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青石板街。
瑪麗站姿優雅,蘇破對面而立。
「蘇大哥,你說的桃花十二式,其中的第一式可不可以這樣?」說過,瑪麗擺了個劍式。
「不可以這樣。」說過,蘇破擺了個正確的姿勢,並且教給瑪麗為什麼不可以那樣而必須這樣。
瑪麗覺得無限溫暖,因為蘇破手把手教瑪麗桃花十二式,蘇破說,這桃花十二式還是楊紫靈教的呢,楊紫靈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到此,蘇破憂傷起來。當蘇破的肌膚觸踫到瑪麗的肌膚,瑪麗的整個心都要化了。
瑪麗確實從蘇破這里學到很多東西,從而提升了能力。蘇破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充滿魅力,瑪麗的整個心迷醉在蘇破的解說里。
「如果對方這樣刺來,」瑪麗擺了個動作,「那我該怎麼辦呢?」
「這你沒有辦法嗎?水來土掩,該怎麼掩,這講究方法,」蘇破講,「我們使用劍,不能單單將其當作鐵片來舞。你要記著,這劍在手上,要運轉自如。可以這樣,」說著蘇破擺了個相當帥的姿勢,「也可以這樣,」又是一個相當酷的姿勢,「還可以這樣,」瑪麗徹底迷醉了。
「蘇大哥,這劍舞起來如風一樣,有時候,」瑪麗想,「恩,我只看到光,劍光,所以舞劍如閃電,快的行雲流水,讓對方根本難以反應過來,我的劍已到他咽喉了。」
「說起快,」蘇破上前一步走,仰頭望明月,月光多皎潔,「曾經我給你講過一個叫做洛冰的公子,他教給我洛家劍法,有這樣一個有趣的事情,有一次,我們在船上,我弄上來一只大魚,大魚呀,不听話,在船上蹦過來蹦過去,船都要翻了,那洛冰,就使出洛家劍法,將那魚削成了片片兒,那動作快的,我眼楮都看不過來,只覺得一陣風過,人和劍都看不見,瞬間,魚就成片片兒了。」
「哇,好神奇哦。」瑪麗雙手合十,頭微仰,顯然一副崇拜的模樣。
在月光下,瑪麗手握長劍,跟蘇破學習來自楊紫靈的桃花十二式劍法,中途間或加入洛家劍法,瑪麗學得是心醉神迷。
蘇破開始舞劍。劍法精妙之處盡顯在月光下。
「好個青石板街!好月色!好空氣!好夜!」蘇破一個人從頭到尾舞動長劍,劍法從頭到尾的精妙也躍然眼前。
「蘇大哥,你的劍法醉人。」
蘇大哥一躍而到屋頂,在屋脊梁上一路小跑,突然跳了下來,當空一個翻轉身子,好!
這夜,蘇破展現了好多武術精華,瑪麗真正是打開眼界。
次晨,這天兒比較冷了,風都是溫度那麼的低,哎喲,樹的葉子都那麼衰敗,好多從樹上月兌落下來,如果把樹葉比作樹的毛,那麼,冬天真是一個不錯的月兌毛劑。洛冰曾經教給蘇破易容術,這易容術需要掌握的方法那可多得不得了,其中,使用月兌毛劑就是必不可少的一項舉措。閑言少敘,話說這天空氣冷淡,蘇破獨自走在街道上,他一路走,一路甩手,這種走法很獨特,蘇破知道,武學中講究各種法,有劍法、棍法、刀法、槍法、打法、跳法、躍法、蹦法、翻筋斗法、走法、跑法……只有懂得諸法,並且踐行,那麼,就能夠有出色的表現,此話當真。這個時候的蘇破是一邊兒擺手一邊走路,行動緩慢,正是散步法,所謂散步法,是很閑適的一種走法,是修身養性之法,也是武學中之基本法。
蘇破運用散步法行走在青石板街,他這是要去灌牛女乃,牛女乃鋪子也不遠,就在街道頭兒上,蘇破這是要給瑪麗帶牛女乃喝,瑪麗喜歡喝牛女乃,並且早已成為習慣。
童年的蘇破見到磚瓦窯上的老板喝羊女乃,所謂金壺嘬女乃,羨慕不已,這個時候的蘇破已經不比童年那麼貧困,他可以喝得起女乃了,而且是上檔女乃。
上檔女乃就在街頭,蘇破用散步法行走過去,對店家道︰「您好,我要上檔女乃,三桶。」
「好 。」您听听,這麼痛快的聲音,干脆利落。很快,三桶女乃已打好。
這三桶女乃,一桶給瑪麗喝,一桶給鴻蒙喝,一桶當然是自己喝。想著回去能喝女乃,蘇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想著能與鴻蒙還有瑪麗一起喝女乃,蘇破激動不已。
關于懸賞緝拿案犯的事情,由于很多涉及到血腥的命案,會給人的心靈造成不必要的陰暗影響,蘇破也不去參合,就這樣,練練劍,喝喝女乃,挺好。
屋子里要比外面暖和,甫進屋門的蘇破見到鴻蒙在寫書法,鴻蒙書法很好,他能從書法中悟出劍法等武學原理,蘇破跟著鴻蒙,也感悟出不少東西。
蘇破吩咐瑪麗拿來女乃具,將那熱騰騰的女乃倒入杯具。可能是天兒冷得緣故,這熱騰騰的女乃帶給蘇破很大安慰。大部分的女乃是白的,而這種上檔女乃是超白的。
「鴻蒙,品女乃。」蘇破回頭叫喚鴻蒙。
鴻蒙撂下筆,也是用散步法行走過來,「有一支筆和一張紙我就能很快樂很幸福。」
「我能理解。」蘇破品口女乃說。
「我不太能理解。」瑪麗喝口女乃說。
「你可以跟著鴻蒙學習書法,漸漸就領悟了其中的奧妙,對劍法也是有裨益的。」蘇破看著瑪麗飲下一口。
「而且,鴻蒙懂得很多武德,他也可以教教你。」蘇破抿口女乃,又說。
可能是他們欠缺營養,他們要用喝女乃的方法來補充營養。喝好了,勁頭兒足。
這個時候,瑪麗推窗望去,哈呀,屋外都是一片銀裝素裹,下雪了下雪了,瑪麗明顯激動起來,鴻蒙臉上一片安詳,從窗口望向外面,見那雪白的可愛,暗暗感嘆。
三人當即跑到屋外賞雪,並且研習武藝。鴻蒙說這雪花像涼席,又說涼席也像雪花,舞動起來席子真如雪花一般。從這雪花中,鴻蒙悟出許多運用席子的方法,將個席子在雪地上舞得如同雪一般。
瑪麗哪里見過這種功夫,連連拍手叫好,但因為天兒冷,不停地哈哈手,嘴上的氣帶給瑪麗溫暖時,她會現出滿足的神情。
鴻蒙與蘇破談論著什麼,兩人忽然在雪地上舞動身軀,用的是美麗武學招式,這個時候,他們的舞動已經融入到雪的靈動中,他們已經像雪花一樣了。
天茫茫,地茫茫,雪茫茫,兩人的一招一式都蘊含深刻的道理,瑪麗看得心馳神往。雪下白了整個世界。
在丹青國,很多人的注意力放在了猛獸上,據說,有一些猛獸是外族放進來的,猛獸進入鎮國,開始撕咬百姓,搞得民不聊生。
蘇破發現了這一點,就想幫助這里的人度過難關,不是有猛獸嗎,將它打死就完了。
「鴻蒙,你也听說猛獸入侵鎮國的事情了?」一天,蘇破這樣對鴻蒙說。
「早有耳聞。听說是外族人故意放入鎮國的,這不是使得鎮國遭殃嗎?」鴻蒙擔憂地說。
「是啊,我們練得一身武藝,」蘇破走向窗口,「不能視人民疾苦如常,不能袖手旁觀不管不顧啊。」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消滅那些猛獸如何?」
「那些可都是豹子啊獅子啊老虎啊大熊啊,我雖然學得一身武藝,可是從來沒與猛獸較過勁,我心里沒底?」
「心里沒底?我看這些豺狼虎豹不過是一些小蟲蟲,拍死它們與拍死蚊子有什麼區別呢?」
「呵呵呵,蘇兄弟還是這麼自信,」鴻蒙揉揉眼楮,搖搖頭,「既然你敢去,我又有什麼不敢去的。」
「帶上我?」瑪麗說。
「你武術底子薄,怕那些猛獸傷害你。」鴻蒙為瑪麗擔心。
「這就什麼,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呢,你們可以保護我啊,反正我也要去,你們能去,我也能去。」
「你去的話需要听話,郊外猛獸多,你不能亂跑。」蘇破有言在先。
「好。我听你們的。」
樵夫也不敢外出打柴,他們經過小橋或者小樹林,總會有豺狼虎豹來襲擊他們,喪命猛獸口的消息頻頻流傳,整個鎮國人民誠惶誠恐。
「我們先去橋邊看看,橋邊有沒有狼呢?」蘇破說著,三人一隊走到橋邊。
橋破損嚴重,年久失修,旁邊好多石頭子兒還有沙土,都給人荒涼的感覺。三人還是過了這個危險的橋,果然從前面的山腳躥出一匹狼,接著,一頭獅子也過來了,還不夠,又來了一只老虎,又過來一只豹子和一只黑熊。這幾樣猛獸與三人對面而立,都要向三人發起進攻。
蘇破抽出鐵磚,鐵磚在手上轉了轉,鴻蒙散開涼席,涼席在手中轉了轉,瑪麗手握長劍,她迫不及待想要使用桃花十二式或者洛家劍法來擊敗對方,三人也是蓄勢待發。
黑熊過來,一掌拍往蘇破面門,蘇破不慌不忙,將鐵磚迎過去,鐵磚與熊掌相撞,熊掌被打疼了,熊回去了。接著,豹子吼了一聲,向瑪麗撲過來,瑪麗有些慌,她伸長劍刺去。這個時候鴻蒙用席子替瑪麗擋住了豹子,隨即席子一轉,豹子腿上被席子劃了一道長長的血口,豹子轉身回去了。
「鴻蒙,我也可以對付,我會用桃花十二式來對付他們。」瑪麗衣袂飄飄地站立。
「好,那匹狼過來了你好收拾。」
果然,那匹大狼撲過來,蘇破轉頭看到一匹狼撲向一個女子,只見瑪麗長劍如流水般劃出,正是桃花十二式之第一式,瑪麗的周圍如有桃花落下一般,可見這招式的優美,這一劃動將那狼劃愣了,瑪麗又是一劃,再一劃,桃花十二式第二式,桃花十二式第三式,瑪麗一連三式擊在狼身上,大狼如何吃得消,驚恐地回去了。
這個時候,一頭獅子和一只老虎同時向蘇破襲擊過來,蘇破不慌不忙,舉起那磚,將磚旋轉起來,這磚的影子都是不能觸踫的,一旦觸踫,立刻斃命。當然,這里說的觸踫是用要害觸踫。
那獅子過來時,蘇破的鐵磚打在獅子腿上,老虎過來時,蘇破的鐵磚打在老虎腿上,這兩個猛獸被蘇破這麼一擊,低吼一聲,吃痛回去。但是,老虎回去途中卻又猛地轉身向瑪麗撲過來,瑪麗驚慌時,老虎的爪子已經在瑪麗身上劃了一道血口。鴻蒙立即用涼席驅走了老虎。
「瑪麗,你站我右邊來,我好用鐵磚保護你。」
瑪麗听話,來到蘇破右邊,這時,那只狼向瑪麗攻擊,蘇破伸手將鐵磚一擋,鐵磚已進入狼口,鐵磚兀自一轉動,狼牙被生生敲擊下來。
「找死!」蘇破舉磚向狼拍去,狼登時斃命。蘇破在做搬運工時,曾見過一位老農一腳踢翻一頭牛,這個時候,也想使使腳上功夫,只見蘇破抬腳一踢,那匹大狼已經到了幾丈開外。
鴻蒙甩動涼席,將涼席撇過去,這涼席是鋒利的涼席,這涼席是迅猛的涼席,這涼席是要命的涼席,涼席接連打在熊、獅子、老虎身上,熊、獅子、老虎趴在地上半死不活了。
蘇破撇出鐵磚,那鐵磚鷹鳴過去,很很扎在豹子頸部,從豹子身體穿刺而出,又回到蘇破手中。豹子被蘇破的這一擊給打死了。
這個時候,瑪麗挺劍上前,桃花一式,桃花二式,桃花三式,瑪麗一連用到桃花六式,這六式要了熊、獅子、老虎的命。
「行呀!」蘇破贊嘆,「進步挺快。」
「不錯不錯。」鴻蒙贊美,「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