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老袁又出手幫了玉枝一個大忙，她班終于咸魚翻身了。
玉枝簡直不知如何向老袁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語文平均分超過了三十分這個關口，數學平均分達到了二十七分，英語平均分達到了五十多分……老袁的所教的物理平均分遠遠高出另兩個班。
玉枝看著分數表道︰「沒想到他們會超那麼多！」
無論對老袁，還是對玉枝來說，這個結果太意外了！
語文老師歡天喜地，到處吆喝「沒想到這個班的學生這麼聰明！」
這話讓老袁听見了，他悄悄對語文老師說︰「王老師，你應該說你是多麼出色，多麼用功！」
玉枝覺得這些孩子其實也並非那麼差，她當然對老袁的幫忙也感激不盡。
「老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這個班怕是要爛得不可收拾，真的感謝你，放假後一定找你喝酒！」
那天辦公室里的老師格外齊，她反復念叨著。
有老師回應︰「姜姐，真佩服你，你有這麼好的運氣，總是能踫到貴人，是應該請老袁喝酒的。」
老師們哄笑起來，這話說得是那麼貼切。當年在新疆，沒有老袁，能有現在的玉枝嗎？沒有老袁那麼辛苦的幫忙，這個班的成績能這麼好嗎？喝酒那是當然了，老袁是最牛的人，不請最牛的人喝酒，難道還要請小東北不成？
「我看啊，袁老師和姜老師，誰請誰都一樣！」
玉枝撲哧一笑。
「這些慣壞了的孩子壞是壞點，還是可以搞定的嘛。毛澤東說過，天下大亂，必然達到天下大治。對付這些壞小子，得用壞點子。」老袁不忘吹一下玉枝，「這兩個月姜老師最辛苦。」
以她班女孩子中間的頭頭為例，晚上可以在宿舍月兌得*，故意跟宿舍管理員作對；也可以把別的女生的衣服藏在天花板上，故意讓同學著急；她可以在別的同學起立時，悄悄放一顆螺絲釘在他人的座位上，故意制造混亂；也可以在課堂上扔出一支筆，趁揀筆的機會，故意展示一下後背的肉有多白；也可以在媽媽來看望的時候指著她的鼻子尖叫罵「老不要臉」，故意把媽媽氣個半死……
老袁發現這些特別能鬧的孩子也有可愛的時候，他們可以假裝認真地讀英語背語文，可以在球賽的時候團結一致，當然也可以堅持十幾天不在老師轉身板書的時候溜到男生的大腿上……
男生中間的小白，女生里的陳麗，被認為是爛透了的孩子。
小白有個習慣，無論是誰來上課，倒頭就睡，偶爾醒來，還不時把正在睡覺的同學一腳踹醒，或者大聲打個呵欠，引來一陣哄笑。
別的學生比他不會好到哪里去。
老袁算是對這幫學生了解得最透的人了，每次上課，他需要幾分鐘的等待，可是一旦安靜了，就安靜得要命，因為他們睡覺的時間到了。
前一任班主任毫無辦法，打也打了，思想工作也做了，就是沒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