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空空的,黑黑的,下面是莫測其深的水域,任何人在這里都會產生恐懼。
其他人還好,牢牢被困在網中,而蘇破已經將網割開一個口子,萬一從口子掉下去呢?想到此,蘇破不由得打個激靈。
「你們還好?」蘇破試探性地問,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發出鼾聲,顯然是睡著了。蘇破問︰「可還好?」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回答︰「不要吵,想必是晚上了,我們洞里黑,估計外面也同樣黑呢,不管死活,我們先睡。」
幾個人都不再說話,在這網中漸漸睡著。
蘇破第一個醒過來,他也不知道睡了有多長時間。接著又有一個人醒過來,他想要撒尿,就露出工具向著下面尿。
當此時,底下一個人喊︰「尿什麼啊,尿我頭上了。」
網中人都一驚愣,下面原來有人。
「喂,下面的,你在哪啊?」蘇破在網中喊。
「我在下面,水里好難受啊,你們在網中還好,我在水里身子都泡腫了。」下面的男人抱怨說。
原來海盜們折磨人的方法奇特,一種人吊在空中,一種人浸泡在水里。
「這麼說,下面不是萬丈深水?」蘇破發問。
「哪里就萬丈了,不過到肚臍深。」下面的人說。
「好的,你閃開。」蘇破說道。黑暗中,他們是可以辨別說話人所處方位的。
只听撲通一聲,蘇破落入水中。這下蘇破後悔,這水又臭又髒,竟有一個尸體浮在上面。
「怎麼?他死了?」蘇破驚愣。
「哦,泡死的,泡的時間長了就死了,」一個鬼怪的聲音說,「這可是個女子,而且很漂亮。」
蘇破伸手試著觸踫,一把模到女子被泡得碩大的Ru房,心中一驚。
「你怎麼沒被泡死?」蘇破問道。
「和你一樣,新被泡進來的,」古怪聲音說道,「你說你在上面網子中呆著多不好,非要跳下來,在上面死是干尸,在下面死可是要被泡成球的。」
「我也不知道啊,這水里居然泡著死人,喂,泡死的這個女子多大啊。」蘇破問道。
「你這人真有意思,你問她多大做什麼,她已經死了,是我女兒。」古怪聲音回到。
「原來如此。你們是怎麼被泡進來的?」
「還能怎樣被泡進來,把我們往進一扔就泡進來了。」
「你理解錯了,我是問你是因為什麼被泡在這里的。」
「還能因為什麼,有一個海盜,看上了我家閨女,要將我家閨女娶了去。」
「挺好啊。」蘇破搶說。
「好什麼好,還有一個強盜也看上了我家閨女。」
「兩個人都看上了?想必你家女兒長得傾國傾城。」
「你說說,這已經有兩個人看上我家女兒了,可是又有一個人也看上了我女兒。」
「我無語。」
「三個強盜看上了我女兒,整天到我家送禮,禮品堆積成山。三個強盜想,不如都將這女子娶了,這個想法不好,我這做大人的也是為女兒著想,不肯將女兒嫁給強盜。那三個強盜不死心,來我家找我女兒,我自然將女兒藏了起來,他們問我女兒在哪,我說嫁到遠方了。我不肯交出女兒的下落。結果他們將我拋入這水中,後來我女兒也被拋進來了。」說著,老人已經是泣不成聲。
「你女兒居然這樣給泡死了。」
「是啊,」老人悲傷地說,「我這女兒呀,被那三個強盜接連了三天,然後被拋進來了。」
「他們不是喜歡你女兒嗎?」
「有些人的喜歡只是表面的喜歡,一旦得逞,便為所欲為,突然心中不喜,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老人啊,你受苦了。」蘇破說。
「受苦啊,在這水里泡著,我就喝這水得以維持生命,後來想,我怎麼這麼*,就那麼愛活?死在這里,和女兒死一塊。」
「老人你別哭,我帶你出去,我有這個東西。」蘇破說著伸手過去。
老人伸手過來,模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這是一個什麼東西,涼涼的。」老人聲音低沉。
「鐵磚。」很簡潔。
「鐵?磚?」老人問,「你從哪搞的,拿這個做什麼?」
「別笨蛋了,我們困在這里,自然要想辦法出去,哪有等死的道理。」
「什麼?出去?」上面的網中人說,「怎麼出去,你媽逼出去時別忘了帶上我們。」
「我要是能出去,肯定要帶你們一起走,」蘇破說,「目前,我還是不知道該從哪打洞出去。」
「打洞?」老人說,「用你那鐵塊?」
老人心中燃起希望,但隨即破滅。「我們是被困在山中的,這里通往外面怎麼說也有幾十丈的距離。」老人說。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出去。」蘇破說。
突然,只听撲通一聲,又有一個人掉下來。
「你是怎麼掉下來的?」蘇破問。
「你們在那兒說話,我就用嘴咬網子,螞蟻啃骨頭,我終于落下來了。」
「上面還有幾個人?」
「還有兩個。」一個聲音回答蘇破。
「那好,想辦法下來。」蘇破說。
「很快的,我正在咬繩子。」一個聲音回答。
只听撲通一聲,一個人落下水來。
「喂,你快點,就剩你一個了。」落下水的人說。等了沒多一會兒,只听又是「撲通」一聲。
「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蘇破說道,「這里的水實在讓人難受。」
說話間已到達石壁旁,舉起那鐵磚來就往石壁上敲,石片石渣紛紛往下落。大家听著這一聲聲響動,心里有了些希望。
有人要蘇破歇歇,蘇破便將鐵磚遞給那人,但是,那人卻根本拿不動鐵磚。這里的人只有蘇破一個人能拿得動鐵磚,他一下一下地敲擊石壁,將石壁敲出洞來。蘇破鑽進去又往前敲。
累了,蘇破就坐下來休息,過後又開始他的工作。
蘇破在前面開路,其他人跟在後面,將那擊下來的石片石渣移動到其它地方。
這個時候大家都月兌離了那水,身上也開始干起來,幾個人身上都癢得很,就這抓抓那撓撓。
這洞是越挖越大,大家跟在後面,極有信心的搬運碎石塊。蘇破在前面開路,大家跟在後面。
「這能不能出去啊,」一個人發起疑惑,「我們這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蘇破在前面開路都不報怨,你報怨什麼。」老人說。
只听一聲聲的敲擊,紛紛落下石塊來。就在此時,蘇破打破了一塊石頭,他的前方出現一個大的空間,卻仍然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