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有一會兒，包子這才想起一檔重要的事情——這女的住哪里啊？
他握著方向盤，偏頭看她，趙改改似乎酒意發得越來越厲害，靠著座椅，迷迷糊糊的。她不是鳥人，卻說些鳥語。
包子試著問她︰「喂，大美女，我問你，你住哪兒？」
趙改改好像昏睡過去，沒回應。
「喂！你醒醒！醒醒，醒醒！」包子一只手使勁推她。
「走開，不要踫我！」趙改改像是醒來，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接下來又開始亂說話了︰「……我不走，我……我要在這里等莊朗明。」
「阿明去找那個女孩，今晚不會來了，你快告訴我你住哪里！」
「不，他不會找別女生的……他不會的……」趙改改滿嘴呢喃，醉得厲害，答了半天都沒答到點子上，「你騙我……他不會找別人的。」
在紅綠燈前停了車。
包子這才扭頭看她，趙改改雙頰暈紅，淚跡未干的樣子有些迷人。
這女的喝得迷迷糊糊的，若是問她話，回答一定都是真心的。
他正當喜玩鬧的好年紀，忍不住靠過去，套她的話︰「我問你啊，你喜歡不喜歡阿明？」
「屁！……誰……誰喜歡他了！」
「那你干嘛這麼傷心？」
「關你……關你什麼事……我就愛傷心！」無語，這個女孩喝醉了還在要強。
「是哦……」包子忍不住學她說話，「那……那你和她做了那個沒有？」問到點子上，包子忍不住興奮得捂嘴笑起來。
「唔……」
「什麼什麼？」
關鍵時刻掉鏈子，趙改改突然昏過去了。
「喂，你先回答我再昏啊，喂！」
綠燈早亮了，後面的喇叭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包子意猶未盡的朝後面叫起來︰「急個屁，再按喇叭，我打爛你們的車牌！」
說完，竟然不理會後面已經擠成一條的車流，又偏過頭來問趙改改︰「阿明他老婆，我問你，你住哪里啊？」
她又不說話，好像又睡著了。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每叫一個「喂」，包子就推她一下，她竟然沒個反應。
包子嘆了口氣，這可怎麼搞法？眼楮一眨，突然有了主意︰「要不我送你去找阿明那里找他，可以吧？……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好，那咱們走！」他神經病似的在兩個人的車里自問自答。
腳一點油門，方向盤打左，車子向莊朗明的住處開去。
便秘的車流，立刻恢復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