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難走的鋪滿塵土山路走,蘇破的鞋里已是進入許多塵土,蘇破毫不在乎,一直走到一座就近的磚窯。和老板說要在這里背磚。老板打量蘇破,說,你行嗎。蘇破說,我可以鍛煉,背不多可以少背,只要能為磚窯效力,能掙一份工錢,我願意做。
「小孩子,我們磚瓦國的磚是遠近聞名,我們這里的勞動力也是要經過培訓的,你如果真不怕吃苦,可以在這里接受培訓,培訓十天以後,還要試用半個月,這半個月是沒有工資的,等過了這半個月,你就可以正式在這里上班,到那個時候,我會給你發一雙鞋,這鞋可結實了,」老板看看蘇破一雙破舊的布鞋,「比你這鞋可強多了,穿在腳上啊,耐磨。」
「我做。」蘇破毫不膽怯的說。
「那麼好,你明天來。」
蘇破給母親留了紙條,說明自己要在磚窯背磚。母親看著紙條不說一句話,只是流下一行眼淚。
在磚窯的蘇破跟著師傅學習工作的流程,怎樣制磚,將制作成的磚放到什麼地方,怎樣保護磚坯,怎樣燒烤,等等,這些都是必要學的知識,蘇破很用心地跟著師傅學習。
練習搬磚過程中,蘇破見到一只拴在鐵杵上的女乃羊,師傅說,這只女乃羊是老板的,任何人只有喂它的份,沒有模它的份,這只女乃羊是給老板提供女乃喝的,老板有一個金壺,每天都要在那只金壺里溫女乃嘬,此所謂金壺嘬女乃,賽過神仙。蘇破這是第一次見到女乃羊,也是第一次听說人喝羊的女乃。通過師傅有一句沒一句的題外話,蘇破對老板產生了強烈的羨慕。
蘇破在練習搬磚時,沒少听見羊的叫聲,他對旁邊的人說︰「我想喝羊女乃——」他本是想說︰「我想喝羊女乃一定很好喝。(請記住我們的網址)」但話沒說完就被師傅打住,「你想喝羊女乃,我都沒喝過羊女乃,我們就沒資格喝,你又不是老板,老板才有資格喝羊女乃。」
經過十天的培訓,蘇破已經對磚廠的生活有基本的了解。接下來他會有半個月的時間來表現,表現好留用,表現不好滾蛋。在這半個月里,蘇破像其他人一樣來來回回于磚廠充滿塵土的地面。听說,這土路上的塵土本是沒有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這麼多塵土。半個月下來,蘇破的力氣見長,他能舉起一塊大石頭扔進遠處的草叢里,那種草正是母親說的最不能吃的草,俗名︰要人命。
磚廠的生活雖苦,可也有一些休息的時間,休息時,大家就坐在樹底下胡撇亂侃,女人是這些男人們常聊的話題,大量婬詞穢語沖入蘇破腦海。有人從女人的*說到羊的*,講,現在反正老板不在,趴在羊女乃上吸兩口便也算喝過羊女乃了。
這句話一出,大家都咽了口唾沫。那個說話的人目光轉移到女乃羊白女敕女敕的Ru房上,忍不住沖過去抱住羊,趴在**上猛吸著,看著他這樣大口喝著羊女乃,其他幾個人也擠過去說,喝兩口得了,也讓我嘗嘗鮮。于是幾個人輪流趴在女乃羊Ru房上喝女乃。蘇破看著這一幕幕,驚呆了。
有一個漢子說,小家伙,你光干活不喝女乃可不行啊,快過去,喝上兩口,你也嘗嘗鮮。
蘇破不知道羊女乃能喝,也不去喝。
喝過女乃的男人們都又坐回樹底下。另一個人說,媽的,喝過女乃我想吃肉了。
這句話一出,幾個人有咽了口唾沫。說話的人沖過去,準備殺掉羊,烤羊肉吃。有人叫住他,說,不行,這樣會被老板開除的,弄不好還會挨一陣打。
「***,老子不想干了,打老子,老子不打他就行了。」說話的人跑到羊的旁邊。
其他幾個人被他的氣勢感染,也都圍住了女乃羊。幾個人悄悄密密將羊拽到土山圪里,下死力將女乃羊弄死,就那樣,生起一把火,把個女乃羊烤熟。這燒烤全羊的味道也被樹底下的蘇破給聞到了,他只覺得好香啊,但他實在不知道什麼這樣香。
過了些時候,老板來了,問蘇破,剩下的人呢。蘇破說,不知道。老板也聞到一股燒烤味道,回頭一看,鐵杵旁邊空空蕩蕩,拴羊的繩也沒了,心里立即涌起怒氣,聞著味找到山圪,看見整整的烤全羊被大家分吃了個干淨。老板怒不可扼,將幾個人叫到樹底下,幫手將他們拴在樹上。那個帶頭殺羊的人被一把火燒死了,其余的人被連續抽打了不下一百羊鞭,身上血痕累累。他們當然也被逐出磚廠。
這驚人的一幕幕讓童年的蘇破憂郁。
蘇破沒有參加燒烤全羊事件,他還在磚廠背磚。沉重的磚塊壓彎他的身子,他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汗水更是不止地低落。蘇破的背已經是有傷痕,痂在磚塊下再一次破裂,鮮血涌出來染了衣服,蘇破咬咬牙繼續前進。
人手少,蘇破一個孩子干兩個人的活,工錢卻不提升。蘇破也不報怨,任勞任怨,辛辛苦苦干活。終于到發工錢的那天,蘇破領到一把錢,高興地跑回家,喊︰「母親,你看,我在村口給你買了窩窩頭,熱著呢,您吃。」母親接過那把錢,淚花出現在眼眶里。蘇破說,我在磚廠很好,你不用掛念我。我在家呆半天,明天一早還要去磚廠。
母親很是高興,兩個人睡在床上說些話。夜晚,屋外又有蛐蛐發出的聲音,真是好听。蘇破滿足地在久違的床上入睡。半夜有人敲門。母親驚醒,听敲門的聲音大,還有強烈的火光飄忽在外邊,她急忙起身,見是官兵來了。官兵一腳踢開門,說,你家的小子呢。
幾個兵沖進去,拉起熟睡的蘇破說,準備準備,國家用兵,你被征用了。
說完,幾個人就離開了。
清晨,母親說,這可怎麼辦。蘇破說,我還要去磚廠呢,我先去磚廠再說。
磚廠的老板躺在藤椅上金壺嘬女乃,見蘇破來了,說,快干活,天兒這個時候了,抓緊時間干活。蘇破就在這塊土地上來回地背磚,汗水再次滴入泥土。
休息期間,蘇破從樹底下跑入草叢里,因為他听見草從里有蛐蛐在叫,這勾起他的玩心,一時不加控制,俯身到草叢里,他見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草叢中被埋沒了,蘇破經常背磚,已經練就了一身力氣,一下子將那麼大塊石頭搬起來,石頭底下果然有蛐蛐,蘇破悄悄伸手去捂。突然腳底下一涼,有東西纏到蘇破腿上。
「蛇!」樹底下乘涼的人先蘇破叫了起來。
蘇破見有一只大蛇纏到腳上,不慌不忙,用手抓住蛇頭,這蛇力氣大,大蘇破由于經常做苦力,力氣也不差,竟將那麼大一只蛇摁到地上。蛇的身子隱沒在草叢里,隨著蘇破的拉拽逐漸現出全身。這可驚壞了所有人,那只蛇有樹那麼粗,立起來也有大樹那麼高,真真恐怖。但蘇破覺得這蛇並沒什麼,只不過老纏著自己,煩死了。看來這蛇是要將蘇破纏繞窒息。
蘇破一個翻身騎在蛇的背上,強大的手仍按住蛇頭,另一只手早已握成拳頭,拳頭雨點般落在蛇頭上,打打打,直把一個蛇頭打進泥土里,但蛇更加發狂,身體極力扭動,蘇破爆發一聲喊,連抓帶捶地和蛇拼命,蘇破狠敲猛打,又將手抓破蛇身,將蛇皮撕開來,往後猛拉,活活將一張蛇皮給撕下來。眾人驚呆。
這蛇最終被藥材鋪子收走,蘇破也因此得到一筆錢。老板也獎給蘇破一壺*,說,除害了,好樣的。
蘇破帶著不少的錢和一壺*朝家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