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版廣告三萬啊!」花茅把茶放在甄禹面前,「這是咱實際價格的三倍半,一共是十五萬,再有幾個這樣的買賣,報社的飯碗就保住嘍!」
「保住飯碗?這是砸飯碗!」甄禹臉色難看,「花社長,報社就是認可虧損也不能打煙草廣告,這個的後果你應該清楚。《廣告法》明確規定,煙草廣告不僅要沒收廣告收入,還要罰款一到五倍,整不好你我和奚虎是要受處分的,廣告許可證一旦吊銷了還有飯碗嗎?出版署一旦責令停刊整頓的,怎麼向市委和訂戶交代,你想過嗎?」
「甄總,你有些危言聳听嘍,你看整版廣告能找到一個‘煙’字嗎?應該說大亓確實動了一番腦筋,據說是受什麼電視台啟發的,人家就打了‘擦邊球’,比方說‘某某集團提醒您……’,那個集團前面就回避了‘煙草’兩個字。」花茅理直氣壯,這倒不是因為他品嘗了亓萬采奉上的「雲中仙」而迷糊,還是誘人的廣告費燒熱了他的神經,「所以說啊甄總,現在的廣告不好做,不打‘擦邊球’不行啊,當然打‘擦邊球’是有風險的,我們當領導的需要有點冒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