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群中被踢得如同一顆球的莊朗明,沒有任何回擊的舉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王二鼠是最開心的,見人被打得差不多了,又再次拽住趙改改,大笑兩聲,脖子再次朝趙改改伸了過去,嘴唇勾起,就要再次非禮。
莊朗明躺在地上,再次听到趙改改的大叫,知道自己被騙,生氣了。
他忍痛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兩個人,要撲上去救趙改改,不想衣服被其他兩個家伙給拽得緊緊的,不能逃月兌。他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拽住自己的人一腳踢開,沒想到這下用力太猛,被那人抓著的衣服從領口徑直被撕裂開來!
衣衫襤褸的莊朗明,站在一群三流的痞子當中。
所有人!
每一個人!
他們的任何動作表情都是僵硬的!
莊朗明那左臂上赤果果暴露出刺眼的陰森的龍頭刺青,竟然在這個陰涼的道觀中,閃現出來,更加顯得陰森可怖。
「二鼠哥!」
「二鼠哥,快看!」
二鼠專注于擺平趙改改,見到這邊鬼叫鬼叫的,不耐煩的過頭,「他媽的又鬼叫什麼——」
一回頭,自己也傻了,跟著,連冷汗也冒出來。
在古代,比如契丹族的一些族人才會選擇刺青,以作自己族人的標示。而如今的社會,思想也越來越開放,尋常人也會去做個小面積的刺青,只當做修飾,可是決不敢紋這樣大的面積上去,能夠如此,定然不是普通人。
莊朗明被窺破自己的秘密,心中感覺千萬般,不能敘說,他艱難的站起身,臉色十分不自然,抬起頭,甚至不敢直視站在對面的趙改改。這個東西是他不堪過去的一個證據,現在在人前顯露,他感覺很難過。
他不想說什麼,腦子很亂,亂透了。
莊朗明咬了咬牙,一步一步地穿過還在發愣的眾人,緩步從大門口走去。
大門本身就關的不嚴謹,他直接無聲地從中間的縫隙中鑽出去。
趙改改見他去了,這才回過神,緊跟著追出道觀。
而家賊幫的幾個男人早已被嚇得不輕,竟都不敢再追。
終南山下,風雪延綿。當她追出來時,哪里還有莊朗明的身影,唯有寒風蕭瑟,吹著那件猶自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