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肖楠大驚。
「喲喲！還真是你啊！」高倩倩上下打量著她，「這衣服哪來的？哪個男人？」
肖楠還沒有緩過神來，她只知道高倩倩是調到S市教育局工作了，怎麼會出席這種場合，「你怎麼會在這里？」
看她一臉疑問的表情，高倩倩得意地仰著頭看她，「怎麼就許你調個金龜，我就不能來啦？」
肖楠猜忌道︰「你老公在這里？」
「恩，想見見嗎？」
「當然，他在哪呢？」
「他在跟人談事情，我插不上嘴，跑到一邊閑坐著，居然就看到你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完全听不到台上面的人在說什麼，兩個人先樂呵起來。引得前方的人不住的回頭，投來異樣的目光。
肖楠和高倩倩才不管這些，誰不知道這種場合說的都是廢話，哪里有人會認真地听。
枯燥的發布會在兩個人的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接下來的項目是打高爾夫球。
肖楠和高倩倩拖著長裙不方便去草坪，就找了個休息室進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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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直聊著，從小學聊到高中，又從高中聊到大學，直到高倩倩的電話響了，肖楠緊跟著也接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喂？」
「你在哪里？」
肖楠認得這個聲音，是席天陽，「有事嗎？」
「有，不是說要談談的嗎？」
「我在假山這邊的休息室里。」肖楠干脆地回答。
「知道了！」
掛斷電話，高倩倩也剛好掛斷，問︰「男朋友催了？給我介紹介紹！」
「別提了，哪是什麼男朋友？一個神經病！」
「喲！一般女人對一個男人下這種論斷，多半是要有問題的。走，出去見見我的神經病！」
「來了？」
「恩，就在外面！」
肖楠被高倩倩推著出了休息室，繞過一面屏風，大廳里站著一個人，肖楠剛要迎上去，卻發現，已經有一個人影先于她撲了過去。
高倩倩拎著裙子跳到程諾身邊，拉他過來，卻發現程諾站著沒動，「來啊！」
程諾才挪動千斤重的雙腿，被她拉著走向肖楠。
肖楠早已經愣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渾身的血液幾乎要倒流，腦袋里嗡嗡地響著。她看著高倩倩拉著他的胳膊走過來，兩個人十指相扣，那樣親密，那樣自然，她必須去承認這個事實，那兩個人才是一對。那兩個站在陽光下，對著他人微笑的人才是一對。原來不是沒時間，原來不是不能在有熟人的場合牽手，原來這一切都只因為她是肖楠，而不是高倩倩。
扯動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拼湊出一個笑容，肖楠先打了招呼，「原來是你啊！好巧！居然，居然你就是倩倩的老公！」
程諾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兒，只好也跟著演戲，「原來你就是倩倩的朋友，真是緣分！」
真是緣分！
緣分！
肖楠咬緊牙關，告訴自己，肖楠，你可以的！挺過去，一定要挺過去！
高倩倩看著兩個人驚詫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清楚哪里不對，剛要萌生什麼念頭，又覺得絕對不可能，馬上打消了。
「肖楠，你沒生氣吧！現在才告訴你？」高倩倩拉過肖楠的手，卻發現她的手是冰涼的。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倩倩放下程諾的手，模著肖楠的額頭。
「沒事，還不是被你嚇的！早知道是程諾，我倒是多讓他幫我干活了！」
程諾的臉色也不是一般的難看，一雙眼楮中，是說不清的情緒。
高倩倩夾在中間也有所察覺。
直到，席天陽走到肖楠身邊。
高倩倩和程諾都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肅然地看向席天陽。
席天陽點了點頭，算做招呼。
看到肖楠毫無反應，席天陽說︰「走吧！宴會馬上開始了！」
被人拉過手臂，肖楠茫然地跟著他。