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頭發散亂,衣服上全是泥水。
她爬起來靠著牆,掏出紙巾擦擦身上那件剛買不久的羽絨服上的泥水,月兌掉滿是泥漿的緊身褲,再縷縷頭發,咬著嘴唇獨自傷感。
許久之後,她才回了主任的信息︰我在校門外!
她捂著肚子申吟了很久,大腿上格外地痛。
隨後幾天,縣醫院里時常會有個忙碌的身影,那就是徐主任。
當然,說回家處理一點事這樣的話題,不宜多講,也沒必要再提,如果讓哪個不更事的老師傳到了初一年級,就要露餡了,就要真的被各位老師傳為笑談。
初一年級有個剛來的老師是自己家鄉的人,她的家離姜老師的家僅僅隔著兩個莊,四里地的距離,如果那老鄉打電話回去問問,再上來說漏了嘴,豈不是名聲掃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的真實情況也保不齊會抖落出來,那還能繼續在這里待嗎。
吃個悶虧這算什麼呢?自己不是從老徐身上得到了不少的安慰麼?
不過,主任老婆每次來發報紙和雜志的時候,總要到玉枝的辦公桌邊來轉轉的。
玉枝那天剛剛返崗,見她走過來,以為另一場掐架又要開始,她趕緊站起來擺好陣勢,誰知徐夫人竟然像姐們兒似的,笑一笑,拉拉家常,手還不時地模模玉枝的頭發衣服之類,雖然模得玉枝膽戰心驚,但是人家這是親密的舉動。
在很多人看來,玉枝老師反倒是更適合做那份發送報紙的工作,或者不做這樣的工作,去廚房做一個司務長更合適,而主任老婆完全有足夠的教師氣質,漂亮,莊重,文雅,輕柔。
有道是,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站著一個聰明賢惠的老婆,所以老師們經常感嘆道︰徐主任能做得如此順風順水,全是好老婆的功勞。
主任老婆跟玉枝老師那才叫親,每逢兩個人踫上了,好像總有說不完的親熱話,披肩發的主任老婆還時常彎腰跟玉枝耳語幾句,然後就是嘻嘻嘻地一笑。
大伙有時懷疑,主任跟姜老師不可能有一腿,否則,這兩個女人還不把整個學校砸個稀爛?
自從玉枝老師請假回來,耳語的表現雖然沒有,但是親熱依舊。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看似平靜地過去,玉枝老師也日漸精神。
至少,在這個春天里,玉枝的頭發越來越多,而且她甚至不用再涂抹什麼,那張臉也還說得過去,從前臉上的黑色素也慢慢消失了,那是因為臉上的肉長滿了一些;她腰身似乎也不再那麼細小,她希望天氣早點熱起來,穿上那些衣服就會更顯精神。
「姜老師,不錯嘛,越來越漂亮了,都快趕上鄧老師了。」那天要期中考試,徐主任在樓下階梯教室召開年級教師會,姜老師從台下緩緩而過,老徐打趣她。
跟老徐的緋聞日漸成為一個傳說,如若不然,老徐怎麼會當眾跟她開玩笑呢?
辦公室和本年級的老師們開始覺醒,原來老徐是個冤大頭,頂了幾個月的亂搞男女關系的惡名,而玉枝也被冤枉得不行,唉,這真是冤案一樁,冤案一樁啊!所有的老師都嘆息。
姜玉枝老師兩個班的成績就像乘了火箭,把鄧老師兩個班狠狠地扔在了後頭,個個人都不得不嘆服︰厲害啊!
五一節沒過,姜玉枝老師成了學校的專家,被推舉到州名師榜里。
不服不行啊。
作者題外話︰各位親,晚上好!點一下鼠標,投咱一票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