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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終于來了,傳說中的世界末年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闖入人們的生活。安危之前不相信「2012的傳說」可是現在他質疑了,他懷疑米菲對他的情感開始降溫,他懷疑父親他的信賴開始失意。難道2012真的是人類的終結,而他的結局就是一個人孤獨的死去……
「嗨,臭小子,新年的第一天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安危留學時的朋友阿澤,安危常來他的酒吧。
「阿澤,你相信2012嗎?」安危已經有些醉意了。
「信不信不都已經來了嘛!」阿澤很幽默。
「你——你當然不在乎了,要什麼有什麼,還快要當爸爸了!」安危說著還不停地往杯里倒酒。
阿澤發現安危有些不對勁拿開他的酒杯,「你沒事吧?——什麼事不開心?」
安危竟然舉起酒瓶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阿澤搶過酒瓶拉著安危來到一個包間里。他看到安危這個樣子心里很著急,他很清楚安危不是一個要借酒來消愁的人,不到郁悶之極安危不會這麼頹廢。上次安危喝醉還是在他們一起留學的時候,安父出國考察順路來看望安危結果兩個人不歡而散,安危為此郁悶之極大醉一場。阿澤想不出什麼事會讓安危這麼不開心除非他老爸又否定了他︰
「臭小子,你到底怎麼了,你最近不是干得挺好嗎,你老爸還是不認可?會不會又是因為鮑妮?」
「就是因為那篇破報道,今天早上城郊開發區的奠基儀式安董事長竟然不讓我出席,他根本就是怕我給他丟臉!」
「不應該,那件事你的未婚妻不是已經搞定了嗎?」別人也許不明白媒體怎麼說他們怎麼听,可阿澤被這些‘公眾’朋友耳聞目染,現在一看報紙就知道背後有什麼貓膩。
「看吧,我就說這種小伎倆根本沒人會相信,可她就是愛演給別人看,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啊!」安危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進來送茶的服務生都被他嚇到了。
「安危,你冷靜一點!發什麼瘋呀你——誰愛演戲?」安危的話完全沒有邏輯,搞得阿澤一頭霧水。
安危端起茶猛地一口吞下,狠狠地握住手里的茶杯想平靜些,「阿澤,你了解米菲嗎?」
「米菲?你的未婚妻啊,還說呢,你都還沒有正式介紹過我們認識,听鮑妮說人還不錯,我倒是在電視上見過長得一般嘛,不如鮑妮上鏡——怎麼這麼問,你和她出問題了嗎?」
「問題?就是因為沒有問題,我才琢磨不透她!我不懂她為什麼忽冷忽熱,我不懂她為什麼那麼冷靜,我不懂她到底在乎什麼想要什麼……」安危狠狠地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激動地站起來說︰「現在我都看不懂她到底愛不愛我?」
阿澤看得出安危是真的傷心了,作為朋友他也沒有辦法再保持冷靜,他把安危按在沙發上說︰「安危,听我說,那個米菲是怎樣的人我的確不是很了解,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溝通,你剛剛的感受有和她講過嗎?我以為你成熟了,怎麼還是這麼極端,不要再一個人去鑽牛角。因為你的極端已經錯過鮑妮了,這次看你這麼認真我希望你有個好結果……」
安危推開阿澤的手搖搖晃晃地進了洗手間。阿澤拿起安危的手機撥通了米菲的電話︰
「你好,米菲小姐。我是安危的朋友阿澤,他在我的酒吧喝醉了我又一時離不開,麻煩你來接他好嗎?」
「好,我這就趕過去,麻煩你先照顧一下他,謝謝!」米菲听到安危喝醉了,掛了的電話就出門了都沒有來得及換衣服。
半個小時後,米菲打車趕到阿澤的酒吧。她推開包間的門看到安危靠在沙發上,昏暗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眉頭緊鎖眼楮緊緊地閉著很痛苦。米菲剛準備叫醒安危,阿澤推門進來了,
「是——米菲?」他質疑眼前這個女人,沒有高跟鞋,沒有修身短裙,一身休閑的瑜伽裝,斜扎著辮子,背影更像一個鄰家妹妹。
米菲轉身看到阿澤,「是,給您添麻煩了。」面對陌生人她有些矜持。
「沒關系,我們是鐵哥們兒——我幫你把他扶上車吧,對了你沒再開車吧?」
「打車,我想他應該開車來的……」米菲準備離開的時候,阿澤告訴她安危好像有心事。
一路上安危吐了好幾次,米菲一邊開車還得一邊招架安危,只能說幸好晚上車不多。最後米菲沒有辦法只好就近把安危帶到VOHOTEL,她已經顧及不了安危和她的身份仿佛酒店里的職員她都不認識,米菲攙著安危來到房間里。她把安危放倒在床上幫他月兌鞋子月兌外衣,又拿熱毛巾幫安危擦臉擦手,沖蜂蜜水給安危喝。米菲收拾地上的髒衣服正準備交給服務生干洗,忽然安危叫住了她︰
「菲兒,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米菲不明白安危在說什麼,她放下手上的東西走到安危身邊,原來安危在說醉話。她拉著安危的手問:「安危,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頭疼還是想吐?」
「菲兒,你為什麼總是忽冷忽熱,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我怎樣才能明白你的心?」
米菲完全傻掉了,她跪坐床邊眼淚滴了下來。她似乎明白安危為什麼這麼說好像很害怕安危這麼說,她想起許可仁的話,一個人不會一直傻傻付出不求回報的,當他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他就會放手,你不要等到安危放手的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米菲就這樣坐在床邊整整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