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為什麼沒有?這不可能啊!」安妮胡亂的翻動著報紙,絕美的五官因為氣憤而糾結在一起。
平常習慣晚起的安妮今天起了一個大早,頭沒梳臉沒洗穿著睡裙就拿起了晨報翻看了起來。
從頭翻到尾,除了金融就是娛樂八卦,別說是事故死人,就是連死貓死狗也沒有一只。
澳門是個很小的城市,交通意外就算不是什麼重大新聞,但是至少也會有在報紙上佔據小小的版面。
安妮不甘心,繼而打開電視,飛速的翻到她想要的頻道。一個亮麗的女主播在播報著晨間新聞,耐心的看了下去,直到節目結束,安妮還是沒有等到她想要的消息。
當一聲是遙控器被摔在牆上粉身碎骨的聲音。
「方文凱!」安妮大喊,飽滿的胸脯因為氣憤就要呼之欲出。
「怎麼了,親愛的!」方文凱一臉惺忪的從樓上的睡房沖了下來。
因為著急差一點從台階上滑下來。
「一大早干嘛生這麼大的氣,對身體不好。」
「心髒會受不了的。」方文凱說著一只手帶著滑進了安妮的胸口。
「躲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扯別的。」安妮打掉了方文凱的手。
「你看看,為什麼今天的報紙上會沒有?一個字都沒有。」
「不可能吧,一定是你看漏了。」方文凱接過報紙認真的查找了起來。
屋里的冷氣很足,但是方文凱的額頭上還是冒出了冷汗。
「怎麼,你也怕了,還是你在裝腔作勢,是不是你舍不得了,心軟了?」
「親愛的,你不可以懷疑我的,昨天的電話我是在你身邊打的,你不可以不相信我。」方文凱的聲音因為恐懼有些發抖。
「是不是那個地方太偏僻了,她的尸體沒有被發現?」說出尸體兩個字的時候方文凱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不可能,就算是在偏僻也會有人經過,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她還沒死?」安妮恨恨的說著,眼神中投射出凶狠的目光。
「怎麼可能,我們找的人絕對可靠,他們已經收了定金,不會不成事的。就算是她真的沒死也一定會在聯系我的,可是我的手機到現在都沒有響過。」方文凱一邊說著,一邊從茶幾上拿起一只煙,點著之後狠狠的抽了起來。
濃煙有些濃烈,方文凱重重的咳嗽起來。
「廢物!」安妮瞪了方文凱一眼。
「打電話給對方,看看是什麼情況?」
「哦,好。咳咳咳……」方文凱拿起手機,撥出了號碼。
「無法接通……」方文凱驚恐的看了一眼安妮。
「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按理來說他們成事之後會管我們要另一半的酬金,可是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打過電話。」
「繼續撥。」
方文凱按照指示撥了出去。電話听筒里仍舊傳出嘟嘟的忙音聲。
方文凱再也沒了力氣,丟下手機跌坐在沙發上。
「安妮,你要幫我,她不死我怎麼辦?一千萬呢,我不想坐牢?」方文凱說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緊緊的抱住了安妮。
「放心吧,我比你更想她死。」安妮沒有一絲慌亂。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方文凱說。
「換衣服。」
「然後呢?」
「我們去現場看看。」
「都怪我,昨天我們要是守在那里不離開就好了。」方文凱悔恨的說。他僅剩的一點良知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也變得蕩然無存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趕快換衣服出發。」
……
一對心懷鬼胎的男女匆匆的出了門。
空空的曠野中除了雜草和偶爾路過的汽車之外什麼都沒有。
「安妮,我們怎麼辦?他們沒殺人,會不會把我們出賣?」
「他們是職業殺手,不會壞了規矩。任務沒有完成是他們的疏忽,一定是中間除了什麼紕漏。」安妮看起來要比方文凱鎮定的多。
「可是人呢?人去了哪?我們不能就這樣等死吧!」方文凱說。
「你說對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安妮說。
「等?」方文凱不解的問。
「對,等,看看情況再說。」
「那現在呢?」
「回公司,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48小時之後她若在不出現我們就報警。」
「報警?你瘋了。」方文凱說。
「我沒瘋!相信我,這是最好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