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玉枝也許不懂,但是人家阿芳擺的就是這陣勢。
不就是一醉方休嗎,這有啥的!玉枝有點底了。
桌上的其他五個男老師差不多兩股戰戰了,女老師純屬在看熱鬧。
八個杯子,一字擺開。
阿芳不敢斟得太滿,八分滿也就止住了,就算是八分滿,這四杯酒也足足八兩有余。
「如果各位能理解,我這酒喝完了就老老實實在這吃菜,喝湯,你們也別再攀,哪天有時間,我們再一對一,或者一對二,各位是不是能諒解呢?」姜玉枝這話那叫一個大氣。
阿芳連聲佩服道︰「姜老師,你剛才不是已經喝了兩杯嗎?要不你減兩杯也是可以的。」
「沒事,如果你嫌虧,你也可以先喝一杯補上,反正這酒也是你買的啊。」
阿芳很尷尬,只好補上一杯。
姜玉枝趁機喝下兩杯,阿芳只好再跟著喝兩杯,他臉上的笑意怕是裝出來的。
玉枝豈是怕酒的人?這點白酒充其量只能把自己弄迷糊一點,超過一斤不過是個醉。
「阿芳,要不我們都爽快一點,喝完了就唱歌?」
她分明在挑釁,阿芳此刻哪里有膽?
不過,阿芳是個太要面子的人,即便是心里有點虛,他也要硬著頭皮喝。
他們面前的四杯酒喝完,阿芳倒了,他順著桌子腿蹲在地上,被一個老師弄到沙發上。
玉枝也似翻江倒海,不過她裝著沒事,向飯桌上的人揮揮手,坐到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姜老師啊,在女老師中,你是我最佩服的一個……」阿芳迷迷糊糊,說話倒也清楚。
「哦,說說看。」玉枝不著急,坐著看電視。
「風情萬種啊……」過了一會,阿芳才吐出幾個字來。
阿芳說話開始不太利索了,聲音低沉,玉枝只有貼近他,才能分辨他在說些啥。
他睜開眼,看姜老師坐這麼近,咸豬手徑直伸進了玉枝的毛衣,卻被玉枝一把敲了出來,于是,他又像個死人一樣,把手耷拉在沙發的邊沿上。
大伙請玉枝唱一曲,這難不倒她,想當年在西寧的時候,喝完酒,照樣跟領導們k歌玩樂,打情罵俏。
偶爾,阿芳也抬抬頭,莫名其妙地使勁鼓掌,
那一晚,玉枝把阿芳算是弄苦了,他踉踉蹌蹌地買單後,就被大伙拖回宿舍,整整躺了一天,還沒緩過勁來。
第三天,阿芳看見玉枝在洗衣服,湊近她的身邊說︰「你真有兩下子,厲害!」
這不是開玩笑麼?沒有兩下子,那不早成你嘴里的肉了嗎?
玉枝弄清了這人的心思,她很無視,這樣的男人怎麼有資格吃自己的豆腐?人家老袁是什麼人,你「東北佬」又是什麼人?也要到自己心里來搶佔地盤?豈能跟老袁相提並論?
她心里像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