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說這里的和尚就這樣過一生嗎？」玉枝用手觸踫著他的某個部位。
老徐正在看佛塔和那些介紹，玉枝這一句，仿佛把老徐從神聖的靈魂世界，拉回到世界，或者就像把一個處于極樂世界的人，拉回到殘酷的現實狀態，這讓老徐情何以堪！
老徐真搞不懂，這女人怎麼整天琢磨男女關系︰「他們有信仰，但是不排除世俗的東西。」
她裝作不明白，只嘻嘻地笑著。
「這就很復雜了，有些喇嘛是不可以的，但是有些派別的喇嘛也結婚生子，否則這里早沒人煙了。」老徐發現，這個滿是*的女人怎麼會在這個神聖的地方有如此奇怪的念頭，「你的靈魂呢？」
老徐一直想保持靈魂與這個環境的互動，她的靈魂卻游離于這種特定的境界，他覺得很無趣，加快了腳步。
玉枝似乎厭倦了這四圍略顯陳舊古老的東西，她緊握著老徐的手，又在他某個部位蹭來蹭去。
老徐停下來，看著她，冷冷地道︰「不協調啊！」
「這有什麼？看到剛才那一對嗎？我們走過來了，人家在那親熱呢。」
「那叫沒文化。懂不？」
「還是不懂。」
「那你听說過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嗎？到這里來玩，是來感受文化的，任何跟這環境不協調的舉動都是腦殘的表現。」
「現在我懂了，就是說，男女同處一室，就得做夫妻或者情人。」
老徐笑了。
「玉枝，把這里轉一轉，你就不會覺得這里太貧窮太閉塞，也不會認為這里充斥著所謂的迷信，它也許是煙霧繚繞，也許是虔誠痴迷，不過，當你再回味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人生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恬淡，是安靜。」
在那個大殿的匾牌下，老徐仰著頭，嘴里喃喃地說著。
玉枝努力地听著，這樣的話跟他們在車上說的一樣，是那麼空洞。
她不知道那些書呆子或者有學問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她這一生中遇到的最有學問的人，是在新疆時，初中部的那位特級教師校長，他也不曾講過這麼難懂的東西。
旅游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稀稀拉拉。這兩個人就這麼一路看著。
「我們去找個導游好嗎？」老徐見玉枝沒有相當的興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用吧，請導游花錢嗎？」
「當然要花錢的，人家為你白干啊。」
「可是他們應該來免費講解的，我們買過門票的。」
「這是兩碼事，請個導游也不貴的。」老徐沒繼續說什麼，帶著玉枝往前走。
玉枝覺得有老徐的講解就夠了，也許老徐比導游講得更有意思，因為老徐可能真的很有學問，可能只是假正經，通常半桶水文人很容易裝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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