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是吧?」她揚起笑臉,說道。
「喂,朋義?今天我們能通電話嗎?」她笑呵呵地問。
「怎麼不能啊?不讓見面,還不讓打電話?哪兒又那麼過分的事啊!」
楊朋義在電話那頭嬉笑著說,好像才一天沒見面,他都有很久沒見到她了似的。
「你在哪兒?怎麼那麼吵啊?」她問,坐在床上,打算一心一意地跟他煲電話粥。
「還不是秦子安他們幾個,硬要給我開什麼單身告別會,在KTV里一邊喝酒一邊唱歌呢。我看這些人就是看我結婚羨慕嫉妒恨,非要把我灌醉了不可。」
「有秦子安在,應該沒人能把你灌醉吧!他不是一向很照顧你嗎?」
她說著,眼前便閃過秦子安那張有點黑但是輪廓極其分明而硬朗的臉。
他是她未來丈夫的最好的朋友,但是她對他這位摯友卻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當然絕不是喜歡,而是奇怪,他偶爾會在楊朋義看不見的時候用灼灼的目光盯著她看,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甚至曾經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有所企圖,但他又沒有表示過。
「朋義,你不覺得秦子安有點奇怪嗎?」她曾經這樣問過楊朋義,因為他們是摯友,她不好明說。
人家又沒有跟她說過什麼,更沒對她做過什麼,她要是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要是冤枉了他,豈不是破壞兩個人的交情嗎?
「怎麼奇怪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說他不愛說話吧?他就這樣,他爸拋棄他們母子三人走了,後來他媽也過世了。他和他妹妹成了孤兒,這些年淨受欺負了,你說這樣的人他怎麼能開朗的起來呢?」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是……」沈可佳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了。
「你不是對他有偏見吧?我告訴你,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能允許任何人詆毀他的。」楊朋義義正言辭地說。
沈可佳不說話了,她早知道秦子安在楊朋義心中的分量,甚至比她這個女朋友還要重。
「是啊,他總給我擋酒,就沒讓我喝多過。今天他有點奇怪,沒擋,話還比平時多,他說難得大家高興,該喝點。」
「那你也別喝多了,本來就不能喝酒,乖啊!」
「好,听你的!老婆,我愛你!」他帶著三分醉意深情地說。
「我也愛你,親一個!」「啵!」
楊朋義也對著話筒狠狠地親了一口,而此時秦子安正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朋義,你小子真夠重色輕友了,把兄弟們扔房間里,自己跑這兒來跟老婆在電話里黏糊了?」秦子安見他要掛電話了,出了聲,幾步到了楊朋義面前。
「走了,進去!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這話,他是說給電話那頭的沈可佳听的。
隨即手機被按斷了,那頭傳來的嘟嘟聲讓沈可佳忽然有點不安,許是太擔心和心疼楊朋義了吧。
秦子安把楊朋義扯進包房,倡議道︰「這小子剛剛拋下我們獨自去偷歡了,必須得敬他,每人敬一杯!」
包房里有十來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都是楊朋義的高中同學和大學同學。
「我敬你!我可警告你小子啊,不準辜負可佳!」羅辰舉起杯,說道。
「你憑什麼說不準啊?你小子不會對她余情未了吧?」楊朋義借著酒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