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悲哀啊!
上午操場上那一大片停放得整齊的小轎車,哪一輛車不在十萬以上?
哪一個當老師的買得起?而那些家長又有幾個上過大學的?老袁直發虛︰不讀書可以有錢,讀了那麼多書反而沒啥錢?
這就是這個世道,社會在鼓勵牛逼,在追求富裕的同時,在鄙視貧困,讀書人都窮酸,難怪黃金生的那個農村老婆,即使目不識丁,也要動不動就拿他消遣呢。
窮酸,也可以倒過來說,酸窮。
老袁想著想著,幾乎把玉枝涼在一邊。
姜玉枝在包里整理著什麼,她看著這一匝紅顏色的人民幣,暗自嘲笑著老袁的迂腐,自己不也是個初中畢業的,但是這兩年掙的錢遠遠超過了老袁的兩個,你老袁好歹也是個科班出身的,但是中午那煙和酒能值多少錢,還買不了那一條項鏈,單就這紅包,都快趕上你在這里一年的工資。
她很得意,幸虧當初父母供不起自己上學,假使真有錢送自己去上個高中甚至大學,不也還是呆在家鄉,每個月撐死了拿三百多塊錢的工資嗎?
「知道嗎,老姜,今天上午高一的一個男生算是出盡了風頭。」老袁背靠椅子,點燃一個煙。
「尚主任班上一個學生看見他老爸的車來了,一把把他老爸從車里抓出來,自己鑽進了車里,一腳油門就從學校後門沖出去了。」
「那後來呢?」
「哈哈,他老爸站在那里足足發呆了好幾分鐘,幾個家長看見了直搖頭呢,尚主任也在旁邊。」老袁猛抽一口,煙圈慢慢升向天花板,越升越大,越來越淡。
「那再後來呢?」姜玉枝還在包里數著什麼。
「再後來……誒,我覺得他們做家長的很失敗,雖然有錢。」
「老袁,你還在想那些哲學嗎?得了吧,你還是早點來洗澡睡覺吧。」玉枝已經光光的,鑽進了衛生間。
……
「剛才按摩真舒服啊,老袁啊,快幫我按摩一下腰……」
玉枝趴在床上,老袁也不含糊,揉了幾把,又經不起某一根神經的考驗。
老袁兩手不停地搓著她的什麼,玉枝只覺得身上某一種東西深深地跟她接觸著,她希望這種接觸能傳遞到靈魂中的某些信息,而他卻不想得到什麼感應,只是*地往前猛沖。
樓道里,似乎听得見一聲聲「我的娘啊,我的娘啊」的呼叫聲。
而今,她有理由輕松一下甚至無數下,而這一輕松,就讓她難以自持,那輕微和短促的呼叫聲,每隔一陣都會出現,很久很久之後,樓道里才恢復了平靜。
……
太陽升得老高老高,透過玻璃照在地板上,又從地板上反射著刺眼的光。
玉枝醒了,她模著老袁身上的什麼,感覺手里的東西開始鼓脹得厲害,開始尋找目標,開始輕微地蠕動。
她臉上的紅光跟這地板上反射出的白光交相輝映,老袁第一次看到她是如此嫵媚。
老袁想翻身,玉枝按住他,這樣不是又是一番情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