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禹苦笑著說︰「咳，別提了，舊俗的規矩，宗族的勢力，我算領教了，這哪是辦喪事，簡直是在演戲，讓我大病一場。」
甄禹把辦喪事的套路當著奇聞軼事敘述了一遍。當說到殺了兩頭豬請全村老少吃飯時，費一飛便和舉報信聯系起來，于是轉彎抹角地問道︰「哈哈，都是白吃的吧？」
「也不能這麼說，有的鄉親是來幫忙的，該招待人家，多數的是一摞燒紙換來全家午餐。鄉下就是那麼回事，像你那樣趕五百塊錢人情的可是唯一的大禮……哎？也別說，還真有人趕了個萬元大禮。」
「萬元？」費一飛心想看來所告並非空穴來風。
「讓我當場就退回去了，我就覺得這萬元送得怪嚇人的。」甄禹狠吸了口煙。
「不錯，你還留個心眼」，費一飛舉起酒杯，「來來，咱倆干了！」
「老師，你這話里有話。」甄禹將兩只空杯斟滿酒。
「甄禹啊，你是聰明人，應該感覺到我有事要和你談」，費一飛收斂笑容，「實話對你說吧，你被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