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橫沖直撞,也不知道破壞了多少個據點,唯一知道的是,要塞防衛部隊越來越密集,自己逃月兌越來越費勁,街道間探照燈的光柱交叉揮舞,就像燈火晚會,而這一切只是為抓自己一個人。
周濤蹲伏在樓頂,俯視一排排巡邏而過的士兵,掐算大概每一次過去的時間為5分鐘,間隔5分鐘足夠干很多事。他抓著牆壁溜到黑暗的胡同中,看四周沒人,貼著牆壁向外在走,心里不斷自我安慰︰沒看到我,沒看到我。
果然,大街上除了路兩邊的停放的各種轎車,便是守夜的路燈。周濤很滿意這樣,看了眼電子地圖,繼續向目標前進,抓緊時間,開始勻速慢跑,盡量挑偏僻的旮旯跑,當快到達目的地時,不對,太安靜了,雞不鳴狗不叫也太靜了,周濤故意找個黑胡同,用手支起喇叭︰「別藏了,我看到你們啦!」如他所願,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出,除了背後的胡同。
「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你已經被包圍,」天上直升飛機的燈柱將周濤包裹。
「嘿嘿,」周濤手指蹭鼻子一笑,向身後的胡同里跑,跑了幾步又剎住了車,怪不得沒人,原來是死胡同,被三米多高的牆將退路攔住。
士兵在直升機的掩護下,將胡同堵得嚴嚴實實︰「你已經沒有退路,投降吧。」
周濤糾結的舉起雙手,向士兵走去,光柱隨著他的移動,寸步不離。即將到達跟前︰「不好意思,我沒有投降的愛好,」周濤歪著腦袋,攤開手,轉身向三米高的牆加速跑,士兵的槍同一時刻開火。在火光中周濤用自己強有力的彈跳,輕松跳過,正欲繼續跑,手臂的疼痛感,讓他停住腳步,「暈,」右胳膊中彈,血已經濕透衣服。
窮追不舍的直升機再度瞄準周濤,機槍開始招呼。
周濤抱著右臂,仍然沒放棄向市政大樓移動。
咻!咻!兩枚火箭彈發射,一枚打在周濤身旁,周濤翻滾躲避,炸起的瀝青打在身上的感覺和子彈沒什麼區別。另一枚炸在旁邊的車子,立刻引發爆炸,車殼紛飛,從周濤頭頂飛過。爆炸巨大的聲響讓車輛的警報喧鬧起來。
周濤爬起來繼續向前跑,市政大樓近在咫尺,漆黑一片的大樓,根本沒人。「臥槽,這可怎麼辦,」全身的劇痛已經讓他沒什麼能耐。
「周濤,過來,」陰影中有人在呼喊。
周濤听著熟悉的聲音,向里面奔去,那人把他塞進車里,兩人趴在座位上,看著士兵一批批從車前面路過。
「你也是,歐陽旭計劃的一部分?」周濤趴在車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恩,歐陽旭知道弄這麼大動靜你不好月兌身,讓我在這附近等你,」安若雪,略微爬起看看士兵已經沒了蹤影。
周濤將休閑裝翻過來穿,變成紅色。
安若雪知道他要去干什麼,啟動跑車,向回折返。很快一個哨卡攔住去路,士兵敬禮索要證件。
安若雪將自己的軍官證遞給對方,確認完畢,士兵發現副駕駛上戴帽子的周濤︰「這位是?」
「我男朋友,有什麼問題嗎?」安若雪問道。
「沒,沒,」士兵敬個禮放行。哨卡越來越遠,消失在彎曲中。
周濤用自己沒受傷的左手搭在駕駛座上︰「媳婦,咱們還是辦正事去吧。」
「去去去,」安若雪嘴上這麼說,心里卻莫名悸動。
跑車在劉市長家附近停下,看到市長家已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起來,安若雪努著嘴道︰「該怎麼辦呢?」
「媳婦,沒事咱們是來鬧鬼的,」周濤嘴角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