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朗明思及自考困難，只覺前途迷茫，突然有些難過的回答︰「起初以為可以，後來發現很難……」
趙改改見他眉目哀傷，神色低沉，難過的樣子讓人心疼，突然不想在談話中繼續佔便宜找平衡。
她有時候真的很容易心軟。
突見桌角擺著一個相框，信手拿起。
照片上是兩個男的，一老的抱著一小的，中年男人修著老舊的三七分發型，身著古舊的西裝，長相英俊，懷里抱著那五六歲的孩童依稀是莊朗明的小時候。「這是你父親？」
莊朗明點頭，伸手又要搶回來。
趙改改這下不樂意了，「真摳門，是不是我拿你什麼東西你都要搶回去？」
莊朗明知道再蠻搶會適得其反，只能站在旁邊，心里做好計較，她說什麼都順著她，不去惹她，就能保住照片。
趙改改瞅著照片胡亂問︰「照片的你多大呀？」
「六歲。」
「你真土，還穿這種小馬甲。」
「那個時代就流行這樣子。」
趙改改低頭，湊近照片，「呵呵，不過雖然土，你和你爸長得都還蠻像的嘛……挺帥的。」說完，自己意會，不禁有些臉紅。
「嗯。」
「你爸現在人在哪里？」
「他走了。」
「走了？去哪？」
「天堂。」
「啊？」趙改改吃驚的望了他一眼。
莊朗明知道她還會問什麼，主動交待︰「半年前，在二環出了車禍，當時我還沒被放出來，沒辦法見他最後一面，挺遺憾的。」
「你當時為什麼會坐牢？」
「搶……人家東西。」
「哦。」趙改改抿了抿嘴唇，不敢再深入地問，只是將目光停留在照片上，那孩童有一雙稚女敕的目光，「原來你這蝴蝶掛墜在小時候就戴著了？」
照片上的莊朗明脖子上戴著一條蝴蝶吊墜，只有半邊，趙改改記得上次在終南山道觀里，莊朗明的衣服被那群痞子扯破時，除了暴露出紋身之外，還有那條只有半邊的蝴蝶吊墜。
「我爸說這是母親走時留給我的東西。」
「對了，那你母親呢，照片上怎麼就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