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師的征戰路 誰和誰的交融

作者 ︰ 聶亞洲

玉枝已經月兌下了前一天買的那雙薄皮靴,雖然很舒適合腳,但她還是把它扔到了門邊,一下子躺在床上,故意把把自己做了個「大」字,手臂舒展,腿張得開開。

老徐經不起這樣的誘惑,關上門,抱著就親,這空蕩蕩的校園此刻最適合做這等美事。

不過,玉枝沒有讓老徐做進一步的動作,她說才做兩天,這樣會傷了老徐的身體的。

老徐被玉枝拒絕了,干脆也躺下了。

老徐似乎又感動了一把,很惡心地道︰「枝頭,明天我們去塔爾寺許願去,那里是旅游勝地,我們要為未來許願!」

他認為玉枝這樣的性格其實很好,只要哄一哄,她就這樣乖巧,柔得就如同一潭春水,而且她又這麼能疼人,這麼容易快樂,這麼直爽……他甚至有一閃念︰如果自己有兩個老婆,那該多好!

「那好啊,老公,我要看看我們能走多遠!」

玉枝雖然才三十出頭,但是她習慣了老徐這麼稱呼自己,覺得有點親切,叫自己玉枝,僅僅適合在最快樂、最關鍵的時候;老徐也喜歡玉枝稱他老徐,因為自己才過三十五,從前大伙都這麼稱呼他,就連以前那個初中部校長也這麼招呼他。

不過,她回答他的時候,她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塔爾寺離西寧市中心也沒多遠,處在湟中縣一個小鎮旁邊的一個小山窪里,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讓玉枝感覺那麼遙遠。

這一路上,燦爛的陽光明亮透徹,天藍得心醉,那一處一處斷壁上露出的褐色山體和山坡上的深綠草色交錯,水泥路面反射出刺眼的光亮,隨著路面蒸騰的熱氣在悠悠地閃動。

玉枝不敢想象,這令人心醉的景色竟會讓自己忘記了一切,當初她從哈密來的時候也見過這樣的藍天和綠山,見過樣的陽光和這樣美麗的草色,唯獨現在,這奇幻般的境界讓自己如此著迷。

她很想驚嘆,她想告訴老徐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這就是高原的色彩,這就是天上人間,艷!

她也不知弄了一下老徐的什麼地方,老徐深情地端詳著她。

「怎麼了?」

「美死了!」玉枝仍然看著外面。

老徐坐在一邊,文人就是文人,文然不僅對人生世態傷懷,也容易被自然的純粹洗滌,他認為塔爾寺被深藏在這玉翠里,是天人合一的產物,宗教的價值在于能夠讓人追求寧靜和純粹,塔爾寺與其是一個座寺廟,不如說是一種超乎塵世的精神世界,而眼前這仙境一般的景色,就是一種鋪墊……

玉枝盡管有些不懂老徐的自言自語,但她斷定,老徐的這些絮絮叨叨絕對跟自己的心境和心情相契合,這究竟是這般境界給所有來客的感受呢,還是冥冥之中上蒼專門賜予自己和老徐的感受呢?她不知道,只覺得這遠遠超過了兩人靈與肉時的相通。

她很奇怪,自己竟握著老徐的手,胡亂地撫弄著老徐的大拇指。

「幾分鐘後,等你下了車,你才會發現這宜人的景色不算什麼,塔爾寺是這景色的終點,那里佛光閃耀,讓人忘我,讓人超月兌,甚至忘記生死,那是哲學,這就是塔爾寺最具魅力的原因。」

老徐說的是境界,他毫不在意周圍人是不是听見了什麼,玉枝已經完全听不懂了,。

玉枝對哲學這個概念很模糊,她常听人說過什麼「生活的哲學」「婚姻的哲學」「做人的哲學」之類的,所謂哲學,無非就是道理,道理就是道理,說哲學就雅了。

「嗨,什麼哲學不哲學,那應該是佛教,看你越說越神秘的,我可不懂什麼哲學!」

玉枝說的是實話。

作者題外話︰親,謝謝你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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