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女人,和我老婆是一個單位的……說出來你認識,咱不提名了,比你大兩歲吧,男人是做買賣的,家里有轎車小樓,掛金戴銀的。去年冬,她得了一場重感冒住院了,我和老婆子去看她,哎呀,她哭的啊……」
「哭什麼?」郜黎問。
「哭什麼,就因為她男人住在北海市金石賓館一個多月不回家,給他掛電話,他說沒功夫,北海市離這兒多遠?開車半小時的路程!你不明白怎麼回事啊?」鄔白慢悠悠地說,「我老婆子勸她︰‘你看咱單位的女人誰能比得上你,吃的穿的都高人一頭,你是攤上了個有能耐的男人,知足吧!’可她卻說︰‘要錢有什麼用?等俺閨女找對象我可要把住關,一定找個懂感情的男人,丑俊無所謂,窮富無所謂,只要知道疼、愛,就是一起拐筐要飯、喝口涼水也舒心!’這兩個事兒說明什麼?小黎啊,電視劇《圍城》你看了嗎?」
「看得不全……」
「噢,《圍城》說的是什麼意思?說的是啊——城里的人說城外好,往外跑;城外的人說城里好,往城里跑。你說哪兒好?」鄔白一笑,「剛才說的兩個女人,一個說感情最重要,一個說錢最重要,你說哪個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