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破一有時間就到麒麟圖書館閱讀,麒麟圖書館有很多書,蘇破取到的是一本《如法注》,已經說過,蘇破開始看不懂《如法》,因為《如法》中的句子晦澀難懂,蘇破得到《如法注》,如魚得水。
圖書館里的光線很好,蘇破蹲來,細細讀書中的內容,蘇破閱讀時能完全沉浸在書里,仿佛整個時間空間都不存在,只有幻想、想象,無窮無盡的幻想帶給蘇破巨大的快感。
這日,蘇破拿著從麒麟圖書館借來的書,牽著馱著小女孩的馬兒,走在熱鬧的街上。
一個嬉皮笑臉的人從對面而來,對馬上的小女孩兒指指點點。
「這個小姑娘不是那要飯的嗎?怎麼還有坐在馬上的待遇,哎呀,這模樣,」八字須的人拈須說,「等等,這女孩兒呀,我想買下。有一日,我在青**宿妓,見過一個頭號妓女,覺得世間能有那樣的女人,真是天地的造化。今日看見這馬上的小姑娘,更覺得容貌嫵媚。這樣,我出一萬兩銀子,買下這個女子如何?」
「你要買馬上的小女孩兒?」
「對呀對呀。你看看這姑娘長的,鵝蛋臉,長條眉,眼楮如刀切,如果去了青,穿上豹紋衣,帶上黑絲袖,那還不迷倒全城的男人?」八字須說,「我老婆是開青的,去了絕對不會虧待這姑娘。」
「不賣。」蘇破說。
「你這小伙子,不識好歹,你知道我在麒麟鎮的名聲嗎?」八字須說,「我能拿錢買一個人的命,我可以讓一個人發達,也可以讓一個人立即死。听著,這個小姑娘我相中了,我說要,就要要。」
「不賣。」蘇破說。
「 嘴?我說要就要要,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八字須說,「听著,我要馬上的姑娘,留下馬上姑娘,走人。告訴我你的住處,那一萬兩銀子自然送到。你不肯賣,不是也看上這姑娘了,不是想娶她做老婆。我猜你也是對她動了心思,是不是想晚上一起捂在被窩里呀?」
蘇破一頁鐵磚拍過去,正蓋在八字須鼻頭,八字須鼻頭出血。馬上的小女孩兒驚呆了,她也不敢說話,坐在馬上一動不動。
「你敢打我?」八字須一招手,早有幾個人跑過來,手里拿著棍子,其中一個人手里牽著一只狗。
「想死吭氣?」八字須說,「活得不耐煩了,敢打老子。」
「是你不講理,硬要買小女孩兒,」蘇破說,「我不賣。」
「叔叔,他們牽著狗呢,我怕。」馬上的小女孩兒露出驚怕的表情。
「看見沒有,獵犬,小心我放狗咬你。」八字須說。
八字須揮了揮手,那只獵犬朝蘇破撲去,蘇破跳到獵犬背上,拿出鐵磚,一頓猛砸,獵犬倒地不能動彈。八字須揮了揮手,幾個拿著粗木棍的人向著蘇破抽,面對當頭棒喝,蘇破毫不驚怕,跳起身來,將鐵磚撇出,鐵磚山呼海嘯一連擊打了好幾人,幾個人都是鼻孔流血。他們相互說︰「你鼻子怎麼流血了?」然後模模自己的鼻子,發現自己的鼻子也流血了。
蘇破躍身上馬,坐在小女孩兒身後,策馬遠去了。
蘇破將小女孩送入學校,蘇破覺得,小女孩兒應該識字,識字了,這個人會很有出息。蘇破完成送小女孩讀書這件事情後,只身上馬,向著遠處去了。
在與幾個持棍打手打斗時,蘇破的腳被抽了一下,蘇破本可以閃開的,但是,為了保護小女孩兒,自己的腿被抽了一下。被棍子抽過的腿出現紅腫的樣子,騎在馬上的蘇破在這個時候開始感覺腿上*辣地疼痛難忍,到達一棵光禿禿的樹旁,蘇破下了馬,將馬拴在那棵樹上。馬來了,樹上的烏鴉飛走了,天空的雲移向一邊。
在這個時候,蘇破蹲來,看自己的腿,蘇破覺得真是難以置信,腿成了這個樣子。當蘇破疼痛的時候,一個白衣白胡子的老人出現在蘇破身前,蹲在地上的蘇破緩緩抬起頭來,見這個人就是那日見過的白頭翁。那日在人妖國,蘇破為了給楊紫靈治病,去死人城找了白頭翁。這白頭翁醫術高明,行醫天下,他醫治過的人不計其數。這次蘇破與白頭翁相見算是偶遇。
「白頭翁?」蘇破驚訝。
「呵呵,有緣啊。我們今日相逢,算是緣分。」白頭翁說,「腿還疼。」
「疼。*辣的疼。我渾身不舒服。」蘇破叫苦。
「你不僅腿不舒服,身體現在還發燒。我從面相上看,知道你童年的時候腦子中過磚,導致你說話辦事有一種痴傻。沒想到,你這麼些年竟沒有絲毫發覺。」
原來蘇破在很小的時候,出門玩耍,見到有一只受了傷的鴿子在地上,蘇破喜出望外,跑過去追鴿子。鴿子就在地上蹦,蘇破有希望追到鴿子並且把它逮住。也有一個小男孩見到了這只鴿子,也想把它逮住。這個小男孩拾過一頁磚,朝鴿子狠狠一扔,結果,這頁磚沒有砸到鴿子,而是砸到了蘇破的頭上。蘇破只覺得腦子里有種撕裂的痛,他躲在一摞磚後面,捂著臉,齜牙咧嘴地難受。
「白頭翁,你怎麼知道我被磚拍過?」蘇破已經站起身。
「從面相上可以看出來。人的面相能顯示種種跡象,你的前世今生未來都在這面相上。我能從這面相上看出很多東西。」
「我這頭時常會隱隱作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原因是頭被磚拍了。」白頭翁悠悠道,「我可以醫治,但是,醫治需要劈開頭顱,用上藥水,方可,方可。」
「這個,沒問題,劈開頭顱就劈開頭顱。」蘇破說。蘇破心想︰「有時候頭痛的實在要命,如果白頭翁能治好我的頭痛,那可真要感謝他呢。而且,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不必把身體看得那麼重要。」
于是,白頭翁劈開蘇破的頭顱,用刀片在蘇破顱骨上刮擦著,然後涂上藥水,將頭顱合上,又在外面敷了長藥。
蘇破自然是痛的難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這次治好頭痛,以後就輕松了。事實也是如此,自從白頭翁醫治過蘇破的頭,蘇破不僅頭不痛,還整日神清氣爽,似乎變得更聰明了。
蘇破與白頭翁相遇後,再難見到白頭翁。白頭翁行醫天下,醫治最需要醫治的人。蘇破的病好了,他自然在心底感謝白頭翁。
蘇破騎上棗紅馬,在寒風中奔馳,不半日,到達一棵光禿禿的樹旁,蘇破躺在樹下睡覺。夜風很冷,但是,蘇破從《如法》中獲得啟示,運動體能,竟不覺得寒冷。
次晨,蘇破騎上棗紅馬,奔往麒麟鎮。蘇破又去了麒麟圖書館,蘇破拿出《如法注》,細細地繼續著這本書的閱讀。經過白頭翁的醫治,蘇破看起書來不僅快了,而且理解起來也覺得不困難了。蘇破發現,以前自己對《如法》的理解很多都是錯誤的。看完《如法注》,蘇破並沒能完全讀懂這本書。于是,蘇破又取到一本《如法注注》,這本書的閱讀使得蘇破可以感悟到一些東西,但是,仍有很多東西是蘇破不懂的。在這個時候,蘇破又取到一本書,叫做《如法注注注》,通過閱讀這本書,蘇破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開悟。蘇破滿足地離開麒麟圖書館,滿足地走在街上。
街上有賣糖葫蘆的,蘇破買了兩根去看小女孩兒,小女孩已經學會了好多個字,見到蘇破就向蘇破講學習的收獲。蘇破看到小女孩能有今天學習的機會,感到很開心,小女孩有學習的收獲,蘇破很欣慰。
蘇破騎上棗紅馬,帶著小女孩兒去郊外訪山水,山水是能怡情悅性的,有助于調節腦筋,放松身心。
「喜歡這里嗎?」
「喜歡。」小女孩兒說。
「我曾經跟一個姐姐住在鮮花谷,那里的山水更漂亮更可愛。」蘇破說。
「你現在想念谷蝶姐姐嗎?」小女孩仰起臉。
「嗯。我過去有很多經歷,每一段經歷都有不同的風格,我都有不同的心境。」蘇破深情地說。
小女孩兒不僅學會了好多字,還學會了唱曲,可以說,小女孩成為了一個詩詞歌賦樣樣能來的人。
蘇破和小女孩兒,在麒麟鎮的麒麟街上,一人坐著一根板凳,蘇破拉著二胡,小女孩兒唱曲,來往的人都聚到這里看他們的表演,他們見這麼多人來看表演,便更賣力的來表演。他們有了名氣。
一個清晨,兩人在街頭賣藝,從圍觀的人群中走過來一個人,這個人有一頭金黃的頭發,正是瑪麗。
「蘇破?你在這里做什麼?」瑪麗說。
「蘇破,你怎麼在這里賣唱了?」鴻蒙說。
「蘇破我喜歡曲子,喜歡表演。」蘇破說,「你們死哪兒去了,這麼些日子來不見你們。」
蘇破、瑪麗、鴻蒙,三人行走在街上。從對話中蘇破了解到,自從自己前去當兵,二人就在酒店里住著,時間一長,二人厭倦了在一處的生活,便要換一處地方住,開始他們住在中黃鎮,後來住在火鳳鎮,然後在麒麟鎮遇見了賣藝團。
「我差點兒死在戰場上,戰爭是難以想象的殘酷,個中滋味,只有真正經歷過戰場的人才能體會。」蘇破說。
「你也受苦了。」鴻蒙看了眼瑪麗對蘇破說,「我听瑪麗說你對旅行特別熱愛,你樂意游行天下?」
「本人牽著棗紅馬,睡在大樹下,風餐露宿,這段時間就這麼過來了。對于旅行,我仍是熱愛的。」蘇破看了眼瑪麗對鴻蒙說,「瑪麗就是我從一個國度帶來的。」
「嗯。很好。我們離開這里?」鴻蒙說。
「離開麒麟鎮?」蘇破說。
「離開鎮國。」鴻蒙說。
「離開鎮國?」蘇破驚訝。
「對。」瑪麗走上前來說,「我和鴻蒙商量好了,跟著你遠行。」
這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小女孩兒看著蘇破、瑪麗、鴻蒙踏上船,「叔叔再見。」小女孩兒望著漸漸離開的船說,「姐姐再見。」
「再見。」蘇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