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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安夫人看出了米菲的不安,她拍了拍米菲的手說︰「菲兒,你知道為什麼伯母要帶你一起來嗎?」
米菲看著安夫人沒有說話,安夫人笑了笑說︰「我那些朋友總在我面前夸她們的女兒,你不知道伯母听了有多羨慕,所以伯母就想借你來也感受一下有女兒的幸福!」
安夫人的話讓米菲輕松很多,「伯母,謝謝你!」
「那我們來玩個游戲……」安夫人突發奇想,「我們來一個‘母女的大溪地之旅’怎麼樣,到了大溪地我們假扮母女,而且我們還要是人人都羨慕的母女!」
此時的米菲沒有那麼多的思想負擔沒有那些情感的顧慮,她欣然地點點頭,輕而易舉的答應就像只是為了滿足某位客戶的要求。
安危坐在車里,看到上海的大街上一對對情侶手牽手女孩把玫瑰花緊緊地摟在懷里臉上洋溢著幸福。旁邊的李叔笑了笑說︰「不會怪我吧!」
安危轉過頭看著李董事不解地問︰「什麼?」
「安危,記住——女人可以是你生活的動力可以是你事業的支柱但絕不能讓女人來主宰的你的世界!」
安危看到李叔嚴肅的樣子,他想笑又不敢笑,「李叔,在你眼里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對不對?」
李董事看著安危調皮的眼神,就狠狠地在安危的腿上拍了一下,「臭小子,給你點陽光你就想要發光啊?行,拍賣會上我就讓你男人一回,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金子!」
「謝謝李叔,不,李董事!」
安危滿懷信心地走進拍賣大廳,經過激烈的叫拍之後,一千八百萬一次、一千八百萬兩次、一千八百萬三次——一錘定音!
拍賣會結束,安危跟在李董事後面氣憤的說︰「李叔,我們又不是拿不出兩千萬,為什麼放棄?」
而李董事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帶那麼多錢了?」
安危愣在那兒,「沒听說上海人喜歡現金交易?」
安危和李董事剛走出電梯,一個服務生走到安危身邊告訴他有人在那邊等他。安危半信半疑地跟著走了過去。
「安總,請!」
安危一看原來就是剛剛一直和他們競爭的那個年輕人,出于好奇,安危坐了下來。
這個年輕男人遞給安危一張名片,安危看到名片上「遠航集團執行長」這幾個字,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對面這個人就是一直和自己暗中作對的那個「敵人」,讓他不解的是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駕馭整個遠航集團。
「你好,易先生!」安危很客氣。
而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把安危放在眼里,「安總?恕我冒昧,您這個‘總’指什麼,大家都知道你們VO是集建築、餐飲、物流、金融與一體的多方位集團,依我看這個總經理的職位你充其量也就四分之一合格……也對你們安家是VO的大股東,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可是,單憑你——是斗不過我的,在我眼里你不過就是個花錢不眨眼的富二代!」說完這位易先生起身就要離開。
安危站了起來,「等等——這次是我讓你,不會有下一次了!」
易煜琛不屑地看了安危一眼,輕蔑地笑著離開了。
土地的使用權沒有拿下,原計劃不得不改變,安危提前離開上海回到VO。安董看兒子回來後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晚上安危剛到家,就被安董叫到吧台前。
安危看到吧台上擺著一瓶酒還有兩個酒杯感到納悶,「爸,你這是干嘛?」
「來,安危,陪爸爸喝兩杯!」安董說著就開始往酒杯里倒酒。
安危月兌下外衣坐下,「爸,什麼事這麼開心?」
「兒子成熟了,男人了,有擔當了,你說作為父親應不應該感到高興感到驕傲啊?」安董說著舉起杯,「來,干一杯!」
安危喝了一口又放下了,「爸,我——」
「你李叔都告訴我啦……這次是真的遇到對手了,你承認不承認?」
「是!」安危說完一口吞下酒杯里的酒。
「沒撒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易煜琛如此年輕卻有這麼大的作為,為什麼?」安董問得這個問題安危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找不到答案。
安危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酒瓶要給父親倒酒被安董阻止了,「你好好想想,他為什麼會以那種眼光來看你用那種態度對待你,等你想通了這兩個問題後,你們的競爭才算公平。」安董說完就轉身進了臥室。
留下安危一個人,他將杯里倒滿酒又一口氣喝光,然後盯著酒杯發呆,仿佛希望在那里能找到答案。而他看到的只是杯子的重重疊影,他只知道自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