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桃緣 上古往事之情生

作者 ︰ 低語

他沿著伐部落一直往東走,看到了大陸上無休無止的征戰,看到了一馬平川的平原,看到了浩瀚無比的輕雨大海。在大海上,飄搖著漫天桃花,坐在海鳥的背上,看海上日出,看海浪拍擊沙灘,看鯊魚海中遨游,看海鳥飛來飛去,看海龜爬上沙灘。

然後,發現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海島,一留就是百年。等他翩然而去,身後是一座美麗的桃花島。

離開海島,沿著暖風吹來的方向一路往南飄去。有一天累了,落在一個村莊的路旁,化作一棵小桃樹。有村民發現了,春雨蒙蒙的,挖回家里去種,對他呵護備至,心想這樹長大了不知是什麼樣子的?

桃樹一天天長大,一年年長大。不知不覺到了春天,桃花開了,燕子來了;到了夏天,7月份的時候,桃子結滿一樹,個大飽滿,芳香誘人,色澤艷麗,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主人見了,驚喜交加,摘來擦去表皮上的毛,張口就咬。桃子汁多味美,是那村民從未吃過的感覺,吃完以後還覺得齒頰留香,但那種香又不同于別的其他水果。又驚又喜的村民,馬上想到了悉心栽培,要把桃樹一代代留給子孫後代。

十多年後,這個村落幾乎家家戶戶都種了桃樹。立春前後,桃樹開花,遠遠望去,只見一片浩瀚的桃花,灑滿整個村落,芳香醉人。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有一個身著綠衣年約二八的少女常常喜歡獨自佇立在桃樹下面,低低哼唱著古老的詩歌,訴說著身邊的故事,講著心中的想法,抒發內心的情思。時日久了,他便依戀起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生。

一天黃昏,晚霞燒紅天邊,美麗無邊。綠衣低頭踟躕,發絲凌亂,尚未到樹下,已然听見她輕聲哀嘆,她來到桃樹底下,伸出縴縴素手扶在桃樹干上,一面撫模著桃樹黑  的樹皮一面低聲吐露著這段時間的遭遇。

少女綠衣黃裳,窈窕裊娜,雖粗布葛麻在身,猶不減青春跳月兌之氣息。

她撫樹訴懷道︰「爹娘都說黃郎好,金釵玉帛滿車籮,搬到院里堆成山,綠衣不嫁此兒郎,便負爹娘養育恩。綠衣若嫁黃兒郎,違背本心非我願。桃樹啊桃樹,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黃家兒郎雖然好,听聞家中已有妾,綠衣過門便做小,排來排去靠邊站。想起谷中鳥與蝶,自由自在任飛翔,想起門前花與樹,早上澆水晚施肥,如今樹下花正好,偏讓黃郎全糟蹋!每每想起心憂憂!」

言已盡,意未絕。綠衣抱樹而泣,泣聲如吟,我見尤憐!蟬聲啾啾,隱于樹中。窈窕淑女,桃妖好逑。

綠衣拂袖猛拍打,嚇得知了立噤聲。她長嘆一聲,抱著樹干還不放︰「若他真的對我有意,當時怎會轉身就走?走就走吧,為何又留下這支桃花與我?」伸手探入懷,掏出一方手帕展開來,正是一支干枯的桃花,保存得好像剛才樹上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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