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覺得好笑,心想你的男人那麼多,憑什麼說那孩子是我的,就說︰「也有可能是別人的!」
「你像不像個男人?這就是你的!」蔣子涵有些生氣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說過你是真的愛上王總的,所以這孩子極有可能是他的。」
蔣子涵勉強地一笑,說︰「不可能是他的!他一點用都沒有。」
「怎麼會沒用?」
「他的性功能有毛病!」
「你說他陽萎?」
「是的。」
蕭天笑出了聲,他不得不要笑出來,說︰「你說這孩子是我的,是不是要我娶你?並且把孩子養大?」
「你想得太美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你只不過是一號公館站崗小保安,沒有我提撥你一下,你現在還傻傻地站在大門口哩!我會嫁給你?你在我的眼里,不過是個窮光蛋!你配嗎?配嗎?」蔣子涵斜著眼看著蕭天,話說得像連珠炮一樣。
說實在,在這一刻,蕭天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都挖出來,但除了有這種恨之外,他不能再有什麼不滿的舉動,連臉色都不能表示氣憤,還要巴結得像條哈叭狗一樣,因為確實如她所言,沒有她,他還在一號公館大門口站崗,得罪了她,他就要從一號公館滾蛋,這些時日在一號公館里結識的一些人脈,全都打了水漂,前功盡棄,也就意味著一切的計劃都半途而廢了。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蔣經理,我現在就陪你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吧,費用算我的。」他言表雖是低聲下氣了,但心里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把她大卸八塊。
「馬上跟我走!」蔣子涵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蕭天跟上她,坐上那輛奧迪TT,一路上保持著沉默,他知道多話就意味著給自己找麻煩。
到了人民醫院,蕭天排隊掛號,蔣子涵坐在大廳里的長椅上,雙腿緊並,眼楮直直地看著前方,一聲不吭地等待著。
一切手續都辦齊了,蕭天送她進了手術室。
蔣子涵從手術走出來時,臉色更加蒼白了,蕭天上前用手挽著她的胳膊,走了兩步,蔣子涵甩開他的手,說︰「你回去吧!不要你關心的!」
蕭天看著她冷冷的表情,突然心生可憐之情,覺得女人濫情濫交都要付出血的代價,盡管這代價這麼的痛苦,女人還是不能吸取教訓,一任放蕩下去,一任這麼作賤自己,換成一句罵人的話,就是「下作」。而男人呢?五千年來都是一夫多妻,可以多情,允許*,這種生理上的差異,對男人反而是一種精神享受。到了現代社會,提倡男女平等。這個平等,讓女人誤解為也可以一妻多夫,或者是一女多男,結果女人自己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男人。男人都對愛情絕望了,對女人失望了,這男女之樂就毫無樂趣了,不過是動物交配般的盡個男人的責任罷了。
蕭天很听蔣子涵的話,沒有坐她的車,一個人慢步地走了回來,坐在辦公室里,思潮翻滾,漸漸平靜了,想到了梅潔,又想到了曹麗。
兩張秀美的臉龐,在眼前交替放映著。
直到影像漸漸模糊,他閉上了眼,又進入一種虛幻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