話,她一定會同意我去。姐姐還說,虎子將來一定可以做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徐曾一愣,這幾個月里,他發現虎子的學識忽然間好了許多,常常嘴里冒出一些連他自己都不會說的詞語,莫非是悠然背著自己教會虎子的?道︰「虎子,哥哥上戰場,投奔黑旗軍,這也是悠然在時希望我去做的。正因為這樣,哥哥才要把你留下來。悠然說不定真是去找那個什麼衛國的太子,等她哪天查問清楚了,想明白了,就會回來!如果家里沒人在,她一個人回來了怎麼辦?」

虎子低著頭,想了想,覺得哥哥說得很有道理,就說︰「好吧,哥哥,虎子留在家里等姐姐回來!哥哥,你要保重啊!」

徐曾抱住虎子,依依不舍地道︰「虎子,你也保重!好好等哥哥凱旋而歸!」徐曾說完,就收拾行囊離開獵戶村,踏上了尋找悠然和殺敵從軍的漫長旅途。

因為心中有悠然,征戰殺敵的徐曾多了一份牽掛,多了一份思念。

因為心中有悠然,努力自學成才的虎子多了一份思念,多了一份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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