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花園,雲淡風輕。
蘇破躺在靠窗的床上,听見外面鳥叫得聲音,他慵懶地推開窗戶,一束陽光照射進來。蘇破伸了個懶腰。他要求自己每天早早起床,喝口熱水去廁所大便,但是,今天卻起遲了。他還是去了廁所,卻沒有大便。
蘇破很郁悶,心里想,怎麼回事啊,突然便秘。
也好,蘇破看著外面的景色幽雅,小鳥可愛,高興萬分拔步出屋。這個院子在陽光下顯得異常多姿,雖說院子里有磚塊鋪地,但是那些頑強的小草有的從石頭里就長了出來。小草下的螞蟻很小,默默搬運著食物,它們是要為冬天儲存糧食呢。蘇破住在國王這里吃喝,不必像這些螞蟻一樣忙忙碌碌。
「哎,蘇破,來啊,再來練劍。」昨天和蘇破打斗過的名叫約翰的人跑到蘇破面前,「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看這些螞蟻搬家呢,真有意思,這螞蟻好小哦,這草好綠好女敕哦,我一直感覺,這螞蟻是幸福的,因為在它們看來,這些草就是樹,有這麼大的樹讓它們仰望,感覺一定不錯。」
「你還要練劍嗎?」約翰問便秘的蘇破。
「剛起來,改天練。」
「只有天天練劍,才能技藝提高,才能為國王送上精彩的演出啊。」
「可是今天我身體不舒服。」
「哪里感覺不舒服呢,可能是睡時間長了,鍛煉鍛煉就好了。」
「你先自己耍耍,」蘇破臉上承受著來自陽光的溫暖,「我一會兒用磚和你較量。」
「還用磚啊,你就不會用劍,」約翰說,「劍是美的,有時候劍是美的你知道嗎?」
「我如何不知道劍是美的,我只是不想用劍罷了。」蘇破用輕盈的眼光看著黃頭發的約翰說,「我用劍你也剩我不過。」
「你就這麼大的口氣,說我剩不過你?」約翰用挑釁的眼光看著平靜的蘇破,「那我們來比試比試好了。」
「我們點到為止。」
「好,就按你說的。」
約翰拔劍扔鞘,兩腿分開,劍刺過來,兩腿合攏,劍又刺過來。蘇破一個撲蝶式擊過去,約翰橫擋,約翰左腳向前,右腳跟著向前,一劍刺過來。蘇破一個翻身躲開。約翰右腳向前,左腳跟著向前,一劍刺過來,這個招式與上招一樣,蘇破翻身躲開。
「我怎麼刺不到你?」約翰不無疑惑地說,「對了,你怎麼老翻跟頭,你老翻跟頭,我就刺不到你。」
「呵呵,還有這樣的,」蘇破看著約翰一臉傻相,想起《武功基礎》上的方法,在地上如蛇蠍般行走,約翰看傻了,「約翰小心了。」
蘇破想起楊紫靈割長胡子胡須的一幕,從約翰兩腿間躥過去,從後方用劍挑起約翰的頭發便劃,刷刷刷幾劍,蘇破已經將約翰的頭發割得茅草一般。
「你做什麼?好狠毒啊,」約翰奔入蘇破的房間取來鏡子照看,「你看看你,把我的頭發弄成什麼樣子,我昨天刺你胸膛,你來報仇是。」
「我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好玩,」蘇破看著一臉苦相的約翰,心里樂開了花,「你現在的頭發很有狂野的味道,嗯,不錯不錯。」
「不錯什麼,」約翰挺劍過來。蘇破閃身拋劍,將腰間鐵磚抽出來說︰「來呀,來呀,你過來呀,有種你過來呀。」
約翰听不懂這幾句話,約翰雙腿向前一蹦,劍已刺出,蘇破忽然倒了下去,又是蛇般在地上滾動,雪球一般滾成一團,約翰像追趕兔子一樣,怎麼也刺不到蘇破。
蘇破趁機往約翰腳上一砸,約翰吃痛,嗷的一聲丟掉長劍,腳抬起來,雙手握住疼痛的腳,齜牙咧嘴地說︰「好狠毒啊。」
蘇破早已笑成一團。
「磚厲害還是劍厲害。」蘇破不無得意地說,「你的腳一定很癢?」
「痛,不是癢。」約翰依舊捂著腳說,「你怎麼這麼狠毒,我的腳指頭要斷了。」
「你放心,不會斷的,」蘇破只是覺得十分好笑,「我只用了讓腳很痛卻不會斷的力氣。每個人都有力氣,但是,很多人都不能夠控制自己的力氣,做什麼事不是力氣過大就是力氣過小,很少人能控制力氣,想用多大的力,便使出多大的力。」
「別貧了,你說說,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攪亂我的頭發,你還砸疼了我的腳。」約翰委屈地說,他看到蘇破一副得意的樣子,心里像灌進了馬尿,「走著瞧?」
「腳疼了,瞧可以,怎麼走呢?」蘇破站在陽光里,樹上的花瓣落下兩片來,蝴蝶般從他面前落下,蘇破忙抓住兩片花瓣,用谷蝶拋擲花瓣的方法,颼颼兩聲花瓣飛過去貼住了約翰的雙眼,「現在是既不能走也不能瞧了。」
「你!」約翰一把抓掉花瓣,他已經是一肚子氣。掉頭走了。
院子里的陽光和花朵都很新鮮,花是芳香的,那陽光居然好像有了味道,是這樣,蘇破嗅著陽光的味道,坐在一個軟綿綿的椅子上,享受著日光浴。
一只蜂飛過來,在他頭頂盤旋,蘇破自己覺得行動敏捷,以為是蒼蠅呢,便一把抓過來,嗷地一聲從椅子上蹦起來,落在地上的蜂四肢猶自動彈著。蘇破看手已經腫了,後悔閉上眼楮,後悔躺在椅子上,後悔錯把它當成蒼蠅,後悔去抓。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後悔也是沒有用的。
蘇破看著腫的和冬瓜一樣的手,心里只是覺得這手,好笑。
這個時候蘇破才細細觀察周圍的物品,發現很多物品在自己看來都是那麼奇異,他走過去模模這個瞧瞧那個。忽然地發現一個瓶子上繪著*的那女,相互運動,蘇破血涌上了頭,他拽過來一塊布把那瓶子蓋起來。
手還腫著,蘇破覺得過上幾天會好的。也不放在心上。躺在床上的蘇破並不是無所事事,他腦子里在回想《如法》的內容,《如法》的字字句句在內心回蕩的時候,蘇破會細細思索它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的內涵。盡管他已經把《如法》背了下來,但要說他領悟了《如法》全部的意思,恐怕還不能這樣說。
正在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走過來,這是國王給蘇破使喚的,端湯倒水啊,都不用蘇破操心。
女人端過來的是一碗黃瓜湯,里面有碎爛的黃瓜,湯是甜的,黃瓜的軟硬度也正好,蘇破呼呼嚕嚕喝了一碗,用布巾抹過嘴,又躺倒在床上。
天黑下來的時候,那個被蓋住的瓶子竟然發光,原來這東西是夜光的,在晚上,那黃頭發的男女的影像看得很清楚。
「全透過布來了,我全看見了。」蘇破躺在床上對女人說。
女人走進房來,將布揭開來,說︰「這是供您欣賞的,不需要蓋著。」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