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認為，這樣的大實話應該多說，何況大伙都看在眼里，是事實，這話不僅是說給王姐听的，也是說給小萬听的，更重要的是說給玉枝听的，支持玉枝就是支持自己。
不就是那麼一點錢的事嘛，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人省下的錢何止是區區幾萬，何況白條里的水分充其量不會超過三萬，何足掛齒！
「今天王姐跟我們一起喝酒，難得，各位，既然王姐在這里，我們就可以放開肚子吃，反正不上我們學校的帳，來，能喝的喝個痛快，能吃的盡管敞開肚子吃，千萬別停下筷子。」老徐號召道。
「是的，是的，還要什麼菜，盡管點！玉枝，你說！」王姐顯得很大度。
桌上，她熱情地為玉枝夾著羊肉︰「姜校長，你們家鄉的羊肉可沒有這里的好吃，多吃一點，味道不錯，營養更不錯，太勞頓的人，多吃羊肉會容易恢復體力……」
王姐難道知道自己跟老徐的關系？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麼，自己有老徐，快活是自己的，想必你也管不著，只有眼饞的份了。
她索性大大方方的說︰「對，徐校長，你一定要多吃羊肉，你最辛苦，也最需要營養，這樣你會更有風采的。」
這一頓飯吃到十點多，老徐喝得東倒西歪，腳似乎踩在泥地上，小萬的話也開始喋喋不休，他卻被老徐死死地拽著，其他幾個人也到數了，暈暈乎乎的，這都是老徐的功勞。
玉枝沒喝多少酒，也假裝醉醺醺的。
王姐留下老徐討論她兒子學習的問題，讓司機跑了兩趟，把他們送回學校。
他們走得差不多了，王姐話鋒一轉道︰「老徐啊，你們在新疆的時候，校長的工資你也跟我說了，你們兩個也都是按照那個數定的，待遇不比那邊低了。不過財務跟我說，你們這個月工資冊里加了一些獎金，我認為這也不算多，畢竟這個月開學工作千頭萬緒，那麼辛苦，這麼一點獎金其實也不算什麼。你覺得招生這一塊的獎金是不是不均衡呢？」
王姐此言一出，老徐清醒了不少，他仿佛感到有一股無名之火從某處開始升騰，直沖腦門。
但是他不便爆發，依然是滿臉微笑，輕松地說︰「王姐啊，你不知道我們招生是多麼辛苦，抱著那麼多的資料，頂著烈日，有多少人受得了？我們那一個月下來，差不多都成黑人了，我認為按勞取酬也是合情合理的，大家有回報，有盼頭，以後干得不是更賣力嗎？王姐，招生的難處你也清楚，這點獎金應該不算過分吧。」
做人不能這麼摳門！
王姐此行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他們說的也是實情，就再也不提這事。
老徐卻要提︰「如果這個學校能發展下去，大把大把賺錢的是王姐啊，往這些老師們身上撒一點好處算什麼，學校未來的大發展靠的是他們。」
老徐就差沒說「學校未來的大發展靠的是我老徐」。
當老徐在學校門口目送王姐的車子遠去的時候，老徐手扶著路邊的燈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想把身體里的酒精排出體外，他狡黠地一笑，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嘛。
他覺得眼楮里似乎有點什麼在涌動，正要轉身，玉枝出現在老徐面前，手順便在老徐的大腿之間揪了一把，「老徐，今天我們開房間去。」說著拉著老徐往前走。
回到剛才喝酒的酒店，她要的房間跟上次的是同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