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要多賺他們幾個動遷費,反正是公家的錢,公家的錢就是‘甜瓜梨棗,誰見誰咬’,不咬白不咬,他們不答應咱的條件就不動遷。可有一點得說準了,咱倆心得齊啊!」田海用拳捅了付山的肩頭一把。
「操,咱倆還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嗎?就怕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啊!」
「怕什麼?現在還有辦不成的事?」田海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沒听說嗎?這個年頭‘不賴白不賴,白賴誰不賴?’不過,要想賴到手……」
「怎麼了?」付山欠了欠身子急切地問道。
「賴了不白賴!」田海揉了揉鼻子。
「怎麼講?」
「天下哪有白揀的事?就看舍不舍得‘出血’了。」
「‘出血’?怎麼個出法?」
「老付啊,做了這麼多年的買賣,你不會算賬啊?人家要是多給你十萬,那都是你的啊?那可就太貪了!最低也得送出三分之一,遇到蠍子茬就是平半分也得認!你不能不舍啊!」田海打心眼里瞧不起付山,可大利當前不得不聯手。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付山臉紅了,「我是說他們能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