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阿姨早,您……您氣色真好,」亓萬采把包隻讓進車內。
「好什麼呀,這個年過得累死人了,拜年的人一幫跟著一幫,害得我們東躲西藏,只好到鄉下去爬貓。哎,你家郜黎好嗎?」
「還好……就是老……找我的事」。
「她又找你什麼事?」
「還不是上次對……您說的那回事?她老說我……窩囊廢,就能給人家當馬腿,多會能挑起廣告部的大梁,包阿姨,您費心問問花社長,今年我……我能不能把廣告部給承……承包下來。」亓萬采口吃,操縱著方向盤到挺熟練。
「你先別急,這個花茅今年能不能干下去還不好說了。」
「怎麼,報社頭頭要換……人啊?」
「不一定,有可能充實新人。」
「誰?」亓萬采問得很直接,可見二人的關系。
「宣傳部的新聞科長沒有可能嗎?」
「甄禹?他……他行嗎……」
「你把嘴巴給我閉緊點,到時候就知道是誰了」,包隻知道說走了嘴,趕緊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阿姨,誰來干我不在乎,我關心的是能不能承包上……廣告部。」
「等報社領導班子定了再說吧。」
「反正拜……托您了,阿姨」。
真怪,亓萬采為什麼不去找那個遠房的舅丈人童老四呢?在沙金市童老四名聲多顯赫?你想,亓萬采能不去找嗎?結果他讓童老四罵個狗血噴頭︰「你純是個尿泥,連一個小小的廣告部主任都爭不來,還有臉找我,值得我張嘴嗎?」
今天,亓萬采得到了個意外的信息,便多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