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對你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信，因為是封匿名信。另外，我認為這封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給你提了個醒，這個事為什麼出在你身上？平心而論，作為上下級我欣賞你的聰穎和才能，而交朋友我則更欣賞你的誠實、正直和情感世界。」費一飛扶了一下眼鏡。
「老師，您還是直接說缺點吧！」甄禹就是性急。
「可是，官場共事不同于交朋友，處理事情切不可以過于簡單化，否則必然要得罪許多人。不要認為別人夸自己正直坦率，說話就不加約束，特別是在公眾場合，人都有個面子，你不給別人面子，別人也不會給你面子，記住︰既是為人正直，過分的表白也愚蠢的。最近，你和花茅之間的沖突雖然是非分明，但不可否認這事你處理得欠火候……」
「老師，您懷疑非法廣告是我舉報的？」甄禹反應迅速。
「有許多人懷疑你，而我始終不為他們所惑，因為我了解你。再說，舉報非法廣告拿到桌面上是正義之舉，無可非議，可是在同事之間則會遭到品行的質疑，人言可畏啊！」費一飛給甄禹遞過一支煙，「所以說啊，堅守正義也要講究策略，為人處世要講究技巧，否則你工作干勁越大，阻力也越大，告你狀的人也會越來越多。你想，沒有上級撐腰，缺少部下抬轎子，能干出什麼業績來，到後來恐怕只好卷鋪蓋走人嘍。」
「老師，那是原則問題啊，」甄禹眉頭擰成疙瘩，「我甄禹寧肯不當這個小官也不去當圓滑的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